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咬牙:“那是你逼我的。”
宋泊简邪气地挑眉,温秘书胆子愈发的大了,不过温秘书的怒容生动有趣,比冷冰冰的她有意思多了。
“既然都已经脏了,那不如脏个彻底。”
他的眼神瘆得慌,温尔发觉不对,转身就跑。
宋泊简的速度如猎豹一般不断逼近,拦截温尔的去路,他的手臂压着温尔的后背,将她抵在门板上,没用太大的力气,只是让她无法逃脱。
温尔胸口贴着玻璃门上,冰凉的玻璃制品透过薄薄的衣衫贴上她的皮肤,四周瞬间冒起一层小疙瘩。
她激烈的喘着气,不断地挣扎:“你放开我。”
“宋泊简!你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宋泊简不予理会,一手压制着她的双手,一手越过她的肩膀,强硬的讲她的脸扭向自已,不顾温尔的挣扎,吻重重落下。
终于安静了。
宋泊简的脸在温尔面前放大,和之前轻飘飘的吻截然不同,他这次吻得又急又重,淡淡的烟草香气和他这个人一样,强硬的进入温尔的鼻腔。
温尔瞪大眼,剧烈的挣扎起来。
宋泊简有力的手掌扣着她的后颈,不允许她挣扎,烟草味道愈发浓烈,妄图挤进温尔的口腔,温尔紧紧闭着牙关。
他深入,她反抗,明明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吻,可在他们二人之间并不是。
这是一场驯服,一场博弈,一场无声的厮杀。
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更像是打架。
宋泊简睁着眼睛,他能看到温尔眼中的愤怒和不甘,可她越是不愿意,他就一定要得到她。
温尔被他压着,呼吸不畅,一张脸憋的通红。
滑腻的舌头还在她的口腔里,温尔恨恨的用力咬下,铁锈味瞬间溢满她的口腔。
宋泊简也不甘示弱,抽离时报复性的用牙齿撕咬她的嘴唇,扯开一道细细的口子,瞬间冒出一颗血珠。
浓艳的血液为他们的吻增添一抹欲色。
可他们之间的这个吻,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沉迷。
宋泊简舔了舔唇,伤口在舌头上,他看不见。
他大发慈悲地松开她,温尔抬手就打,宋泊简捏住她的手腕,舔了下唇,“又想打我?”
嘴唇上的那抹浓艳,令他愈发邪魅。
温尔左手被他握着,她抬起右手,咬牙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她被逼红了眼:“宋泊简,你混蛋!”
宋泊简没防备,脸被打偏过去。
“呵。”
温秘书长本事了,居然会用另一只手甩他耳光。
宋泊简低低地笑着,说不明白自已是种什么心态。
温尔喘着气,趁机推开他跑了出去。
他们在会客室待的太久,而且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动静,市场部的员工在她离开之后,纷纷和同事议论起来。
温尔在走廊快走,越走越快,随后小跑起来,她躲在同楼层的洗手间间,关上了门。
她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已这副狼狈样子。
温尔不停用手背抹着嘴唇,但宋泊简的气味感觉怎么都抹不掉,她打开水龙头,着急地用水搓,她手上的动作很重,恨不得把整张嘴都扒下来。
洗不掉,温尔克制着自已的眼泪不往下掉,洗不掉,宋泊简的味道像虎皮膏药黏着她,怎么都洗不掉。
憋屈的眼泪沿着温尔的眼角流下,她望着镜中的自已,衬衫皱巴巴的,头发凌乱,半张脸都被搓红了,嘴角还有伤,要是被人看见,不知道又要怎么说。
宋泊简!
该死的宋泊简!
他为什么不去死啊!
为什么总是要缠着她,她做错了什么!
洗手间外有几个人在等,温尔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打开门走出去,她低着头,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已的这张脸。
回到秘书部,幸好无人在意,温尔聪抽屉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又照了照镜子,除了眼睛还有点红之外,看不出其他的问题。
她深呼吸,静下心开始工作。
临近下班时间,李科和陆观白从外面回来,路过秘书部,李科见到温尔脸上的口罩,问:“温秘书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有,”温尔没敢抬头看,但她能感受到陆观白的视线落在自已脸上,“只是有点过敏。”
李科点点头,随口一问:“上午还好好的呀,是不是吃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可能是吧。”
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再问下去陆观白要起疑了!
李科点点头,没在意,和陆观白一起进办公室,说完事情之后,李科正要离开,突然听见陆观白说,“去买一支过敏的药膏。”
李科首先想到的就是药膏是给温尔买的,于是他问:“要给温秘书吗?”
陆观白:“不用,拿进来就行。”
李科应好,安排人去买药膏,又送进陆观白的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温尔桌面的内线电话响起,温尔接起:“你好。”
“温秘书,来我办公室。”是陆观白,自从上次温尔和他说过之后,在公司他一直遵守他们之间上下级的关系,不给温尔造成困扰。
“好的。”
温尔其实不太想进去,太容易被发现了。
但是又担心是工作的事情,因为陆观白近期从来没有因为私事让她进过他的办公室,他最近也忙,他们二人在集团见面的机会少。
温尔只能把口罩又往上挪了挪,希望遮都能更严实一点。
温尔敲门进入,站在办公桌前,她没关门,关上门就是私密空间,她会担心发生点什么。
陆观白瞧她小心谨慎的动作,轻笑着摇摇头,起身从温尔身后走过,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很小,但在温尔的耳中无限放大。
“耳朵?怎么感觉你很紧张?”
陆观白走到她身边,伸手捏捏她小巧的耳垂,温尔身躯一震,后退两步躲开他。
“怎么了?”
“陆先生,”温尔咳嗽一声,“陆先生您有什么安排?”
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观白无奈,他的耳朵真的很遵守规定呢。
“耳朵,你看看时间,五点半,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温尔抬眼:“可是他们都还没下班呢。”
眼睛湿漉漉的,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他:“你不要乱来哦。”
陆观白食指轻点她的额头:“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都在想什么。”
他伸手要去摘温尔口罩:“我看看,过敏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