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整个人变得很阴郁,肮脏而又下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样的场景,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幻想过千遍万遍!
他克制不住的疯狂和兴奋,太久了,他忍得太久了。
久到那些男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来挑衅他!
他才应该是姐姐的第一个男人!
他无数次在睡梦中幻想。
姐姐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他付出那么多的努力,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把他扔掉。
不可以,他不能接受。
“闭嘴!”温尔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她的声调也不由得拉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十七居然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恶心,温尔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她把十七当弟弟,在她的眼里,除了年纪大一些,十七和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没有区别!
她无法想象她当成弟弟的人对她产生如此龌龊的想法!
“姐姐,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他伸手往自已的房间一指,笑得诡异,“每到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你的呼吸,难以克制的*起,姐姐你都不知道吧。”
“姐姐,你睡觉的时候好乖啊,”十七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快速的变化,他既满足,却又痛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多想在你的床前”
“闭嘴不要再说了!你听不见吗!”
温尔几乎要崩溃,她大声的叫喊着,不让十七再继续说下去,她不想再听,也不能再听!
她受不了!
只要想到收留十七的每个夜晚,他都曾闯入到她的房间里。
温尔浑身冰凉,如坠入冰窟一般。
她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太恶心了。
“滚,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姐姐,”十七似乎被惊醒,脸色几经变换,又恢复最开始的纯良,他无辜的眨眨眼,就连声音都变了几分,“姐姐,不要丢下我。”
“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对吗,我可以的,可以永远都是这样子的。”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姐姐。”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温尔,温尔厌恶地躲开,她躲避的动作十七纯良无害的脸出现几道裂纹,隐藏在表面下的阴暗想法几乎要重新占据上风。
应该直接把她锁在家里,对,可以买一条链子,把她捆起来。
这样姐姐就离不开了。
不,不行,他要忍耐。
他得学会忍耐。
“我让你滚!”
温尔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她不想再看见他,哪怕是一秒!
“你什么样我都不喜欢!”
“看到你我只觉得恶心!”
“当初我就不该收留你!”
“你就应该死在外面!”
“滚啊!”
“听不懂吗!我让你滚!”
温尔怒喊着赶他,声嘶力竭。
她从来没有爆发过这么激烈的情绪,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眼前也有点模糊,温尔站立不稳,踉跄了下。
“姐姐?”十七担心地伸手扶她,对她恶毒的话语充耳不闻。
死不了的,姐姐不会忍心让他死的。
温尔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砰地一声,温尔关上门反锁,靠着门板不断的深呼吸,但没什么作用,手也在发麻,握都握不住。
她踉跄的走到床边,顾不上其他的,坐在地上用被子捂住自已的口鼻,过了几分钟,她的呼吸才逐渐开始平缓。
温尔浑身无力,顺势躺倒在地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彻底昏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并没有在家,而是在医院。
“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旁站着一位护士,看见她睁开眼说道。
温尔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呼吸性碱中毒,处理的还挺及时,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请问是谁送我来的?”
“嗯,”护士想了想,“好像是一家三口吧,刚走没多久。”
“好的谢谢您。”
和护士道谢之后,温尔起身离开医院,她力气还是没有全部恢复,走得比较慢。
夜色如水,温尔走出医院,招手拦下辆出租车,车窗开着,夏夜微凉的风拂过她的脸,舒适惬意。
温尔清醒不少。
十七,她真的只当他是弟弟,只是因为可怜而收留他,温尔从来没有想过,十七会对她产生异样的感情。
席野,陆观白,十七,还有宋泊简。
温尔不确定宋泊简是不是喜欢自已,但另外三个男人,是已经明确告知他们对她的感情。
属于时薇的四个男人,现在有三个喜欢她。
唯一不喜欢的宋泊简,也把她当成猎物在纠缠。
这到底算什么?
温尔想不明白。
是因为她自已的觉醒,从而导致整个剧情发生变化了吗?
回到家,客厅的灯还亮着,依然散发着暖黄的光芒,只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多余的声音。
十七的房间关着门,温尔打开门进去,房间也没有大的变化,简易的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十七什么都没有带走。
只带走了那台她的手机。
适应了两个人的生活,房子突然空下来,温尔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她很快调整情绪,把衣柜里十七的衣服统统打包放到收纳箱里,打算等回孤儿院的时候带回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可以穿。
都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
她一直都想送十七走,现在也算是心想事成。
忙碌一个小时,收拾出两个大箱子,温尔自已都没想到不过才两个多月,她居然给十七买过这么多衣服。
简单的收拾一番之后,疲惫慢慢爬上来,温尔坐在沙发上休息,她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不断上涌的孤独几乎要将她吞没。
一个人住,好像是有点孤单。
要不要找个人来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