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房间里,的确有个大东西。
温尔对他的手机内容不感兴趣,只不过是自然挑起话题的一个理由而已。
陆观白不作怀疑,嗯了声。
他的手边碗中放着剥好的蒜,整整齐齐,桌面干干净净,蒜皮已经被扔进垃圾桶,温尔拉过他的手,仔细查看指尖。
陆观白:“怎么了?”
“蒜皮容易卡进指甲里,我帮你看看。”温尔检查完毕,陆观白的手指甲里很干净,她低下头闻,也没有蒜味。
她拉着手不放,偷笑道:“趁机牵手。”
在陈妈妈面前温尔不好意思牵手,只能偷偷地牵。
陆观白享受温尔的主动,哪怕只是牵手,他也满足。
他宠溺地刮温尔的鼻尖:“我很喜欢。”
中午,陈妈妈准备了一桌很隆重的饭菜,主要是想要和陆观白表示感谢,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陈妈妈起身,举起一杯酒,郑重地说道:“陆先生,上次您帮我们保住孤儿院的时候,我就很想感谢您,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终于可以正式向您道谢。”
“这杯酒我敬您。”
“陈妈妈您不需要感谢我,”陆观白也起身,托住陈院长的手,“我是耳朵的男朋友,帮助院里是我应该做的。”
“观白,我还是叫你观白吧,”陈院长仍然是举着酒杯,“不管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感谢你。”
“没有你,就没有院里的今天。”
陆观白接不起长辈如此隆重的道谢,“陈妈妈,您话说的太严重了。”
“真的不用”
外套衣摆被拽动,陆观白垂眼,是温尔在拽他,见他看过来,小幅度地向他摇头。
温尔再了解不过,陈妈妈请陆观白来,就是想要感谢他,如果他不接受,陈妈妈就会一直记挂这件事,并且成为她的心病。
所以她提醒陆观白。
于是陆观白也举起酒杯,同陈妈妈碰杯,一饮而尽。
同陆观白道谢之后,陈妈妈对待他显然要轻松许多,陆观白也意识到,他当时的帮助,不止对温尔,对整个孤儿院都是极大的恩情。
他们之后的聊天很轻松,陆观白很会哄长辈开心,陈妈妈也很喜欢陆观白,和他讲温尔小时候的许多趣事。
陆观白一边听,一边腾出目光去看温尔。
温尔在吃,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甜甜的笑。
短信铃声突然响起,温尔刚叼上一个虾,牙齿咬着,空出手拿手机解锁密码看短信。
啪嗒。
白灼虾掉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陆观白问。
温尔锁屏:“没什么。”
怎么可能!
发送短信的是宋泊简的号码,短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图片:
一只手腕上面有一圈红色的痕迹,而那条捆绑他手腕的领带,聚焦不到,但能看清完好无损的躺在她的床上。
宋泊简他是怎么解开的!
下一条信息随之而来,温尔又点开看:
【还挺疼的,温尔,因为你我光荣负伤,你要怎么补偿我?】
【陆观白在讨好你的家长,你说如果我告诉陈院长,我也可以成为她未来的女婿,她会怎么想?】
温尔:【你敢!】
宋泊简:【我敢不敢全在你。】
【我给你十分钟。】
温尔讨价还价:【十分钟太短了,我在吃饭呢!】
宋泊简:【那就半小时,半小时我要见到你。】
啊啊啊啊!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难看,陆观白担心地问:“耳朵,是不舒服吗?”
温尔顺势捂住自已的肚子:“胃有点难受,可能是昨晚吃雪糕吃的太多了。”
陆观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嗯好。”
陈妈妈也担心,“观白,你陪她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温尔连忙制止,这要是让陆观白知道可还了得,“观白,你陪着妈妈聊一会儿,我回去用热水袋敷一敷,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好,”陆观白还是不放心,“你自已可以吗?”
温尔点头:“可能就是凉到了,没问题的,等舒服了我就过来找你。”
温尔不让他们送的意愿强烈,或许是不想扫兴,于是陈妈妈叫来月亮,让月亮陪着她回去。
走到半路,温尔对月亮说:“月亮,姐姐没事了,你去玩吧。”
“姐姐,”月亮眨着可爱的眼睛,问:“你是要去看宋叔叔吗?”
“不是哦。”
温尔想起上午月亮从她房间里走出来,那时宋泊简就已经在她房间里了,这个宋泊简,居然利用单纯的月亮!
真是混蛋!
“月亮,”温尔叮嘱她,“宋叔叔今天来的事情,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月亮比较懵懂,不明白温尔的意思,“院长妈妈耶不能说吗?”
温尔:“不能说哦,月亮答应我好吗?”
“好!”
月亮脆生生地答应,很快到自已房间前,温尔让月亮自已去玩,等月亮走远,她才推门。
宋泊简听见声音,侧头看过来,神色有一瞬的讶异。
“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舍不得陆观白,还得你侬我侬半小时呢。”
“宋泊简!你简直混蛋,月亮那么小,你居然利用她进我的房间!”
“话不能这么说,”宋泊简不接受她随意的罪名,“我只是遇到她,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你房间了。”
“这个理由,你觉得可以吗?”
温尔冷哼,她才不信。
宋泊简起身,手里拎着那条领带,向她步步逼近。
温尔不断后退:“你叫我来干嘛?”
宋泊简挑唇:“你觉得呢?”
餐厅,陈院长找到一盒胃药,和陆观白说:“观白,你先坐会儿,我把胃药给耳朵送过去,这孩子,生病总是不爱吃药。”
陆观白伸手:“我去吧,我知道她房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