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覆盖的手臂告诉她,昨晚的记忆不是做梦。
她和陆观白厮混半个晚上,到凌晨才睡,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
最后一次,陆观白的吻不断向下。
细微的疼痛令温尔从情/欲中抽离,陆观白抬眼望着她,情欲深沉,温尔怕了他,踩着他的肩膀,无助地望着她。
她的阻止没有用。
陆观白勾着她的小腿亲了下。
温尔再度沉沦。
昨夜身体的记忆卷土重来,那种舒爽的感觉温尔不敢再回忆,从他的怀里倾身想要去拿手机。
陆观白房间的床没办法睡,半夜他抱着昏昏欲睡的温尔,回的温尔房间。
“再睡一会儿。”陆观白从身后搂着她,声音中含着浓浓的睡意。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懒觉,陆观白属于高精力人群,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足够支撑一天的行程,更甚两三天也可以。
温尔没敢再乱动,轻轻地说:“不回去吗,会有人找你。”
陆观白只是嗯了声,搂着她的腰往自已怀里捞了一把,细腻的皮肉贴着他的身体,温热柔软。
身后的呼吸平缓,陆观白又沉沉睡去,温尔没能拿到手机,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又陪着陆观白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体没有被禁锢的感觉,温尔往旁边一看,空空的,陆观白不在。
她没有慌乱,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喜欢的昨晚陆观白的黑色t恤,极致的黑与白构成强烈的对比,透过宽松的领口,隐约可见锁骨以下密密麻麻的吻痕,给她增添几分欲色。
睡得太久,温尔有些疲累,头发凌乱的垂在耳边,她低着头,坐在床上发呆。
“醒了,”房门开着,陆观白穿戴整齐,坐到床边用手轻轻碰了下温尔红红的脸,“感觉还好吗?”
“嗯。”温尔脑袋还迷糊着,反应迟钝。
陆观白轻笑,耳朵如此可爱的一面只有他能看见,便觉得异样的满足。
他的声音很温柔:“清醒了么宝宝。”
宝宝。
温尔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朦胧,显然是还没从困顿中清醒,只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又要倒回去,陆观白抓着她的手臂,让她倒在自已怀里,“不能再睡了,起床好吗?”
“嗯。”温尔靠在他肩膀,闭着眼睛,陆观白身上的甘松味道很好闻。
她声音很软:“没有力气。”
不是撒娇,她真的没力气,昨晚全在陆观白的掌控下,醒来之后全身酸软,一点也不想动。
陆观白摸摸她的头发,把温尔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大掌握着她的大腿,像抱着小孩子一样,抱起她往洗手间走。
反正什么都见过了,现在害羞也晚了。
但是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件t恤,陆观白反而衣冠楚楚,端庄被色轻沾染,行走间,衣物互相摩擦 。
“陆观白,”温尔蹙眉,“你的衣服……”
“怎么了?”
陆观白抱着她走进洗手间,担心凉,他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从柜子里拿出条浴巾铺在洗漱台,才把她放在上面。
“现在没事了。”
皮肤本就娇嫩,他的衣服磨的她疼。
陆观白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向温尔道歉:“抱歉,弄疼你了。”
温尔摇摇头。
陆观白从她头顶的储物柜里翻出一套新的牙具,因为这所船上的人非富即贵,牙具也不是普通酒店的一次性牙具,牙刷刷毛柔软,陆观白沾了点水,挤上牙膏,递在温尔嘴唇前。
“张嘴。”
温尔乖乖张嘴,清凉的薄荷味道瞬间充满口腔,温尔眼中的朦胧消散,恢复大部分的清明,她望着眼前的陆观白,他尊贵的一双手,拿着牙刷,在给她刷牙。
动作笨拙但轻柔,生怕弄伤了她。
清醒后的温尔不太能接受这一幕,太羞耻,比昨晚还要羞耻。
她抢过牙刷:“我自已来。”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
他服务的太周到了。
“好,”陆观白搂着她的腰将温尔从洗漱台上抱下来,浴巾被垫在她的脚底,他没有再调戏温尔,“衣服放在卧室,收拾完来客厅吃饭,嗯?”
“好。”
陆观白贴心地替她关上门,温尔没有反锁,他是正人君子,不会随便闯入。
温尔站在镜子前,一张脸红红的,漂亮的眼睛水波潋滟,眉目含情,若是被别人看见,一定能猜到发生了些什么。
纤细的脖颈白皙干净,温尔脱掉t恤,再度看向镜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吻痕和胸口的吻痕最多,密密麻麻的,一直向下延续,甚至连腰侧都没有逃过,而在镜子照不见的大腿内/侧,还有一颗牙印,正在隐隐发烫。
一夜过去,原本不明显的印记变成暗红色,明晃晃地告诉她昨晚的荒唐。
这是陆观白在她身体留下的烙印。
幸好他还没失去理智,没在脖子上面留印子,不然温尔今天不用见人了。
简单的冲完澡,温尔穿上陆观白准备的衣服,邮轮上面有好几处服装店,方便船上的客人换洗衣物以及拍照出片的需求。
克莱因蓝的t恤,加一条色彩缤纷的半身前开叉过膝长裙,裙子的图案看起来很乱,但穿在身上和和简单的t恤格外的和谐,符合炎炎夏日的风格。
其实从第一次陆观白给温尔选衣服的时候,温尔就发现,他挑选的衣服很合她的尺寸。
平日出席工作场合,温尔基本都穿工作装,出席宴会等聚会,则是穿礼服,她的尺码在造型师那里有存档,但都是她自已去试穿礼服,陆观白不会管这些小事。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呢。
温尔将头发挽在脑后,走出房间,陆观白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手机,在回复消息,温尔刚打开门他就看过来,温尔望着他的那张脸,还有他的唇,昨晚就是那张嘴唇,撩得她上下不得。
被他注视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温尔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陆观白放下手机,眼睛表现出的内容是不赞同。
温尔动作一顿:“怎么了?”
“为什么要坐在我的对面?”陆观白拍拍自已的腿,示意她坐这里。
温尔捂着嘴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不用了吧。”
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即便是情侣,也不需要天天黏在一起。
但他们两个人昨晚刚刚亲密无间过,温尔不知道,她现在的反应,像一个拔*无情的女人,让陆观白很没有安全感。
陆观白轻轻地叹气,他只能让步,起身牵着温尔让她坐到自已身边。
“耳朵,你是打算下了床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