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圣诞假期的学生们回到了学校,霍格沃茨再一次恢复了热闹的景象。
原本艾吉奥以为在提前解决了日记本魂器、密室、蛇怪之后,霍格沃茨的下半学期会安安静静的度过,但这所学校里是不缺乐子人的。
不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又调皮捣蛋憋了个大的,他们俩现在非常专心的去研究那在未来完全是日进斗金的生意,他们俩的灵感一个劲的往外冒,最基础的换皮操作就不多说了,他们在搞出了抹布精幽灵娘之后,在圣诞节又推出了圣诞限定款的红麋鹿,在拉满亲密值之后,这小家伙就能变成一个穿着圣诞超短裙的麋鹿娘,而且还推出了ABC三个外形版本,据说下一步的开发就是要鼓捣智能捏脸系统了,保证每一个xx娘的外表都能长在主人审美的心尖尖上。
这种操作如果依托魔法的话并不算特别难,但目前的Bug有一堆,存在会捏出古神容貌的奇行种的概率,而且概率很高。
搞事情的是洛哈特,他本就不是一个会去选择安分的家伙,他太渴望被人们的目光注视了,在他的学生时代,他做过太多尴尬到令人用脚指甲扣出复试双层大别墅的事情了。
就比如借鉴了食死徒的黑魔印记,把自己闪闪发光的头像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弄到场地上空,让全校几百位师生都目睹了他帅气的脸,虽然这种做法差点让他被愤怒的魁地奇选手追杀殴打成猪头,但他依旧是乐开了花。
今年在学校里的教学任务他已经很有把握了,虽然说他教的东西太过于基础,太过于生活,导致霍格沃茨的历代校长们对他的教学评价不高,但学生们是买账的,起码在这次圣诞节回家的时候,他们忽然就给自己的老爸老妈露一手家常魔法,哪怕只是洗洗碗、晒晒衣服、扫扫庭院,这也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多的好处。
父母的夸奖,零用钱的增加,这都是一件好事,学生们记着洛哈特的好,比起之前遇见的那些不靠谱的教授,洛哈特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做得很不错了。
但这并不能满足洛哈特日益高涨的‘欲望’,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名声,但他在这半年的教学时间里也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吹牛逼的爽,哪比得上这种依靠自己实力做到的事情带来的爽感!
他现在可以拍着胸口对所有人说,我!吉德罗·洛哈特!是霍格沃茨半个世纪以来最厉害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这种完全不怕被人质疑的事情让他原本一直都悬着的心落下来了一些,他很清楚,之前自己的名声是一座空中楼台,一不小心就会崩塌,他虽然得到了那些巫师的记忆,但没有他们的本事,如果有人较真,或者提出一些麻烦的问题,他有暴露的风险,但事情都已经做了,他只能咽下这个苦果。
不过这不是没有挽救机会的,只要他以后能干出比这些更厉害的漂亮事儿,他就能用这些真实的东西遮住之前的破绽,说不定到了某一天,他就算被问到了一些敏感的问题,只要他能够拿出足够的实力,那么也不会被轻易的拆穿。
洛哈特连圣诞节都没心思过,去突击恶补了一番早就被他丢到犄角旮旯里的魔法,放在前两年,他现在都忙着和粉丝约会,顺便推销他的奢侈品级的鸟蛇蛋洗发水,这玩意的效果很好,哪怕是斯内普那种油头都能轻松搞定,就是成本太高,根本没法降价,也就只有一些有钱的女粉丝看在他的份上才会买一点。
毕业于拉文克劳的洛哈特不是笨蛋,他只是不够天才,放在英格兰巫师群体中,他完全算得上是中偏上的优秀人才,在几个月的努力过后,他恢复了一些施法本领,有时候还会找找借口,以班上学生有疑问的名义去咨询一下他当年的老师、院长弗立维教授,让他指点一下迷津。
毕业后磨练出的交际花手段让他在教授里混得很开,谁会讨厌一个上门就送小礼物,说话还好听的人呢,洛哈特曾经的老师们在看到了他现如今的改变之后,心里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他这半年来的准备就只为了在圣诞节之后再次让自己的名声高涨,他在霍格沃茨里瞧见了机会。
“艾吉奥!噢!艾吉奥!”
下午的变形术课刚结束,在艾吉奥走出教室的时候,洛哈特那热情的声音就传来了。
“你好久都没来上我的课了,虽然我知道你是完全不用我去操心的学生,但...介意老师我来问问你现在的情况吗?”
