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堵着,她只能用手去推宋泊简,她突然地抗拒,宋泊简睁开眼,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电梯外站着的男人。
他当没看见。
但温尔的反应很强烈,有人在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陆观白!
被他盯着和宋泊简接吻,莫名有一种她出轨的感觉。
温尔不能投入,宋泊简不能尽兴,没意思。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拉扯出一条银/丝。
温尔的嘴唇有些红肿,都怪宋泊简吻得太用力了。
她往宋泊简身后藏了藏,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想让陆观白看见她被亲红的嘴。
虽然她和陆观白分开,虽然现在的陆观白不是以前的他,可还是太奇怪了。
陆观白眼神淡漠,他向宋泊简身后的温尔投去一眼。
根据他以前的调查,温尔和宋泊简二人,关系并不好。
以前的他怀疑二人。
现在的他也怀疑。
之前他还不信,不相信宋泊简所说的他们是情侣,可今天,他亲眼所见,没办法再不相信。
“哟,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陆先生吗?”
宋泊简知道温尔不想见他,挡在她面前,“你出现在这里,不太对吧。”
“待在你的温柔乡,你的未婚妻还在等你呢。”
宋泊简此话一出,温尔一愣。
对,她从来都没有忘记,陆观白现在有未婚妻,她不该打扰他。
他有新的生活,她不该去打扰。
相同的,陆观白现在也不该来打扰她的生活。
宋泊简对温尔说:“你先回去。”
温尔点点头,路过陆观白的时候,她的脚步加快,只有当做没有看见他,才能克制她内心的疼痛。
每看见他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
陆观白你不该来的。
她好不容易才舍弃他。
不要一直给她希望,最后却又是狠狠将她抛下。
如此反复,温尔受不了。
擦肩而过时,陆观白抓住她的手腕,他看向她,“温尔,我们谈谈。”
温尔晃晃手腕:“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该说的我上次都说了,你信不信都与我无关了。”
“放开我!”
她不能再心软,不能再给自已希望。
拜托你,陆观白,不要再给她希望。
“陆观白,放开她。”
宋泊简插手他们二人的纠缠,“你不该来的。”
陆观白只关注温尔,他放低自已的姿态,“温尔,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你不能判我的死刑。”
温尔摇摇头:“我很累了。”
她不想和陆观白聊,至少现在不想。
“好,那我等你。”
陆观白松手,放她回家。
空荡的电梯门前,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注定不欢而散。
温尔回到家,陶陶正在客厅吃饭,见到温尔回来,问:“温尔姐,要一起吃吗?我点了好多吃的。”
“谢谢不用了,”温尔本来想回房,想起什么突然停住脚步,“陶陶,前几天请你同学帮忙查的号码,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陶陶:“他没回我哎,我问下他。”
陶陶给她的朋友打电话,温尔在等,两个人聊了几句就挂了。
陶陶:“温尔姐,我朋友说这个号码他查不到,没有任何的信息,应该是买的黑号,或者是设置了什么。”
“好的,”温尔笑笑,“帮我谢谢你朋友,等方便请你们吃饭。”
第二天是周一,温尔照常上班,她刚坐到工位上,夏盈跑过来找她。
“耳朵!”
夏盈半蹲在她椅子旁,扒着她的办公桌,一脸的懊恼。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她太夸张,温尔问:“怎么了?”
“就是聚餐那天我让张斌来接我们,对不起啊,未经你的同意,私下撮合你们。”
夏盈的道歉还挺有诚意,但那天温尔已经和她生过气,而且已经过去两天,温尔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现在再来道歉,几乎已经没有意义。
只能说同事和朋友终归是不一样的,同事只能是同事。
夏盈做这件事情,似乎是情理之中,毕竟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以为温尔好的角度出发的。
温尔不喜欢以为你好这样的理由绑架他人。
对她自已也是,对别人也是。
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夏盈完全可以先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直接去做。
“没关系,”温尔客气地笑笑,“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就好了。”
温尔还算委婉。
“我保证!”夏盈竖起三根手指,“我以后决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嘿嘿,耳朵你是真的不怪我了吧。”
温尔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她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她在想一件事情。
昨晚宋泊简说的话,提醒了她,虽然意乱情迷时说的话很多都不算数,但宋泊简这个人,温尔还算了解。
他们两个人就是不该开始的孽缘。
可到现在,竟也算得上平静。
多唏嘘啊。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宋泊简的纠缠。
正如他所言,无论温尔逃到哪里,他都会追过来。
深市,一座和海市天差地别的城市,三个小时的高铁,足以跨越小半个沿海线,从气候温和,到四季分明。
她走得足够远。
可还是躲避不了。
她曾经为了爱情逃离深市,以为从此之后,再无人打扰,可平静的生活还是被他们打破。
如果结局注定是一样的,她又何必独自一人待在深市呢。
海市是她从小到大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城市,那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朋友,还有她曾经的爱人。
温尔对海市的感情很深。
如果不是无法,她不想离开。
当时离开,是她自已软弱,不敢直面她感情的失败。
温尔深深地叹气。
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增添烦恼。
温尔起身下楼,分公司在深市cbd的一个大楼里,统共也就两层楼,技术部门在楼下,她要去找张斌。
张斌显然有些惊喜:“温尔,你来找我吗?”
“是的,”温尔拿出自已的手机,“我可以留一个你的电话号码吗,我家里的电脑有问题,晚上想请教你。”
张斌迫不及待:“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