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是干净,反而越惹人怀疑。
莫名其妙的巧合,干干净净的手机。
温尔更加怀疑是他。
“喂,你还不走吗,不是要去买咖啡。”
秦思雨从十七身后冒出来,拿着两杯饮料,脸色难看。
十七无视秦思雨这个人,只是专注地望着温尔,“姐姐,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我会再联系你的。”
温尔笑着和他说再见,等他走后,笑容消失。
秦思雨不想坐他坐过的位置,挪到另一边,将手里的柠檬水放到温尔面前,问:“他还想再联系你?你把新号码给他了?”
温尔:“没有,是个假的。”
其实她给的号码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十七如果是发骚扰短信的那个人 那他早就知道温尔的号码了。
温尔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他太会伪装。
“那就行,你就不该捡他,恩将仇报。”
温尔默默叹气:“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反正他也离开了,各自安好吧。”
吃完甜点,两个人又逛了一会儿,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都逛累了。
温尔还要去陆氏集团找陆观白,午饭的时候她把自已离开海市的原因和秦思雨说了,秦思雨听完,只有唏嘘。
不过她本人实名支持陆先生。
她作为耳朵的好朋友肯定要支持!
耳朵和陆先生世界第一配!
秦思雨好不容易请假,显然是不可能再去集团,于是温尔只能自已去,去之前她给陆观白发过信息,问他忙不忙,陆观白让她直接过来。
温尔没有陆氏集团的员工卡,连公司大门都进不了,刚到大楼下,就看见李科在门外。
李科在等她,见到温尔招招手。
温尔和李助道谢。
电梯门打开,是温尔在熟悉不过的楼层,格局都没有变,秘书部的四位秘书见到李科领着个女人上来,纷纷好奇地探出头看。
她们都是新人,不认识温尔,只是李科向来只接待重要客户,但是集团排名靠前的客户名单中,没见过这位。
李科领着温尔到陆观白办公室门前,说:“陆先生还在开会,你在他办公室等他吧。”
温尔:“这不太好吧。”
陆观白的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就连客户都需要在会客室等待,她现在已经不是集团的员工,就这么进去似乎不太好,让旁人看见,肯定又要议论纷纷。
李科:“没事,陆先生不会介意。”
“好吧。”
李科还有工作要忙,温尔在秘书部三年并不需要他招待,所以他就去忙工作了。
温尔合上门,隔绝外面的视线,她站在门后,望着眼前的格局,突然生出些感慨。
这间办公室,拥有她和陆观白许多的记忆,从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亲密,都在这里发生。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发生很多事情,如今,她又重新回来了。
正如陆观白,似乎又回到她的身边。
年底的会议一半时间会很长,温尔无聊,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孤儿院用的东西多,从网上买回更合适。
门外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夹杂着人声,不是陆观白的声音,更像是下属在和他作汇报,听声音感觉人还不少。
温尔起身,左右看看在找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
陆观白推开门,进门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
他站在门口,挡着其他人的视线,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
但是,空气中似乎有若有若无的柠檬香气,酸酸甜甜的。
集团各部门的管理人员和他商量关于明年的各项事宜,几个部门领导向来都有矛盾,吵个不停,陆观白只做倾听,不插手调和。
被他们吵得脑袋疼,半小时之后他下逐客令,驱逐他们离开。
陆观白回到自已的办公桌前,笔直地站着,望向窗外的风景。
等了几分钟,没人出现。
陆观白食指扣起,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耳朵,你还要躲多久。”
温尔半抱着膝盖,磨磨蹭蹭地从桌子,她的腿都麻了。
陆观白就站在原地,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桌子
眼睛清亮,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深情又悲伤,引着陆观白陷入陶醉。
温尔起身,低着头拽拽自已褶皱的衣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陆观白:“你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道歉。”
温尔抬眸,她眼前的陆观白温柔地笑着看她,这样的眼神,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是暴雨夜,突然出现替她打伞的陆观白,是向她表白的陆观白,是问她要名分的陆观白。
他总是淡淡地笑着,可看向她的眼睛里,暗含深情。
她不敢相信,连声音都有点颤:“陆观白,是你吗?”
陆观白向她张开手臂,问:“要抱抱吗?”
温尔的眼泪瞬间涌出,大颗大颗地掉,她流着泪,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陆观白,她爱的,同样也爱她的陆观白回来了。
仅凭一个眼神,她就能认出,这是属于她的人。
他就这么回来了,没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
昨天,让她来见面的陆观白,就是他吗?
为什么不告诉她?
为什么要等她来。
“傻瓜。”陆观白走上前,拇指指腹轻柔地替她抹去泪水,他总是怕温尔受伤,可每次也是他,带给温尔伤害。
“为什么不告诉我,”温尔泪汪汪地抬眼,她的眼泪太多,陆观白都模糊了,她胡乱的蹭掉,“为什么不来找我。”
温尔很委屈:“我真的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陆观白,我好想你。”
“我找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
她哭的妆都花了。
曾经陆观白,无数次的想要温尔证明她爱他,无数次的想要名分来绑住她。
可现在温尔为他哭的那么伤心,他的心很疼。
可他的腾,不及温尔的十分之一。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