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说行,于是他们又回到刚刚的餐厅,宋辉要了个包间,他们这么多人,在大厅也坐不下。
进门之前,温尔偷偷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侧面的按键。
温尔选择主动出击:“二,大公子不妨和我说说你的计划,我好参与其中。”
“计划你不都是上次都听到了吗?”宋辉问。
温尔想了下,“你说的是找到宋泊简然后对他下手?”
宋辉点头:“是啊。”
是啊……
温尔无语凝噎。
上司陆观白和她说,这位二少玩不过宋泊简,她还抱着希望,就算玩不过,能让宋泊简焦头烂额也可以。
现在看来,别说焦头烂额,怕是连皱皱眉头都不需要。
宋家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这么极端的两个人?
宋泊简虽然心狠手辣,但温尔并不否认他的能力,在商界,他非常的有天赋,不然不会安安稳稳的带领宋氏走到现在,甚至是在不用心的条件下。
至于这个宋辉,宋氏若是在他手里,怕是一天就要宣布破产。
宋泊简还是私生子。
差距未免太大。
她不该来的,和宋辉交谈对她脑子不好。
“行吧。”温尔选择放弃,“你说你连一个像样的计划都没有,还想把宋泊简拉下马,简直是做梦!”
算算时间,他们马上就能到了。
宋辉对她突然翻脸没反应过来,有点愣,“你说什么?”
“宋二公子,我好心劝你一句,凭你的智商,就不要和宋泊简对抗了。”
实在是太笨了。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
“你放什么屁!”宋辉被温尔踩住痛脚,脸色大变,“他宋泊简就是个野种,是不是我爸的儿子还不知道呢,他把我爸气死,是害死我爸的凶手!”
“公司落在他手里,我爸死不瞑目!”
“我一定要抢回来!”
温尔悠悠开口:“公司要是落你手里,你爸都能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你他妈说什么!”宋辉恼羞成怒,从椅子上飞起,大力地拍桌子,拍的噔噔作响,“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是他妈老子给你机会!”
宋辉眼球突起,用一双被吸干阳气的眼睛瞪她,出口成脏:“你要是不想干,我有的是办法整死你。”
口水喷的到处都是,温尔都怀疑他会有传染病。
“呵。”
温尔冷着脸,一张脸蛋冷艳又迷人,像一只高贵冷艳的猫咪,她冷哼一声:“你大可以试试。”
门外响起急促地脚步声。
陆观白来了。
她对陆观白有绝对的信任。
温尔轻挑着唇,张扬艳丽:“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靠山啊。”
反锁的包间门被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宋辉吓得一抖,侧头往门口看去。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阴沉着一张脸,他缓缓抬眼,眼神狠戾,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他的视线率先落在坐着的女人身上,女人身背挺直,端庄地坐着,亮色的衣服靓丽抓眼,眼睛落在她身上就挪不开,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确保她没有受伤之后,男人看向包间内的废物。
“你你你你,”宋辉指着他的手都在抖,没成想被人抓了个正着。
“操!你个贱人!”
宋辉癫狂地看着温尔,肯定是这个女人偷风报信,不然那个野种怎么可能会找到他!
反正都要死,杀不了那个野种,那就杀了这个女人一起陪葬!
宋辉从身后掏出来一把尖刀,刀刃锋利,闪烁着道道冷光,他举起刀就要往下刺!
电光火石间,宋泊简大步冲到温尔身前,张手抓住向她袭去的尖刀,利刃划破手掌,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血,在光滑洁净的瓷砖上聚积起一摊血迹。
刀伤深可见骨,掌心血肉翻飞,宋泊简宛如没有知觉一般,他握住尖刀,反手夺到自已手中握住。
温尔震惊地抬头。
不是陆观白。
居然是宋泊简。
他怎么会来?
他怎么知道自已在这里?
宋泊简带的人比宋辉多,三下五除二就把宋辉的人收拾干净,宋辉见局势已经完全倒戈,开口和宋泊简求饶。
“大哥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宋辉去抓宋泊简的袖子,被宋泊简嫌弃地躲开。
“大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是被人洗脑了啊!我再也不敢了,大哥!”
“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啊!”
“他说你是野种。”温尔在一旁补刀。
宋泊简冷冷地斜睨她一眼,温尔闭上嘴不再说话。
“闭嘴你个贱人!”宋辉手指着温尔,和宋泊简告状,“大哥,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说要报复你,我才和她合作的啊!”
“大哥,大哥!”
宋泊简没时间听他废话,往身后招手,立马走上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抓着宋辉,往他膝窝踹了一脚,宋辉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他也顾不得尊严,跪着向宋泊简求情。
“大哥,大哥,”宋辉鬼哭狼嚎,“你不能受这个女人挑拨啊!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大哥!爸在天上看着呢!”
宋泊简玩刀的动作一顿,刀柄全部沾着他的血,宋辉见还有机会,又在那边嚎。
宋泊简听得烦了,烦躁地招手,手下收到信号,压着宋辉趴在桌子上,强行拽出他一条胳膊,摁在桌子上。
见宋泊简玩真的,宋辉真的怕了,瞬间尿了一裤子,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腥臊味。
宋泊简表情阴森地望着自已手中的刀,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工具。
下一秒,宋泊简猛地落手,手起刀落,尖利的刀刃瞬间钉穿宋辉的手,筋断骨裂,深深插入到桌板里面!
温尔吓得紧紧闭上眼。
这一刻,她深刻地体会到宋泊简的睚眦必报。
他的手伤了,那就得还他一只手。
宋辉疼晕过去。
宋泊简用纸巾擦拭自已手上的血渍,轻飘飘开口:“丢海里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