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现在不想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
温尔没再回。
秦思雨此时也回消息给她:
【这帅哥哪来的!你吃的也太好了吧!】
温尔:前两天刚加上的小男生,运动员哦~
【可以啊你!眼光不错!下次带来我见见?】
温尔:想什么呢你,这种男菩萨,朋友圈看看得了,不是我们能亵渎的。
【八块腹肌哎……】
【流口水.jg】
温尔:每次扫黄都有你.jg
席野还在发信息,温尔没在看,设置免打扰之后就陪陈妈妈去看电视。
陈妈妈今年已经五十六岁,在温尔都心里,她就是自已的亲妈妈,陈妈妈没结婚,也没有孩子,她经常说孤儿院的这些孩子们,就是她的孩子。
温尔是她进入福利院工作,从小带到大的,和自已的孩子没有区别,温尔一直认为,如果陈妈妈有自已的孩子,她也一定会是一个很合格的妈妈。
温尔来到陈妈妈的卧室,发现除了陈妈妈,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妈妈,咦,月亮什么时候来的?”
月亮是女孩子,乖巧恬静,今年七岁,她是被父母抛弃的,一只耳朵有缺陷,听不见,另一只耳朵可以。
她甜甜的叫温尔:“耳朵姐姐。”
“她在我给你铺床的时候就一直在门外偷偷地看,我一出门就抓到她了。”
“是嘛,”温尔摸摸她的头,问:“怎么没去玩玩具?是不是又被那臭小子抢了!”
月亮摇摇头。
“耳朵姐姐,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呀。”温尔坐在陈妈妈的身边,把月亮抱在自已腿上,“来,我们一起看电视。”
他们一起看了会儿电视,九点半,陈妈妈要去安排孩子们睡觉,温尔陪她一起,一群孩子闹闹腾腾,等看着他们都躺下,已经十点半了。
她带着月亮回去睡觉,月亮自已已经乖乖躺在床上,温尔白天睡得多,反而不困,窗外月光如水,缓缓流淌进孤儿院的每一个房间中,陪伴着孩子们进入睡眠。
这样的月光,也曾经陪伴温尔童年的每一个夜晚。
她拉上床帘,回床上搂着月亮睡觉。
温尔有一个周的假期,她已经做好打算,都待在孤儿院。
前三天,早晨她早起,和陈妈妈一起给孩子们做早饭,十几个孩子的早饭不好做,院里除了陈妈妈,就只有一个员工,平日也会有义工来帮忙处理。
不过他们做早饭的时候才五六点钟,义工都还没来,温尔不在的时候,就是陈妈妈一个人做,另一个员工去叫孩子们起床。
比起叫早这份工作温尔更喜欢做早饭。
上午教孩子们学习,年纪稍大一点的自已坐公交车去上学,年纪小的就在玩耍,看书,温尔就教他们一点简单的语数英。
下午也是差不多一样,晚上晚饭后陪他们玩一会儿,和他们同一时间睡觉。
孤儿院是温尔的世外桃源,在这里,她可以安安稳稳的休息,连噩梦,都不曾来叨扰。
只是安宁,总是要被打破。
周四下午,温尔在院子的阴凉处铺了块凉席,和耳朵一起玩拼图,她左手抓着一把,右手拿着一块拼图,左看右看不知道往哪里放。
只能再把说明图拿起来仔细查看。
陈妈妈站在门廊下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叫温尔进门。
“怎么了妈妈?”
陈妈妈搓搓手,有些紧张的说:“耳朵,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有一家慈善基金会给我们捐款吗?”
温尔点头:“记得。”
“现在基金会的负责人说,他们公司老板和媒体要在周六到咱院里来采访,说是要采访我,还让我在镜头面前讲话,”说到采访陈妈妈有些不自信,“我也不会说漂亮话,别到时候耽误他们。”
“要不你替我吧。”
“妈妈,”温尔拉着陈妈妈的手,轻轻拍着,“你得接受采访,你是最了解我们院里,也是最了解每个孩子的人,只有你才能在镜头前向他们讲清楚,我们孤儿院的历史。”
温尔劝解她:“到时候你就把他们当成咱们院里的小萝卜头,多说点也没关系,他们自已会挑选素材用的。”
温尔没有说,更多的镜头对准的会是那位公司老总,他们这些人只是陪衬而已。
不过捐款是实打实的,所以他们想怎么采访,就怎么采访。
“他们还想要找几个孩子代表,小孩子倒还好说,大孩子,耳朵,你说我找陈淼,可以吗?”
“可以啊,”温尔想起陈淼今年即将要大四,“你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大四应该挺忙的。”
“好,前两天我和她联系,她说还在上班。”
“暑假工还没结束吗?”
“没有,说是要做到上学最后一天。”
“行。”
说完,温尔回院里继续和月亮玩拼图,月亮挺感兴趣,温尔就陪着她玩了一下午。
晚饭的时候她问了一嘴陈淼回不回来,陈妈妈说回,陈淼会请假回来。
温尔点点头。
周五,孤儿院全员开展大扫除活动,誓要在镜头前,展现最好的最干净的一面!
周六一早,温尔刚起床就碰到陈淼,陈淼看样子也刚回来,见到她也比较惊喜:“温尔姐,你回来啦?陈妈妈都没和我说。”
“她也是不想打扰你工作,”温尔刚睡醒,打了个哈欠,“最近学业忙吗,该休息就休息,也不能一直工作。”
“还好,大四之后可能就没时间兼职了,所以现在多赚点,留着用。”
温尔只是说:“钱不够的话和我说。”
陈淼和她一样,上学之后都不想再拿陈妈妈的钱,想给院里减轻点负担。
上午九点,一长排汽车停在孤儿院的大门前,采访的摄制组率先下车架机位,吵吵闹闹的,有人下车,弯着腰给中间的车开车门,看样子车里的就是公司的老总。
温尔没去前面,她牵着月亮站在前院的角落,望着眼前的一幕,只是她没想到,躲了好几天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
从中间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宋泊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