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私奔 作品

第61章:耳朵,是想躲过去吗?

温尔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受伤?

而且越来越倒霉。

实在不行,她再去求个转运珠吧,转转运。

再这样下去,她离断腿也快不多了。

周一清晨,温尔起床上班,她请假一周,不知道积攒下多少工作,可有的忙了。

手背上的伤口颜色渐浅,昨晚十七给她涂药,药膏含草药成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可十七涂完药,还向她的伤口吹气。

像是怕她疼似的。

吓得温尔立即缩回手。

太奇怪了。

可她又说不出来,因为十七对她一直都很好 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正常的,可能是她被席野的告白给影响了,温尔想。

所以以为十七也喜欢她。

“十七我走啦,晚上不用等我,应该要加班。”温尔低着头,装作在往包包里放东西,实际上她因为自已昨晚的自恋不敢看十七。

十七拿她当姐姐的呀!她怎么可以那么龌龊!

“姐姐,等一下,”十七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还戴着围裙没来得及摘,因为温尔今天上班比平时早,他匆匆忙忙的准备了一份早餐,放在温尔的手里,他笑得很温柔,“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像是家庭主夫一般。

温尔拎着早餐关上门,没控制浑身抖了下,太怪了,她揣着一路的怪异感到陆氏集团。

“温秘书早。”

在电梯前碰见李科,温尔点点头,“李助早。”

李科看到她拎着的饭盒,调侃道:“又是家里的弟弟的爱心早餐?”

温尔勉强笑笑:“是啊。”

“弟弟?温秘书什么时候有一位弟弟?”

低沉平和的男声从他们身后响起,温尔身体一震,和李科一起转过身同来人问好。

“陆先生。”

她低着头,看起来乖巧懂事。

但是陆观白知道,乖巧只是她的表象,实际上,耳朵一身逆骨。

陆观白今天戴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戴着探究,他继续追问:“温秘书还没说呢,我好像没见过温秘书的弟弟呢。”

李科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陆先生这是又变了性子?

上次他向陆观白报告温秘书的事情,陆先生不让说,这段时间温秘书没上班,也没见陆先生询问,今天温秘书刚来上班,一个弟弟而已,需要这么追问吗?

很不符合陆先生的性格。

电梯门开了又关,温尔在员工电梯面前等,可是陆观白也站在这里,他不上电梯,其余的员工也不敢上。

“陆先生,”温尔伸手示意他进电梯,“您先请。”

陆观白没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没有动。

马上要到上班时间,不少员工在等电梯,李科也看不下去,小声催促道:“陆先生,要不我们去专用电梯,同事们来不及打卡,会迟到的。”

打卡机可不会询问他们迟到的原因,只会无情地显示迟到。

“走专用电梯,”陆观白说,他幽深的目光落在温尔的头顶,“温秘书一起吧。”

温尔默默叹气,认命地跟着他们坐专用电梯。

如果是以前她会开心,不仅仅是她喜欢陆观白,还因为可以不用和许多人一起挤电梯,挤来挤去早上刚熨烫好的衬衫都皱了。

可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陆观白独处!很尴尬,特别尴尬。

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她极有可能扒着陆观白不松手,甚至求他做些什么,温尔恨不得现在地上有个洞,她立刻就钻进去。

电梯被保洁阿姨擦得干干净净,温尔和李科站在电梯的前面,干净整洁的电梯门像镜子一样,倒映出他们三个人。

温尔悄悄地抬眼,想去看陆观白是什么反应,却恰好镜中陆观白的眼睛撞个正着!

陆观白一直在看她!

意识到的温尔迅速垂眼,浅棕色的瞳孔慌乱地左转右转,怎么办,她偷看人家不说,结果还被正主给发现了!

装作没发生可以吗?

温尔睫毛不停地颤动,她自已根本就没发现,陆观白在她身后,又长得高,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一切反应都收归眼底。

耳朵这算不算,害羞了?

一周没见,似乎比之前更加可爱。

陆观白嘴角噙着笑,没再去逗她,安安稳稳地等电梯上行。

电梯门刚打开,温尔率先跑出去,甚至慌不择路的跑错了方向。

她受不了,和陆观白在同一个电梯里,她甚至无法呼吸!

所以即使电梯到达,她应该让自已的上司陆观白先行,但她顾不上这些礼仪了,再不跑她就要憋死在电梯里了!

李科在她的后面,疑惑道:“温秘书怎么这么着急?”

陆观白笑笑,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心情不错的进自已办公室,徒留李科一个人,看看温尔,再看看陆先生,怀着满腹的疑问,却得不到答案。

好难受!

温尔回到自已的工位,瞬间轻松不少,她来的早,秘书部只有她一个人,温尔也不需要注重形象,她烦躁的抓了把自已的头发,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陆观白,她的冷静客观就会消失!

她在公司可是出名的冷静理智,可遇上陆观白,就总是会崩盘!

这不行!

温尔深呼吸,冷静,她要冷静。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温尔被吓一跳,这台电话是公司内线,各个部门如果有着急的工作询问,就会拨打这台电话。

陆观白也会通过公司内线和他们联系。

每个秘书的办公桌上,都有这样的一台座机。

电话铃声不停地响,温尔迟迟未接,她有种预感,这通电话,是陆观白打来的。

她不想接。

有同事进门,听见电话声,提醒她:“温秘书,电话响了。”

“哦好的。”

温尔回神,被迫伸手去拿听筒,她的动作很慢,好像面前的不是一台电话,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将听筒放在耳边:“你好,秘书部温尔。”

听筒对面是陆观白的轻笑,和温尔相反,听起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耳朵,是很不想听见我的声音吗?”

“没有,陆先生,您有什么安排吗?”

“早上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是想躲过去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