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一定要她入局,被动只会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在被他们几个人发现之后,温尔本来是不打算实施她原先的计划,风险太高,但现在嘛……
她望着自已手里的托盘,邪魅一笑。
温尔:宋泊简,今天我就送你一程。
三个男人是吧,不白来啊,都不白来!
五分钟之后,温尔端着托盘,微笑着打开包间的房门,她站在门口,迅速地往里面扫了一眼,偌大的包间,居然只有他们四个人在。
陆观白,时薇还有席野三个人坐在同一个沙发,而宋泊简,独自一人坐在他们的对面玩手机,显然是不想和其中某个人坐在一起。
包间没开主灯,还是之前昏暗的灯光。
温尔是完全想不出这几个人凑在一起会聊些什么。
她打开门,走廊明亮的灯光照进大半,陆观白第一个发现,他抬起眼,沉沉的看向她。
温尔隔着一段距离和他对视,最后还是她先偏开眼,躲避他的目光。
“温尔!”席野率先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接过她手上的托盘,另一只手拉着她往位置上走。
“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过来了。”
“刚刚有个同事不舒服,让我替她把你们的酒送过来。”
席野把托盘放在酒桌上面,修身旗袍的开叉比较低,在膝盖的位置,温尔半蹲下身,旗袍底部垂在地上,露出大腿的皮肉,细腻柔软。
陆观白的眼帘半垂着,放在膝上的手指摩挲几下。
温尔给他们分酒,四杯酒都是同一款酒,浅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荡,雾蒙蒙的,很快又恢复平静。
席野就在她的身边,她拿起最左边的酒递给他,又把第二杯放到时薇面前的桌子上。
“温秘书,这都是服务员该做的,你不要做这些事。”时薇看似关心,实则在贬低她。
温尔的身世和地位,同他们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简单的来说,在时薇的的心里,温尔作为秘书,和服务员没有区别。
更是一个妄图勾引上司的贱女人。
“感谢时薇小姐的关心,今晚我就是服务员,理应为你们服务。”
温尔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她的刁难。
“你别分了,我们自已会拿。”席野弯下腰攥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
他把温尔当朋友,看她把他们当客人,心里不得劲。
温尔柔软的手搭在他的手背,因为刚分完酒,掌心还带着潮湿,她侧头看向他,温柔地说:“不用了。”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温尔的脸朦胧又多情,席野海市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美丽的样子,一时间看傻了眼,傻愣愣的松了手。
托盘里还有两杯酒,只剩下陆观白和宋泊简,温尔有些犹豫,不知道该给谁先送。
其实刚进门的第一杯酒,她就该送到陆观白的手里,他是她的上司,又是今晚宴会的主角,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先递给他。
只是温尔有点不敢面对他,明明她什么也没做错。
哦不对,她背着老板出来赚外快。
陆氏集团严格规定,不允许公司员工在外进行其他兼职工作,当然偷摸做兼职也没人管,但是她,温尔,很荣幸的被大老板撞到了!
温尔无语凝噎,都怪宋泊简,要不是他,她根本就不用来。
“哟,席少爷这是动心了?”
宋泊简双腿交叠,极为懒散的倚着沙发靠背,薄薄的手机在他的手指间旋转,愈发显得浪荡不羁。
他看着酒桌旁的两个人,唇角勾着,探究的目光落在温秘书的脸上。
真是看不出来,温秘书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居然能勾这么多人。
旋即他想到什么,嘴角落下去。
席野被他点中心思,脸上的温度不断升高,他看着温尔,想和她解释自已没有这个意思。
但是,他又好像的确有点这个意思。
从酒吧那晚看见她,就一直记在心里,就连训练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再碰见她。
睡觉前闭上眼,也全都是她的脸。
年少的青年,天之骄子,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心动的滋味。
他低头看向温尔,然而她像没听见一样,只留给他一个无情的侧脸。
他有些失望,沮丧地站起身离开包间,想去外面透透气。
“泊简你不要瞎说,小野现在最大的任务是比赛,以后可是世界冠军,就算是谈恋爱,也得找门当户对的才行。”
时薇看着平时都只缠着她的席野,如今居然去缠着温尔,嫉妒的握紧手掌,指甲都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温尔,就夺走她身边所有的男人!
就连再单纯不过的席野,都被她勾走了!
不就是一个底层人,表面正经,私底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去勾引人!
对,一定是温尔勾引的!
都是温尔的错!
“时薇。”陆观白低声开口,言语中带着警告到意味,她不需要多说,仅凭一句话,就足以震慑他人。
“阿白,我又没说搓,难道小野找一个服务员,你会同意吗?”时薇不喜欢陆观白替温尔说话,反问他。
陆观白声音冷淡:“随便他。”
他直白的目光看向温尔,向她伸出一只手:“温秘书。”
宋泊简嗤笑一声,他用手机敲酒桌,发出声响。
“温秘书,我的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