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薇跟在宋泊简的身后,脸色不好的质问他。
服务生为宋泊简打开一间空休息室的房门,门开灯亮,他把房间的控制器交给宋泊简之后迅速离开,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宋泊简和时薇名声在外,有名的脾气差,他怕听见之后小命难保。
时薇气得跺脚:“宋泊简,你说话呀!”
宋泊简走进休息室,随手把控制器扔在面前的茶几上,铛地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尤其明显。
听在时薇的耳中,像重重地扇在她脸上的一巴掌!
她又羞又恼,宋泊简向来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看谁不顺眼他会帮她出气,他不会管事情对错,无论她想干什么,他都会替她动手。
时薇几次三番对付温尔,也都是靠着宋泊简。
虽然今天宋泊简对温尔仍然是不屑的态度,但相比起之前,还差得远呢。
“宋泊简,你说话呀!你是不是喜欢温尔!”
“温尔?”宋泊简这才回复她,他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抽出一瓶红酒,拖着长腔说:“你是说温秘书啊。”
深红色的酒液沿着杯壁缓缓流下,宋泊简修长的手指拿着酒杯举到眼前,缓缓晃动,透明玻璃沾染酒液,倒映出他俊美的脸。
桀骜,邪气。
“喜欢倒算不上。”
时薇松了口气。
“只是对她有点兴趣。”
时薇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尖叫出声:“你说什么!”
“你说你对她感兴趣!这怎么可能!”
“她勾引你你忘了吗!背地里不知道和多少人上过床,不知道有多脏!”
“她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居然对她感兴趣!你不觉得脏吗!”
时薇说个不停,反观宋泊简气定神闲,他浅浅地品尝一口红酒,又放下。醇厚的酒液在口腔中迸发,
“薇薇,不要太激动,不过是对她感兴趣而已,又没有和她上床,不值得你这么激动。”
宋泊简坐在沙发上,双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双腿交叠,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并不在意时薇的意见。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说谎也不会说谎,少年时即便被鞭子抽也要咒骂妄图欺负他的宋家人。
他学不会装乖。
他凭的一身硬骨头活到现在,坐到如今这个位置,早已经不需要靠哄人来获得满足。
甚至于时薇,都只是生活中的一个调剂品。
太无聊,找点乐子玩玩,而且还可以给陆观白添堵,不过是给一点小恩小惠,没有其他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现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一个新的乐子,上一个自然就可以抛弃掉。
至于时薇,她想吵就吵想闹就闹,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宋泊简,你简直太过分了!”时薇自认为在宋泊简的心里,她占据很大的位置,他曾经深情的说过喜欢自已,为了她可以背负整个海城的骂名!
整个海市谁不知道,他宋泊简是她时薇的舔狗!
可现在,他居然说她对别人感兴趣?
而那个人,还是她最讨厌的温尔!
到底是为什么!温尔到底有什么魅力!
时薇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薇薇,这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宋泊简搭在靠背的掌心朝上一摊,似乎在思考时薇说他过分是过分在哪里,他兀地一笑,又渣又苏,“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啊。”
时薇几乎崩溃,可她已经失去陆观白,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席野年纪还小,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她试图想要控制宋泊简,深深的吸气之后咬着牙说:“我不喜欢我的男人碰别人,宋泊简,你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宋泊简有趣地挑眉,问:“可是微微,你想要同时拥有陆观白和我,哦或者还有席野那小子,那我为什么不能拥有其他女人呢?”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他渣得明明白白。
时薇语塞:“我……”
“哦对了,”宋泊简想起什么,“你和我出来,包间里可就剩陆观白和温秘书两个人了。”
“如你所说,温秘书惯会勾引人,不怕他们发生点什么吗?”
他的话提醒了时薇,当时她只顾跟着宋泊简出来,根本没注意包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陆观白本就偏心温尔,她又不在,温尔那个绿茶,肯定会想办法和陆观白亲近。
如果发生什么,那就真的无法改变了!
时薇眼中冒出浓厚的恶毒,真是个贱人!
她想立刻就走,可是宋泊简刚点破她的心理,要是她现在走了,岂不是承认了?
急的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泊简看她这副样子,冲她摆摆手,‘善解人意’道:“薇薇,快回去吧,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可就晚了。”
时薇犹豫:“那,那我走了,你不会生气吧?”
宋泊简:“当然不会。”
“我是喜欢你的,自然不希望你伤心。”
得到他的应允,时薇焦急的冲出门,连最基础的礼仪都忘了。
房门没关,宋泊简也不在意,他闭上眼,想要小憩片刻。
但是……
下腹隐隐升起的灼热令他感觉不太对劲。
他睁开眼,眼中一片凛然。
温尔从包间里逃出来,捂着脸往外跑,脸色通红,太热了,实在是太热了。
明明陆观白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叫她几声耳朵,性感低沉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比网上的语擦还要撩。
太勾人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已会流鼻血,赶紧跑了出来。
她低着头,身边飘过一阵风,温尔转头去看,看背影好像是时薇。
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没走几步,好像听见有在喊她的名字,似乎隔着什么东西,听不清晰。
她沿着声音的方向贴着墙边走,停在一间没关门的休息室前。
“温秘书,进来。”
好,她现在听清了。
“宋总。”
温尔站在门口,探进去一个头,看他一个人在,想到刚刚时薇着急的样子,心里大概了解了。
她幸灾乐祸:“您这是被时薇小姐给抛弃了?”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宋泊简望着她,眼底的欲望深沉。
声音也哑的要命。
“进来,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