艾吉奥在开学的第二周就和洛哈特聊了些关于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内容,洛哈特是做得比奇洛好,但他教的那些东西对艾吉奥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正好洛哈特巴不得艾吉奥别来上他的课,于是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直接说有什么事情吧,洛哈特教授。”
艾吉奥对洛哈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黑魔法防御术课学不到东西已经是他预料之内的事情了,没有期待自然就没有什么失望,何况洛哈特的表现比原著小说要好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除了开学那天,洛哈特甚至都没有骚扰他。
“我发现学校内有很多学生都组织参加了决斗俱乐部,去提高他们的实战水平,不过我认为,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去给他们一些合适的指导,那可能会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洛哈特挺了挺胸,不过在艾吉奥面前,他还是收敛了很多。
“那你可以去找弗立维教授,他是决斗冠军嘛,曾经战胜过世界各地擅长决斗的顶尖巫师。”
“这我有考虑过,但弗立维教授太忙了,他很支持我的想法,但作为拉文克劳的院长,他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那斯内普教授怎么样?他也很擅长这件事,而且,他还是你的学长不是吗?”
“哦,是啊,西弗勒斯。”洛哈特做出一副和斯内普很熟悉的表情,“当然,我是说很好的建议,我会和他聊聊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在学生中作一个榜样表率。”
洛哈特打听过一些艾吉奥的事情,在他联系各个学院的决斗俱乐部时,斯莱特林学院的决斗衔尾蛇决斗俱乐部就是由艾吉奥牵头组建的,虽然只有在去年的时候,艾吉奥有稍微参加过,但人们对他的实力是一万个服气的。
“不是白帮忙。”洛哈特在找艾吉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在魔法界有很多朋友,认识很多人。”
在提到这点时,洛哈特不免带上了些炫耀的成分:“世界各地的巫师我都认识许多,我在毕业之后四处游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那么多的冒险...”他忽然顿了顿,其实洛哈特有感觉,艾吉奥似乎对这件事有点...和别人不一样的看法,他在艾吉奥面前炫耀这个的时候,莫名会感到一丝心虚。
“在途中我认识了世界各地的人们,和他们有很不错的交情。”
“我可以帮你宣传宣传,听说你在找一个戴着兜帽的黑发灰眸的巫师?”洛哈特上下打量了艾吉奥几眼,说实话,要不是那张照片里的人五官轮廓和艾吉奥半点不沾边,他都以为那就是艾吉奥要找的父亲之类的,他们俩都是黑发灰眸,只不过那人的瞳色是深灰色,而不是艾吉奥这种略带些银灰的颜色。
“也许在这方面,我可以帮你宣传宣传,我还认识一个很有实力的占卜师,说不定这会给你带来些帮助。”
“占卜?”艾吉奥微微一愣,旋即沉思了片刻,说实话,他的确是遗漏了这点,也许这就是他缺失的拼图?也许找到一个真正有占卜能力的占卜师就能找到线索?或许这就是这个任务只有★★★的原因?
被洛哈特这么一提示,他忽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可以。”
哪怕这个提示最终是无效的,但艾吉奥愿意为洛哈特支付报酬。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但前提是,不能耽误我太多时间,我的行程表已经排满了,空余的时间很少。”
“当然,当然!”洛哈特喜出望外,“这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你能在决斗比赛的开幕式上露两手就行,学生们对你很服气,但他们肯定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厉害,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榜样,追逐和学习的榜样。”
“什么时候?”艾吉奥直截了当的点头,“给我一个时间,到时候我会准时到的。”
“这周六的上午十点,早餐过后在礼堂大厅里。”
洛哈特信心满满的开口,他随身的包里还揣着一本弗立维教授写的书——《决斗的礼仪、技巧、传承》,这算是一本入门级的决斗宝典,弗立维教授年轻时写的书,虽然是入门的书籍,但里面的内容很实用,足够他用这里面的东西去指hu点you学生了,洛哈特不打算自己亲自下场,因为他在这半年过后,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魔法水平,他也就能简单用用基础的战斗魔法,对上四五年级的学生都没有把握稳赢。
在和洛哈特握手告别之后,艾吉奥加快了脚步向魔药课教室走去。
‘也许我可以去试试找一下特里劳妮?虽然这家伙非常的不靠谱,但她至少做出了一条真实有效的预言,也许还能有第二条?’
