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向温尔。
陆观白也看向温尔。
承受着两个人的视线,温尔反倒无比的平静。
她自认在各个方面,都没有对不起十七。
而且她拿十七当做弟弟,自然不可能对他有男女之情。
即便陆观白问,她也不会心虚。
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十七也没有变态到告诉众人她就是他口中亲爱的姐姐,让她没有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温尔起身离开,她来这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周会长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十七,如今已经确定,后续的剧情她没有兴趣。
走出宴会厅,温尔刚拐过去,身后有人叫住她,是她熟悉的声音。
“姐姐。”
温尔无奈地回头。
她其实预料到了,既然十七已经发现她,必然不会就这么让她走了。
“姐姐,”十七距离她仅有一米远的距离,面对她露出温尔最熟悉的纯真自然地笑容,“好久不见,想我吗?”
“十七,你过得好吗?”
温尔再见到他,已经没有当时的崩溃,那些争吵,好像都被时间冲淡了,只是还是会有点怪异感。
十七脸上的笑容一僵。
“我过得好不好,姐姐担心过吗?”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十七,”温尔神色淡淡,“抱歉我知道当时我说的很过分,但你那天说的那些话,谁都没有办法接受。”
“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我们一起生活了近三个月,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弟弟,担心你,是人之常情。”
“作为姐姐,我希望你过得好。”
“不许再提弟弟这两个字!”十七被弟弟两个字刺激到,再也无法保持他良善的那张脸,“你都知道我喜欢你,现在还要装不知道吗?”
他的表情很悲伤:“你要伤害我吗,姐姐。”
“可是十七,你一直都叫我姐姐啊。”
姐姐和弟弟,难道不对吗?
温尔不明白,十七为什么会喜欢自已。
姐姐也是他自已要叫的,却不让她来说。
“姐姐,我有时候真的恨你。”
恨她的迟钝,恨她的无情。
把他当成一条流浪狗带回家,养了几个月,她发现原来自已养的狗有原主人,又毫无留恋的送回去。
不,十七摇头,他可能连条狗都不如。
至少狗不会自卑。
不像他,只能躲在暗处,偷窥觊觎。
“知道你好,我就放心了,”温尔想了想,“周会长是个不错的人,你以后要多听他的话。”
“我不想听,姐姐,你知道的啊,”十七的语气冒出一丝诡异,“我不想你做我的家人。”
“我想你”
“十七。”
温尔突然打断他,十七一愣。
“昨天在我房间外,”温尔不知道该用哪个词合适,“绑我的那个人是你吗?”
十七否认。
“不是。”
温尔断言:“那就是你。”
如果不是他,十七不会这么快否定,而是会担心地问怎么回事。
温尔了解他。
他不问,那就代表,那个人就是他。
“对,姐姐真聪明,”十七承认,脸上浮现一丝病态,因为温尔的聪明,他克制不住,“姐姐那么聪明,要不要猜猜,我当时yg了吗?”
温尔冷淡地望着他。
当十七再说出那些违背人伦的话,温尔内心毫无波动,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摊牌的时候十七说的那些话,刺激程度太高,以至于温尔现在无论听到他说什么,都表现的很平静。
她像在看一只惯会表演的狗。
“姐姐,”十七十分迷恋她冷淡的表情,她越冷淡,他越激动 ,“姐姐,你一定不知道吧,闻到你身体香气的时候,我就已经yg了。”
“可是你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很难闻。”
“我不允许。”
“你的身体,只能有我的味道,所以我要把他的味道覆盖。”
“本来我可以忍住,我都已经忍了那么久了。”
“可你为什么不乖呢,姐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乖。”
十七最后一句几乎是用气声说的,痴迷而又癫狂,可又带着一丝纯真。
温尔察觉到危险后退几步,拉开和十七的距离。
他疯了。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不是温尔熟悉的十七。
“姐姐,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他是你的上司吧,我知道,一定是他逼你的,电视上演的那样,逼你和他苟且,”十七眼中有期盼,他又重复一遍,“是他逼你的,对吗?”
“是我自愿的。”
温尔一句话,打破他的所有希望。
“为什么,”十七的表情僵在脸上,又极速变悲伤,“为什么可以喜欢他不可以喜欢我呢?”
“十七,”温尔试图和他讲明,“你必须要明白,感情是不能被控制的,喜欢谁,我自已也控制不了。”
“喜欢他可能是偶然,但我不会喜欢你。”
“断了这份心思吧。”
温尔不再纠缠,转身离开。
“不,姐姐,”十七突然冲上来,跪在她的身后,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他还是没有忍住的掉下眼泪,看起来可怜又可恨,“不要丢下我姐姐,我都是骗你的,离开你我过得不好。”
“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要丢下我。”
“离开你我会死的。”
“姐姐,你真的忍心吗?”
大庭广众之下,他将那么跪下来乞求她,丝毫不在意自已的尊严。
十七没有尊严。
温尔知道,他又在扮可怜。
他的招式总是一层又一层,这个招式没用,那就换下一个,总会有拿捏温尔的那个。
温尔想往前走,结果一步也迈不出去,十七抱她抱的死紧。
“你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
“他们喜欢看就看,姐姐,他们不重要,你看看我,看看我好吗?”
十七脸贴在温尔的后腰,贪婪的嗅闻温尔的味道。
“姐姐,怎么样才可以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做你的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