“不愿意啊,”宋泊简仿佛真的因为她的一句话在思考,“没关系,刚好我也不喜欢强迫。”
温尔睁开眼睛,对他的这句话存疑。
他的手还放在她那里呢,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而且他强迫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又想来装好人吗?
她低垂着眼帘,盯着地板,思考怎么才能从他的手里逃脱。
令她没想到的是,宋泊简真的抽出了手。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温秘书。”宋泊简的笑容看起来十分伪善,“我很期待你改变意见。”
说完,他打开门,门口的保镖第一时间阻拦,宋泊简冲他们使了个眼神,两个保镖恭敬后退。
宋泊简伸手,示意她离开:“请吧,温秘书。”
温尔狐疑的离开,什么时候宋泊简这么好说话了。
他这个人阴险狡诈,背地里不知道还要使什么绊子。
但不管如何,还是先逃离开为好。
温尔循着记忆回到他们自已的包间,客户已经离开,只剩下李科一个人在吃饭,见她进来之后问:“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哦我刚刚走错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回来。”温尔随口扯了个理由,她发现最近她扯谎的技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李科没怀疑:“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温尔平复好自已的心情,问:“客户走了?”
“嗯,被我打发走了,”李科提起来这些关系户就生气,“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再这样下去,咱集团也不用继续拓展了,光给这些关系户擦屁股得了。”
“陆先生,”温尔顿了下,不太自然,“陆先生对这些人没有意见吗?”
“怎么可能没有,”李科说,“族里那些老头子都是集团成立时的功臣,陆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闹出格就行。”
温尔也想到那些老人,曾经她和他们短暂的打过交道,一个赛一个的难缠,她无奈地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温秘书,陆先生居家办公,有份文件需要他审阅签字,线上一直没等到他回复,下午能麻烦你帮我送过去吗?”
“我下午要代陆先生和其他部门开会。”
李科既然找她了,其实就不好拒绝,温尔应了声好。
下午,温尔带着文件出现在陆观白的家门前,李科给了她密码,温尔手放在密码锁上又放下,犹豫着是直接开门,还是敲门。
陆观白不常生病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病了,温尔没有那么自恋,认为自已会带给陆观白那么大的影响。
她决定敲门,抬手在坚硬的门板上轻敲三下。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也没有人来开门。
可能在睡觉吧,她想,于是温尔输入密码,沉重的房门自动弹开一条缝隙。
她开门进入房子,仍然是她上次来时的格局,没有变动,只是厚厚的窗帘合着,客厅内昏沉沉的,温尔有些看不清路。
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玄关处寻找照明灯开关,没有找到,只能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刺眼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客厅瞬间明亮,温尔歪头眯了眯眼,适应之后她把文件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打算去找陆观白。
李科叮嘱她,这份文件很急,一定要让陆观白尽快签字。
陆观白的房子是将近五百平的大平层,只有一层,温尔今天是第二次来,上次来她住的是客房,因为太尴尬,没有看清全屋格局,所以她得挨个房间找一下,她不知道哪个是陆观白的房间。
除去她住过的客房,还有三个房间,一个健身房,一个书房,健身房是透明玻璃门,很容易看见,温尔来到另外两个房间门前,试探性地敲门。
第一个没有声音,她去敲第二个,但第二个也没有,正当她要询问李科哪个房间是卧室的时候,她听见第一个房间传来隐隐的咳嗽声。
房门的隔音很好,但也能听见卧室里的人咳嗽的很厉害,压抑着痛苦。
岛台有保持恒温的水,温尔去倒了一杯,然后回到房门前,轻轻敲门:“陆先生?”
“陆先生,你能听见吗?”
房间内又没了声音。
温尔等了几分钟,试探性地推门,房门没有反锁,卧室内比刚开始的客厅还要暗,窗帘的遮光性很好,几乎是漆黑一片。
打开房门之后,才有一排来自客厅的光线钻进来,温尔勉强能看清室内的场景。
陆观白平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眉毛紧紧皱着,看起来很痛苦。
泄进房间的光亮令他勉强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人,轻声问:“是谁?”
温尔来到床前,“陆先生,您还好吗?”
陆观白淡淡的嗯了声,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温尔手中还握着一杯水,她没有给出去,“李助理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您审阅,派我给您送过来。”
“什么文件?”
“我去给您拿。”
温尔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去客厅把文件拿进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等她回到卧室,陆观白又合上了眼。
一个常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会遭到反噬,情况要比寻常人更加严重与难受。
陆观白便是如此。
温尔望着手里的文件,默默叹气,这要怎么签啊,陆观白根本就清醒不过来。
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医生。
温尔给李科发消息,告诉他陆观白的情况,并且询问他要怎么办。
合同是他要送的,自然要他想办法。
她就这么席地而坐,更舒服一些,手机幽幽的亮光打在她的脸上,温馨淡雅。
陆观白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烧的不清醒,不敢相信。
“耳朵?”
他的声音很小,温尔只能听见他发出声音,但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于是撑着自已从地上爬起来,蹲在他的床边,怕吵到他,轻声地问:“陆先生,你醒了?”
“耳朵……”
陆观白的声音很哑,温尔拿起床头柜的水杯,问他:“先喝杯水好吗?”
他反应片刻,点点头。
温尔起身扶着他坐起来,手指碰到陆观白的手臂,很烫,他还在发烧。
难怪人醒不过来。
“陆先生,家庭医生来看过了吗?”
陆观白垂着眼,没有回应。
温尔只能把水递给他,说:“先喝点水吧,我稍等问一下医生,给您过来吊水。”
陆观白眉骨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他伸出手,要去拿温尔手里的水杯。
手腕被握住,温尔一怔,抬眼看向他,陆观白眼底深邃,藏着温尔看不清的情绪。
“陆先生?”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陆观白俯身,滚烫的吻裹挟着他的呼吸,向温尔压下来。
“陆先唔……”
陆观白的嘴唇很烫,烫的温尔心尖一颤。
手指一松,水杯掉落,整杯水全都倒在床上,打湿被子。
干燥的吻不甚熟练的落在温尔的嘴唇,辗转厮磨,不得章法,温尔蹙眉,想要侧头躲开,可陆观白似乎早已预料,原本握着她手腕的掌心不知何时捏着她脆弱的后颈,不允许她躲。
“陆先生,”温尔趁着间隙呼吸,试图唤醒他,“你认错人唔”
吻又落下来,又急又重。
陆观白不喜欢听她说那些话。
或者直接说不出话更好。
他的she尖转着圈tian温尔柔软的嘴唇,已然撬开,想要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