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肯定且不逃避的话语很好的取悦到陆观白,他轻笑:“好的。”
“食堂做的菜真是越来越素了,连红烧肉都撤掉了。”秦思雨拿着餐盘回来抱怨,发现他们两个人都还在原位,疑惑地问,“咦,耳朵你怎么还不去打饭?”
温尔恢复如常:“嗯我正打算去呢。”
秦思雨哦了声,她伸手拽拽温尔的衣袖,温尔低下头,她凑在温尔的耳边小声地问:“陆先生怎么办啊?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
温尔有几秒钟的沉默。
“我不知道。”
从她这些年的观察来看,陆观白没有特别喜欢的食物,也没有特别讨厌的。
他在外基本很少动筷,在家里则是由固定的几个餐厅早中晚送餐,菜系也是各式各样。
如果非要说他喜欢什么,相比较之下清淡的菜系他会更喜欢。
秦思雨:“你是她的秘书,居然不知道他的喜好?”
温尔也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就算是把李助理找来,他也不知道陆先生喜欢什么。”
陆观白看着两个人说悄悄话,笑着摇摇头。
“温秘书。”
“嗯?”温尔看向他,“陆先生您说。”
“我没什么胃口,就不打扰你们了。”陆观白知道,他若是在这里,她们两个人肯定不自在,吃饭也吃的不舒服。
说着他站起身,对秦思雨说:“如果对食堂的菜品有什么建议,可以告诉温秘书。”
秦思雨没想到自已随口一句抱怨居然被陆观白听见了,有点愣,温尔戳了戳她,她才回过神,忙感谢道:“好的好的,谢谢陆先生。”
陆观白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温尔松了口气。
轻松不了一点,要是陆观白继续待下去,她一定会在秦思雨面前露馅的。
“耳朵。”秦思雨望着陆观白的背影喊她。
“嗯?”她一直不说话,温尔又问:“怎么了?”
秦思雨转过头,一本正经:“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陆先生了。”
温尔眨眨眼,这次没有反驳她。
“我一直以为陆先生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温和,但实际上非常冷漠的那种人,就是小说里总写的,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到他心里的那个意思,你能get到吧。”
“可以。”
“没想到他人真的这么温和!耳朵啊!”秦思雨大力摇晃温尔的手臂,“你没能拿下他真是太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温尔被她摇的眼前都花了,“你冷静点,陆先生是什么身份,不是我们能轻易高攀的。”
温尔不是不想告诉秦思雨自已的感情状况,只是八字没一撇,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哎你说的也是。”秦思雨叹气,“再努力也不如投个好胎,这世界上有钱人就不能多我一个吗?”
温尔鼓励她:“你加油,我看好你,等你成为富一代,我就去给你打工。”
说完,她从秦思雨的手里逃脱,排队的时候,找出常定的那几家餐厅,选了两道菜。
因为是陆氏集团送的餐,送达的很快,电话告知温尔放置在前台,温尔午饭后就在一楼,收到餐之后上楼。
还没到上班时间,秘书部的同事们都在休息室休息,整个楼层安安静静的,只有少部分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温尔不确定办公室有没有人,她拎着外卖,抬手敲门。
门内传来陆观白模糊的声音。
温尔进门,陆观白抬眼,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惊讶她的到来。
温尔将手中的外卖放在办公室一侧的桌面上,“抱歉,因为我导致你没能吃午餐,所以我自作主张,点了份外卖。”
温尔是能够知道中午陆观白离开食堂的原因,因为她不想让太多人关注,不想被人议论,也因为他在,她和秦思雨会不自在,所以他才离开。
温尔是感谢他的。
陆观白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深邃的眼睛盯着她,深情款款。
“我猜到你会来,但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
温尔受不住他这么专一的注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柔软温热的掌心遮着陆观白的眼睛,陆观白看不见,可耳边的温声细语,听得他心痒。
陆观白握住她的手慢慢拉下,抓在自已手里,他长腿一动,来到温尔的身后,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已怀里。
温尔身体僵着,没有挣扎。
陆观白将自已的脸埋在温尔的颈侧,深深地闻着独属于温尔的香气。
他的呼吸喷洒在温尔的锁骨,“这样就看不到你了。”
“其实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没有想到会给你造成困扰。”
温尔望着窗外的景色,深吸一口气,“陆观白,我只是不想在公司,受到你的特殊待遇。”
“就还是以前的上下级关系,好吗?”
“好。”陆观白答应。
“秦思雨,她是你的好朋友吗?我记得之前她来找过你。”
温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秦思雨,“嗯,思雨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表现的还好吗?”
陆观白的笑意很深,温尔能感觉到他的胸膛随着笑声起伏,他好像很开心。
温尔问:“所以你和她说食堂的事情,是在她面前表现?”
“是的,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得留给她一个好印象。”
“如果哪天惹你生气,说不定还可以让她替我说好话。”
“陆观白!你怎么这么”
心机。
但温尔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像是她在和陆观白调情。
“厚脸皮吗?”
“可是耳朵,追女生就是要脸皮厚一点的。”
“我在追你,你感觉到了吗?”
陆观白暧昧的话语就在她的耳边,她的耳朵尖慢慢爬上一层绯红。
温尔的呼吸有些急:“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她想从陆观白的怀里挣脱,可他抱得很紧,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逃走一样,要紧紧抓着她。
“耳朵,”陆观白的声音闷闷的,“陪我待一会儿好吗?”
温尔迟疑,“好。”
陆观白的嘴唇就贴着温尔薄薄的皮肤,说话间像是在她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他吻不到温尔。
只能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