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席野让酒店送餐,他情绪低落,一顿饭吃的很是沉默。
但席野很快就调整好自已的情绪,他想通了,他喜欢温尔,也不是非要她回应自已。
两情相悦最好,可若是不能,他能见到温尔也是幸福的。
外面雪下得很大,海市不下雪,对于席野而言,见到雪不亚于南方人见到雪的心情。
温尔不好拒绝。
酒店后面有大面积的山水景观,假山流水树丛,虽然没有一点绿色,但银装素裹,和海市的冬季是不同的风景。
温度不算很低,零下五度左右,温尔和席野穿着羽绒服,慢悠悠地走在园林中,脚下是厚厚的一层雪,没过他们的鞋底,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
园林里有很多人都在玩雪,席野本来就是少年心气,玩心大起,他悄悄地落在温尔身后,弯腰从地上抓了把雪,揉成一团。
“温尔!”
温尔沉浸在雪中漫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来到深市之后,只零零散散的下过两场小雪,很快就散了,听到席野喊她的名字,她习惯地回头。
扑!
一颗柔软的雪团拍在她的脸上,分裂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亮晶晶的。
温尔眨了眨眼,不疼。
“对不起对不起,”席野大步跑过来,他没控制好方向,没想到居然打在温尔想脸上,他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摘掉温尔脸上粘着的雪粒,懊恼的道歉:“疼不疼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温尔摇摇头:“不疼。”
“我好像总是会破坏氛围唔”
脖子突然一片冰凉,刺激的他缩了缩脖子。
席野侧头看,他的领口被温尔塞进一团雪,接触到被捂的温热的皮肤,雪球迅速融化,冰冰凉的水携带着他自已的体温一路向下,钻进他的胸口。
席野震惊地看向温尔:“你玩阴的!”
他本以为温尔会生气,没想到居然会陪着他玩。
温尔得意地笑笑:“谁让你偷袭我,你活该!”
她的笑,在雪白的天地间,明媚张扬,活色生香。
席野只觉得胸口发烫。
他目光灼灼,温尔,你这么惯着我,我怎么会放弃呢。
“温尔,你完蛋了!”
“是你完蛋了!”
两个人边跑边闹,他们欢快的氛围也感染到赏雪的其他人,到最后,完全变成打雪仗专场,分不清谁是谁。
“你真的不用送我回去。”
玩了一下午,晚上七点是回海市的最后一班高铁,席野得赶回去,但他在回去之前,非要先把温尔送回家。
“不行,你单独回去我不放心,而且这种天气根本打不到车。”
温尔的羽绒服在打雪仗的时候被树枝刮到,光荣牺牲,席野把酒店给他新买的羽绒服从包装袋里拿出来,黑色长款,席野拿着就往温尔身上套,对他来说刚好的衣服穿在温尔身上很大,几乎快要拖在地上。
款式太大温尔穿起来都费劲,借着席野的手好不容易穿好,结果袖子长腿也长。
闲得没事人长那么高干什么。
从席野的视角看,温尔像个小矮人。
太可爱了,席野忍俊不禁。
温尔瞪他:“不许笑。”
“还不是都怪你。”
“好好好,我不笑。”席野咳嗽两声,故作正经,但是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憋不住,不断上扬。
“哼。”
温尔偏过头,冷哼。
席野依旧穿着他那件来时的卫衣,洋溢着少年的气息,他拽着温尔长长的袖子,开心地咧着八颗大白牙说:“走吧,我的大小姐。”
酒店安排好的车,温尔下午玩累了,车上的热气烘着,很快就倚着车窗睡着了。
席野坐在她的身侧,伸手将她的肩膀搂过来,让她枕在自已的肩膀。
他的动作很轻,温尔睡梦中动了动,他担心自已把温尔吵醒,动作一顿,没敢再动。
直到温尔找到舒服的姿势,呼吸平缓,他才继续,吊起来的一颗心也回归原位。
席野第一次的柔情,是温尔教给他的。
他是贪婪的,想要的更多。
可他又是纯情的,一场雪仗,一件外套,一个倚靠,就
足以让席野雀跃。
半小时之后,车停在温尔想小区,但席野知道她住在哪层楼,只能轻轻地叫醒温尔。
“怎么了?”温尔费劲地睁开眼,她睡得很熟,都忘了自已在坐车。
热风吹得她脸颊通红,额头也冒出一层汗,头发乱乱的。
席野声音压得低,听起来很暧昧:“我们到家了。”
“告诉我在几楼?”
“嗯,”温尔眨眨眼,她现在睡梦里醒不来,还有点没分清现状,靠着本能在回答,“五楼。”
席野应声,推开门下车,窜进来一股冷风,温尔清醒了些。
席野绕到她的位置,打开车门,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温尔懵懵的看着他动作。
他把羽绒服的帽子压下来扣紧,温尔的一张红彤彤的脸都被埋进帽子里,温尔不像他,怎么折腾都没事,她发汗不能吹风,不然肯定要感冒。
席野一手搭在温尔的后背,另一只手臂钻过温尔的膝弯,将她抱起来。
一路顺畅,迷迷糊糊的温尔不但可爱,还有求必应。
他让开门就开门,让输密码就输密码。
房门打开,不过席野并没有贸然进去,他还记得温尔指和别的女生合租,出于礼节,席野抬手敲门。
很快门内就传来踢踏的声音,房门打开,席野抱着温尔后退一步,望着出现的陌生女生。
陶陶推开门,也愣了,怎么是个男人?
“你是?”
席野:“你是温尔的室友?”
“呃是的,”陶陶看向他公主抱着的人,伸出根手指指着问:“这是温尔姐吗?”
“是的。”
席野礼貌地问:“我可以把她抱进去吗,她还在睡。”
“可以的,我去开门。”
陶陶帮忙打开温尔的房门,席野抱着她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衣服没办法脱,只能先这样。
他迅速地扫了眼室内的陈设,没看见男人的东西。
席野走出卧室,顺带关上门,陶陶在门口等着,地板上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席野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弄脏你的地板。”
“我把地脱干净。”
“不用了,等会儿送自已收拾就可以。”陶陶有些花痴地望着席野,好一位肌肉男帅哥。
温尔姐吃得真好。
“请问你是温尔姐的男朋友吗?”
上个不是,这个总该是了吧。
温尔不在,席野自信发言:“暂时还不是,不过我是她男朋友预备役,早晚都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