这样想着,艾吉奥走到了走廊的窗户旁,尼尔钻过窗户落到了他肩膀上,随后叼起了一张羊皮纸,展开翅膀向着霍格莫德飞去,既然准备去拜访一下特里劳妮,找人办事当然不能空手上门。
五年级的魔药课实践艾吉奥还是蛮轻松的,一方面他通读并认真学了斯内普的笔记,一方面斯内普优化了一下课程,在进入他魔药课的提高班之前,现如今的课程比以前要简单多了,学生高兴,他也舒坦,毕竟天天看那些眼瞎的窒息操作很辣眼睛。
在熬完了一锅白日梦汤剂之后,魔药课便结束了,现如今小巫师的魔药成品率显著提高,这些合格品的药剂不会丢掉,而是会被斯内普统一装瓶出售。
在往年,这笔钱连材料成本都收不回来,全靠斯普劳特教授温室提供的免费材料和学校拨款补贴,但在今年,斯内普甚至还能看到盈余,这就很开心了,不过这笔钱的盈余去向是流入斯莱特林的公共基金奖池,不然就光靠艾吉奥投入的那一万金加隆,要不了几年就得见底。
让全校学生为斯莱特林的奖金池打工这件事,斯内普做起来半点压力都没有。
从霍格莫德飞回来的尼尔带来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两瓶精品雪莉酒,在英格兰喝的人不是很多,西班牙人会更喜欢它们,但幸好三把扫帚酒吧有存货。
占卜课的教室在学校东塔楼的顶端,西塔楼是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中央塔是天文学的教室,相比那两个地方,东塔楼就安静了许多。
沿着长长的旋转楼梯一直向上,在来到了楼梯顶端时,可以看到一个银色的伸缩楼梯,爬上梯子推开头顶的活板门就能进入占卜课的教室,特里劳妮的办公室也在这上面,位于教室的上层,她几乎不出门,至少艾吉奥在学校的这一年半时间里,没瞧见过她的模样。
占卜课教室是一个非常温暖,燃烧着旺盛篝火的小房间,这里的装饰有些像老式茶馆,屋子里摆了至少二十张小圆桌,围绕着桌子的的椅子上塞着鼓鼓囊囊的蒲团,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屋内还积聚着一股浓烈到令人头脑发晕的香气,在占卜学里,占卜师们都认为,让自己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会更有利于进行占卜,但大多数占卜师都是自欺欺人的骗子,他们会把自己的梦话当做是预言拿去忽悠人。
活板门被推开的声音让一张瘦巴巴的脸转了过来,特里劳妮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她急急忙忙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扶正了有些歪斜的巨大眼镜。
“你好,特里劳妮教授,打扰您休息了。”
艾吉奥轻轻的走到了特里劳妮的旁边,“希望您能谅解我的冒昧来访。”
特里劳妮原本是想让艾吉奥离开的,但在她看到了那两瓶精品雪莉酒之后改变了想法。
“我的天目预见了你的到来。”特里劳妮做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用一种软绵绵的、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她转身时,身上的装饰品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她的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子项链,但都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
“我看到了一个幽灵无声的朝我走来,他在阳光下没有影子,就好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那会是你吗?”
特里劳妮转过了身子,被眼镜放大的巨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艾吉奥,说实话这模样看着有点渗人。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了,教授,世界上只有极个别人拥有能够看到迷雾后方景色的眼睛,我想我应该是没有的,所以在遇到了一些难以找到头绪的事情时,我只能请求帮助。”
“我见过太多迷途的旅人了。”特里劳妮依旧是用如梦似幻的飘忽声音说着:“无知的人们总是妄图窥探被迷雾笼罩的未来,但没有天目,他们只能迷失在大雾之中。”
“你想要寻找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特里劳妮凑近了一点,她似乎想要从艾吉奥的脸上看到些什么,但她失败了,那双干净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倒映着她自己的脸。
“这将是一次艰难的旅途,你确定要前进吗?这条路上有无数的危险——”
特里劳妮的声音忽然高了一些,脸上闪过了一抹惊愕。
“你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用一种很低很低的声音呢喃着开口,她似乎喝醉了?这模样看起来像是在打盹。
“你会遭遇痛苦的事情,我瞧见了你的灵光,它正在熄灭,这是死亡的预兆。”
“你已经被它缠上了。”
