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不得不承认,宋泊简的长相是一等一的,即便在海市,也找不出一个可与他相媲美的。
“宋总貌若潘安,只可惜,”温尔大胆的和他对视,意味深长地挑眉,“您不是我的菜,就算是勾引,我也不勾引您。”
话音刚落,拐过来一个男人,看见他们的姿势,顿时停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温尔迅速低头,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已。
宋泊简看向男人,语气不悦:“还不走?”
男人滑跪道歉:“不好意思宋总,我马上离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响起,温尔这才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宋泊简抢先。
“温秘书,还不走吗?”一模一样的一句话,宋泊简又转送给温尔。
“凭什么我走?”温尔逆反劲又上来了,“要走你走。”
宋泊简舌尖顶了下腮,笑得顽劣。
“既然不想走,那就来帮我扶着吧。”
温尔疑惑:“扶什么。”
“温秘书进来之前,没看门口的牌子吗,这里是男卫生间。”
说着,宋泊简手伸进自已腰腹,就要解开腰带,暗示她,“来吧,温秘书。”
温尔猛地低头,看向他的下体,鼓鼓囊囊的。
这是被她打扰,憋的吧,居然能憋这么大……
察觉到她的视线,宋泊简唇角的笑意加深,他伸手抓住温尔的手腕,他的手冰凉,冰得她浑身一颤。
温尔抖着声问:“你干什么?”
宋泊简强行拉着她的手扣在自已的腰腹,故意逗她:“你说呢?”
“啊啊啊死变态!”
温尔甩开他的手迅速跑走了。
死变态,死宋泊简,温尔冲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一边搓手一边骂,双手一层厚厚的泡沫,但她怎么洗都感觉宋泊简身体的温度还在她的手上,滚烫烫的。
啊她脏了!
他等着,等她找到机会,把药给他下了,憋不死他!
洗完手,温尔从卫生间出来,只见一行人簇拥着中间的几个人往包间走去,没一会儿就都进了包间,走廊突然安安静静的。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浅灰色运动装,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温尔认得出。
是陆观白和时薇,他们到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进包间服务去,今天要是伺候不好这几位大人物,所有人都扣工资!”主管踩着高跟鞋从电梯出来,从头把他们数落到尾。
走廊站着等候的服务生都莫名挨了顿训,纷纷动起来,大家都抢着去后面几间没有大人物在的包间,人少事少好伺候,陆观白和时薇在的包间反而没多少人去。
温尔顺势溜了进去,宋泊简不在,陆观白坐在主位,时薇坐在他的身边,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在和他说些什么。
他们周围围着不少人,陆观白今天没穿正式的西装,浅灰色的运动装让他看起来比平时要年轻不少。
而且他今天没戴眼镜,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但眼中的沉稳,无不一一昭显着他不俗的阅历。
“服务员,来倒酒。”
温尔刚进门,离得近,就被一个男人叫过去倒酒,男人站在陆观白身边人群的外围,似乎是想要敬酒,陆观白没注意他,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刚到的温尔。
温尔低着头走上前,酒桌比较矮,在她的膝盖位置,温尔蹲下身,拿出开瓶器,熟练地启开手中昂贵的香槟。
怎么说她也是陆氏集团的门面,陪着陆观白和李科不知道参加多少次宴会,同客户吃过多少顿饭,开酒而已,小菜一碟。
她半蹲在酒桌旁忙碌的开酒,包间的灯光昏暗,周围围的人又多,有人只顾着上前和陆观白敬酒,从酒桌旁经过的时候没注意到她,在背后踢了她一脚,高跟鞋刚好踢在温尔的尾椎骨上,一瞬间又痛又麻,她差点坐倒在地,及时用手臂撑着。
那人还恶人先告状:“你怎么回事?躲在这里故意的吧!”
她这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们这边来。
温尔站不起来,只能蹲在原地,和她道歉。
她感觉到陆观白沉静的目光在看向她。
她不希望让陆观白发现自已,更不希望被他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已。
“抱歉女士,是我们的错误,还您别生气。”
澜庭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极好,而且专业性强,事情一发生,立即有另外一名侍应生过来接替她的位置,一名服务生过来扶着她离开。
不论温尔身体是否良好,也不论是谁的错误,惹客人不高兴,那便是他们的错,她今晚都不能继续在包间服务。
“怎么回事?”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大不小,时薇从陆观白身边起身,绕到酒桌外侧,看似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实际上只是想赶紧把人赶走,别影响陆观白的心情。
她好不容易把陆观白带过来给那些之前背后蛐蛐她的那些傻逼们看,可不能被别人破坏了。
“还不是那个服务员挡在路中间,差点就绊倒我啦,一点也不专业,不知道澜庭这么大的会所,怎么培养出这样的废物来,交的会费都被他们给吃到肚子里了!”
“一点小事不要这么生气,”时薇虚假的劝她,“你人也好好的,干嘛要刁难一个服务生呢。”
时薇转过身,走到温尔的身前,友善地问:“你还好吗?”
她得在陆观白面前装出一副真善美的样子来,之前被那个该死的温秘书冤枉,也不知道在陆观白的心里她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她得先假装善良,先把陆观白哄回心转意。
想到温秘书,时薇美艳的脸上又有一丝的扭曲。
温尔还是低着头,视线下方是红色的长裙一角,她小声地说:“谢谢时薇小姐的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时薇温柔地笑着说,“你先回去休息,要是你们主管问,就说是我让的,她不会扣你工资的。”
“谢谢时薇小姐。”
“薇薇!你对她那么好干什么,这种底层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领你的情,回过头背地里还要骂你人傻钱多,你看她低着个头,心里不知道怎么骂你呢。”
温尔:“您误会了,我没有这种想法,时薇小姐是很好的人。”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好人是吧。”女人反而闹得更厉害,嗓音尖利,回荡在整个包间,很吵,她上手就要抓温尔的脸,“来来来,把头抬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温尔躲着她的手,不断的往后退。
“哎可以了,不要闹了,她也没做错什么。”时薇嘴上劝,一点阻拦的动作也没有。
底层人她不想碰,看起来就脏脏的,不知道身体上沾着多少细菌。
温尔实在避无可避,身边澜庭的工作人员虽然在帮她,但都不敢过多反抗,这是他们的工作,一旦惹到包间这些人,就有丢工作的可能。
她索性放弃挣扎,被那闹事的女人捏着下巴抬起脸,就这么彻底暴露在时薇的面前。
也暴露在陆观白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