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忘痛呼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沉哥,你干嘛?!”
以往他教训那些人的时候,沉哥从来不会动手,只会在旁边坐着玩手机。
虽然他不说话,也不动手,但许忘就是知道,沉哥这是默许他的做法。
可这一次,沉哥居然伸手拦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许忘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去看身后的傅沉渊。
傅沉渊松开许忘,反而看向金佑呈,“你跟我过来。”
许忘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沉哥这是打算亲自教训金佑呈?
金佑呈何德何能,居然需要沉哥亲自动手?
那沉哥当他是什么了?
他又不是死了,怎么就帮不了沉哥教训金佑呈?
怎么能让沉哥动金手去教训金佑呈?
这样的事传出去,沉哥还有什么脸面立足江湖?
他许忘都觉得没脸。
不行,许忘就觉得不能让沉哥动手,他必须阻止。
许忘冲着傅沉喊道:“沉哥,不需要你动手,你就看着我怎么教训他就好,保证让你看爽。”
金佑呈对沉哥那么过分,居然敢向沉哥扔奶茶,他今天就要让金佑呈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许忘压了压自已的手指,做着热身活动,似乎是想打金佑呈一顿。
金佑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跟傅沉渊出去。
留在这里,许忘不会放过他,让他当众亲别的男人或者打他。
要是跟傅沉渊出去,恐怕他又会用那些变态的手段折磨他,让自已帮他做那种事,或者又让他脱裤子。
金佑呈想到那种场景,又有些喘不上气了。
他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从未经历过这样恐怖的生活,他不想经历,也不愿意承受。
可他现在又没有退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简直进退两难。
金佑呈不想帮傅沉渊,也不想当众表演亲男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的目光落在了许忘身上,看到许忘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就知道,他要是留下来,就免不了一场皮肉之苦,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相比于被许忘打,跟着傅沉渊出去,似乎还能让人容易接受。
于是,金佑呈已经往傅沉渊的方向靠拢。
许忘见金佑呈要跟傅沉渊出去,顿时就急了,伸手就要抓住金佑呈,“给我过来,不要打扰沉哥。”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傅沉渊就圈住金佑呈的手,把他整个人扯过来,拉着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许忘还不死心,跟过去,“沉哥,都说我来教训这个贱人就好,我有的是力气——”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沉渊一脚踢在大腿处,疼得他惨叫一声。
许忘一屁股坐在桌子,捂着自已的大腿,一脸惊愕地看着傅沉渊,“沉......沉哥,你、你......”
许忘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还是他认识的沉哥吗?
沉哥居然踢他?
许忘觉得自已一定是看错了,不是他眼花,就是沉哥被人附身了,要不然,怎么会踹他?
可是看沉哥这架势,根本不像是被人附身啊!
许忘还想说什么,傅沉渊却冷冷一声,“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许忘:“......”
他知道,沉哥向来说到做到,他要是不闭嘴,沉哥真的会把他的嘴巴缝上。
或许是他太吵了,沉哥才会这么生气,许忘想通了这一点,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他心里恨透了金佑呈,可又不能在这里闹事,只好把这笔账先记下,等下一次有机会,再找金佑呈讨回来。
旁边的何礼望看到许忘这副模样,只觉得他活该。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居然还能在沉哥身边待这么久,也算是有狗屎运了。
他摇着头把许忘拉起来,“要不要去医务室?”
沉哥那一脚可踢得不轻,毕竟许忘找死,不知道沉哥现在对金佑呈这个新玩具感兴趣,居然让金佑呈当众亲他和其他人,这不是想绿了沉哥么?
沉哥这人本来就有洁癖,占有欲也强,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金佑呈亲其他人?
许忘敢让金佑呈绿了沉哥,沉哥给他一脚已经算轻了。
偏偏许忘还没有发现自已的错误,反而问他:“你说沉哥会不会弄死金佑呈?”
沉哥这么多人都没有出过手,只怕这一次肯定会下重手。
金佑呈这一次恐怕会被沉哥打死。
真可惜,他都没有来得及折磨金佑呈,金佑呈就要被沉哥弄死了。
听到许忘这番话的何礼望:“……”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猪?何礼望真的不理解,他看向门口的方向,似笑非笑道:“当然,就是不知道是哪种弄死。”
是在那种事上弄死金佑呈呢,还是在其他事情上呢,他想,或许只有沉哥一个人知道。
他莫名有些担心金佑呈,希望沉哥怜香惜玉一点。
许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还哈哈大笑,“肯定把金佑呈弄残废,让他用奶茶扔沉哥,呵,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还不知道今日是自已死期的金佑呈被傅沉渊拽着离开了教室,围观的人群忙让开一条路,看着傅沉渊拉着金佑呈离开教室。
“傅学长拉着新同学去哪里?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尤其是傅学长那个神情,怎么看怎么凶狠,仿佛恨不得吃人。
“谁知道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你去吧,我不敢去。”
“真没用,不过,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傅学长喜欢新同学,今天就是特意过来找他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咦”了起来,“你以为你在写小说吗?脑洞这么大?”
“就是啊,傅学长怎么可能会喜欢新同学?傅学长只会喜欢自已!”
“但是新同学蛮好看的啊,而且昨天晚上沉哥不是送了一个男生回宿舍吗?有没有可能,昨天晚上那个男生就是新同学?”
……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小,金佑呈根本没有心思去听。
他被拉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随后整个人被傅沉渊抵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