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陆观白的声音无比清晰,温尔才意识到房门被打开,她来不及和宋泊简算账,迅速转身,扬起笑容。
她右手握住门把手,不让宋泊简在再动,而宋泊简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不再需要。
他倚着墙,专注地注视着温尔,看她发挥。
温尔不想引起陆观白怀疑,将门又拉开一点,露出半边身体和整张脸,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半开的房门视线有限,陆观白只是向里面扫了眼。
温尔还是之前地理由:“我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太乱,就不邀请你进来了。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陆观白收回视线,将手中的胃药递给她,药盒被他扔了,只有一板药片在他手里。
“还难受吗,还难受的话就吃点药,休息一会儿。”
“不行,”温尔有些急,“我得陪着你呀。”
“没事,耳朵,我们是男女朋友,不需要在意那么多,”比起这些形式,陆观白更在意的人是温尔的身体,“你好好休息,我和陈妈妈聊一会儿。”
“我……”
他第一次来孤儿院,温尔不想他因为自已而失落。
她好想就这么和陆观白离开,可宋泊简还在这里,如果让陆观白看见他,他会伤心的。
温尔好内疚。
“没关系,”陆观白摸摸她的脸,“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你等我”几分钟。
温尔的话哽在喉咙里。
她压在门把手上的手背突然有些痒,像是有一只毛毛虫在爬,可她又不能看,他一旦看了,陆观白一定会发现。
实际上,宋泊简姿态闲散地倚着墙,听他们两个人讲话听的无聊,伸出两根手指,在温尔的手背上走来走去,刮着细小的绒毛。
手臂一阵酥麻,宋泊简的手不老实,仗着别人看不见他,肆无忌惮,温热的指腹侧边有薄薄的茧,从手背游走到手腕,又从手腕一点一点的爬到手臂。
酥酥麻麻。
温尔想躲,只是她一动,宋泊简放肆的手指便会直接抓住她,力道极大。
她突然断掉的言语和轻微晃动的身体让陆观白以为她难受,他担心地问:“耳朵,不舒服吗?”
他往前一步,想要扶她,鞋底踩在房门的中线。
他的手已经伸进门内,温尔心惊得都要跳出来。
她立即搭陆观白的手臂,摇摇头:“没事,就是没站稳。”
温尔无力的纵容让宋泊简更加的放肆,仗着她现在对他没办法,他的手指挑起温尔腰间的衬衫下摆,居然直接钻了进去。
冰凉的手感令温尔很想打颤,她抓住他正要向上游走的手腕,紧紧攥着。
不行,再继续下去一定会被发现。
她的男朋友站在门外,而宋泊简在门内,他对她的所作所为,陆观白看不见,也无法发现。
一门之隔,却是天差地别。
温尔气息不稳:“观白,我吃药然后休息一会儿,对不起。”
“没关系,”陆观白轻笑,“生病你也没办法,而且耳朵很难受,我还不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
温尔垂下眼:“对不起。”
陆观白:“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好好吃药,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再过来看你。”
“嗯。”
陆观白离开,温尔砰的一声关上门,甩开宋泊简的手,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啊,”宋泊简爽的不得了,“当然满意。”
“你可是为了我把陆观白赶走了。”
“我没有赶走他,”温尔不喜欢这个用词,“我是因为”
“怕被他发现?”宋泊简摇摇头,“宝贝,你太天真了。”
温尔问:“什么意思?”
宋泊简一脸神神秘秘:“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稳住宋泊简,温尔才从房间里出来,陆观白在前院,她刚出门就看见了。
正午,孩子们都在睡午觉,陆观白站在偌大的庭院中,静静地望着眼前的风景。
温尔慢慢的向他走去,听见温尔的脚步声,陆观白回头,“还难受吗?”
他发现,温尔没换衣服。
是急着出来找他,还是因为房间内有人,不方便换衣服。
温尔主动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颈侧,“你不开心吗?”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变,可温尔在他身边四年,能轻易发现他情绪的不同。
陆观白回抱,否认:“没有。”
问不出,温尔无奈道:“好吧。”
陆观白:“耳朵?”
“嗯?”
“可以接吻吗?”
“不要吧,”温尔迟疑,主要是院里小朋友太多,她不好意思,“好多人会看见的。”
陆观白哄她:“就亲一下,可以吗?”
“好吧。”温尔向来很难拒绝他,想了几秒就答应了。
陆观白:“可以你来亲我吗?”
温尔:“好呀。”
反正就亲一下,是谁主动没有区别。
陆观白要比温尔高十几厘米,平时都是他主动吻温尔,所以会弯腰,可今天他要温尔主动,他就真的没有动作,笔直地站着。
温尔没穿高跟鞋,她想要亲到他,必须要踮起脚尖,双手攀附陆观白的肩膀,高昂着头主动去吻他。
而陆观白始终没有动作。
从背后看,更像是女人为了讨好男人,小心翼翼地求得一个吻。
陆观白终于揽住温尔的腰,抬眼望向某处窗户,合上的窗帘隐隐晃动着。
下午四点钟,司机来接陆观白,他和陈妈妈道别,温尔送他到大门口,牵着他的手不舍得放开,眼巴巴地看他。
马上要过年,他们都忙,后面这段时间只能靠视频见面了。
陆观白感觉自已的胸口都被她的这个动作充盈,既满足又欣喜,“想我就告诉我,我让司机来接你。”
温尔点点头:“好,路上注意安全。”
陆观白离开,十几分钟后,他的车停靠在进市区的国道口,好像在等什么。
大概半小时之后,一辆黑色的宾利从后方驶来,在发现陆观白的车后,停靠在路的另一边。
两辆车在此交汇。
宾利降下车窗,从车里伸出一只手夹着烟,搭在窗边,而陆观白同样也降下车窗。
“哟,我还以为是谁,”宋泊简出言嘲讽,“原来是陆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