“我的确一直都在与死亡同行。”艾吉奥平静的回答道,特里劳妮的表演很不错,但艾吉奥很清楚这都是她的表演,特里劳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他,这种手段很占卜,就跟天桥上摆摊算卦的某某天师一模一样。
“但死亡就被我握在手里。”
艾吉奥的手腕处弹出了接骨木魔杖,一把墨绿色的单手剑被他放在了桌子上,哪怕只是用眼睛去看,这满溢着死亡力量的宝石剑也锋利到了刺痛人的眼睛,就好像有无数的死亡冤魂在你的耳边嗡嗡嗡的吵闹着,想要拖拽你进入地狱之中。
特里劳妮猛地起身,身子瑟缩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撞到了架子上,上面摆着的茶杯危险的晃悠了一下,差点就掉了下来。
她被吓到了,但换成其他巫师同样会被吓到,就连邓布利多都不愿意在艾吉奥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靠他太近,这玩意就跟单对单杀伤的核弹一样,碰着就死,根本没可能救得回来,就算是作为不死鸟的福克斯,它要是挨了一刀,估计连浴火重生的机会都没了,这玩意的效能比索命咒强太多了。
艾吉奥不是来这里听特里劳妮忽悠的,他希望特里劳妮能和当初与邓布利多见面时一样,忽然就进入那种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真·预言状态里。
既然正常的交流不能触发这个效果,也许自己可以试试其他手段,就比如吓唬她一下,万一她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爆发,为了活命忽然就原地顿悟了,那就太好了。
“不要把这种不祥的东西拿出来!”
特里劳妮尖声叫道,她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作为生物的本能在告诉她,千万不要碰这玩意,碰了绝对死无葬身之地,由纯粹死亡凝结的宝石剑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要一登场就超级引人注目,根本没有低调的可能,用这玩意暗杀,说实话有点不合适,除非当做袖剑来使用,只在杀戮爆发的那一瞬间显形。
“抱歉,教授。”艾吉奥收起了宝石剑,“我只是想说,我并不畏惧死亡,我一直都与他相伴,不过您有在这时候有什么灵感吗?”
艾吉奥抽出了一张羊皮纸,上面用彩色油墨画着一个人的图像,并且施了魔法,能够让人看到立体的画面,“我想要找到这个家伙,或者说,找到这个家伙曾经去过的一个地方,十二轮月亮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古老的遗迹,建立于一千年以前的斯莱特林时代,那是斯莱特林的一个研究室。”
“这个地方对我很重要。”
在看到特里劳妮已经开始绞尽脑汁要把自己打发走的时候,艾吉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这里是一万金加隆,只要您能给我提供正确的线索让我找到它的位置,这就是您的。”
特里劳妮的目光在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她原本因为被惊吓到的心一下子就被抚平了波纹,那被红光照耀的闪亮的可爱金加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
“也许这也能给您带来一些灵感?但我需要一个准确的预言,而非死亡的预告。”
这句话让特里劳妮清醒了一点,她意识到想要得到这笔钱就不能试图蒙混过关。
艾吉奥等待了片刻,但他期望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她没有进入那个奇妙的预言状态,不管是在被死亡惊吓还是被金钱诱惑,她都没有进入状态。
‘占卜真是不靠谱的玩意。’艾吉奥有些失望,毕竟特里劳妮虽然有那么一点本事,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在她身上寄予太多的希望是不应该的,只有放平心态随缘才是最好的。
摸奖失败。
艾吉奥确定了这次的拜访,他只希望自己在特里劳妮这里留下的印象能够让她在某些时候忽然来了灵感,毕竟她说出的那些预言,都是在不经意间说出口的,在她心里留下一颗种子,就已经足够了。
在艾吉奥收起箱子准备离开之前,他忽然转身问道:“特里劳妮教授,您知道其他和您一样有实力的占卜师吗?”
特里劳妮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但好在艾吉奥说的是‘和自己一样有实力的占卜师’,这让她舒服了一点,看在两瓶精品雪莉酒,以及那馋人的一万金加隆的面子上,特里劳妮微微点了点头。
“我的曾祖母....”
“不是过去,毕竟我现在不能找她请求答案。”
特里劳妮微微一僵,说实话她并不想告诉艾吉奥,毕竟多一个同行就多一分竞争的威胁,不过特里劳妮也知道那些同行的本事,她只担心那些家伙万一忽悠成功,事情可就太糟了。
她思索了片刻,说出了一个她认为不会有风险的人名——
“盖勒特·格林德沃,他是一名先知,与我一样都有着天目。”
艾吉奥的眼睛在瞬间亮起,在片刻失神之后轻声的喃喃道:“我怎么就忘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