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坤生居高临下，言语间那血盆大口下意识因为开口喷薄造成的大风，吹的风雪肆虐。
李昂身处风雪之中，不被影响，情绪平淡，毫无波动，甚至头也没抬，只是失望的转身。
他以为长白山柳坤生会是一头多么了不得大妖呢。
尽管在原著漫画龙虎山天师府罗天大醮盛会之中，柳坤生刚出场的逼格很高，后来拉胯的一批，但毕竟不是肉身在，只是灵魂。
可今日一见，以李昂神桥境界看待这头精灵。
也就那样。
命泉老祖依然，而作为神桥，眼前看着庞然大物的柳坤生，像是吃干饭的。
“小子，你什么意思？？”柳坤生脑怒了，它从这个小子眼里看到了失望，居然看到了失望！
还转身就要走！
可恶！
它柳大爷从来没有被人失望付过！
“小子，站住！本大爷命令你解释清楚！”
长尾卷起千堆雪，风雪席卷，狂风呼啸，风暴席向李昂。
李昂只是伸展出右臂，右手间电弧，火焰弥漫，轻微打出一拳。
这一拳，雷火之势，夹带风怒，拳势若开山裂海。
柳坤生那粗大无比的长尾所携带的力量足以轻松掀翻砸毁坦克，崩溃城堡，可面对李昂打出的一拳，长尾被点燃，雷电在肆虐，轻而易举撕裂鳞片，皮肉炸开，火势更在蔓延，在吞噬元炁，在蚕食壮大。
这让柳坤生吃痛，内心惊骇，迫不得已断尾求存。
“你小子！你究竟何方神圣？！”
“这仅仅只是我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力量。”李昂背对着庞然大物的长白山柳坤生，语气平静道。
“什么？？”柳坤生眸子深缩。
“怎么可能！当今世界！怎会还有你这等修行人存在！？？不可能！”
“噢？”李昂起了兴趣，询问道：“你知道什么？为何不能有我这等修行人存在？”
柳坤生冷哼道：“自然是自古以来神州大地龙脉不断被斩，且随着天理缺失，修行人的上限被锁死，想要羽化升仙更是痴人说梦。”
“天理缺失？什么意思？”李昂讶然。
“你这都不知？你怎么修行到这地步的？”倒是长白山柳坤生惊讶了。
“自然是随便开创了一门法门，修行修行就这样了。”
沉默！
柳坤生眼睛瞪得老大，要掉出来一样。
柳坤生仔细打量李昂，此子气血浩瀚，如一轮小太阳，尤其是之前出手那一刻，简直像是小太阳耀斑爆发，血气光芒炽盛，恐怖无比。
这等恐怖的血气，别说是寻常鬼祟，就是厉鬼，凶煞都不敢靠近，生怕被浩瀚血气冲击的承受不住直接魂飞魄散。
“回答我。”
柳坤生开口道：“天理一直有缺，天理若完整，世上无人能羽化升仙，冲不破天地牢笼。可天理缺失到一定程度，对于异人，精灵来说，修行也会变得艰难。
整个世界如同蛛网，无数因果线纠缠，还有许多特别的脉络交织生命体内。
天地是个整体。
修行人，随着越发看清天地本质，想要脱离天地囚笼，必须要做到斩掉自身的因果线，与天地纠缠的脉络。
有术士这群群体，借着天地气局的脉络，以此展现神异手段，借天地之力。
还有些佼佼者，更是夺取天理，占为己有！将天理融入所悟之技艺之中！传承下去！
如此这般，天理在缺失下去，看似羽化升仙的阻碍变小，实则修行人的上限被慢慢锁死，这里所悟缺一点，那里缺一点，缺的更多，何谈羽化升仙？”
李昂皱眉，这般说法倒是有意思。
“你意思是，如今异人圈那些大流派流传下来的法门其中蕴含天理？”
“是，也不算是。”
“噢？”
“如何补全天理呢？灭道统？”
柳坤生沉默。
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
李昂突然想到未来不久的华夏大地被入侵，抗战打起。
诸多流派失去传承，彻底消失历史之中。
也不对，阴谋论这不至于。
“上限锁死又如何，那就打破它，开拓新上限，天理缺失与我何干，我之道与外人不同。”
柳坤生沉声道：“阁下，别那么小看天地的枷锁，传闻，三国时期，诸葛武侯明知大汉命数已尽，意图夺取天理，要为大汉命数续命，然成功部分，可也失败了，逆天而亡。
明朝，刘伯温斩龙，各地龙脉不断斩掉，为保明朝气运，命数永存。然而长白山龙脉却还是被他被留下，导致清军入关。
命数，天理，修行是逆天还是顺天？争不出结果，但逆天大多没有好结果。”
“噢？刘伯温斩龙脉？不是斩的大蛇吗？”李昂诧异。
“呵……”
李昂皱眉道：“你说我之修行是逆天？”
“不然呢？老夫虽然不知道你修行的什么法门，但猜测出绝非世上流传相关的法门，而是一条新路。每一条新路都充满了荆棘，想要走通这条崎岖不平，千难万阻的道路，要经历数不尽的考验。
这条路的尽头，你想要通天，不涉及天理，还想羽化升仙？
不触天理，不明天理，不知天数，何谈羽化升仙？”
李昂笑了，“那就让岁月见证，我本无心逆天，逆天还是顺天，且看未来。”
柳坤生：“逆天，顺天。修行者无不是在逆天，为了修行变强，为了活的久，超越物种常规的范畴，必经考验，过不去，便是逆天而亡，化为天地之物。”
“无意义，明知逆天又如何，逆天就不走路了？逆天顺天，不是你我说了算，你我的定义，于天地又算什么？天地如何看待逆天顺天的，你我又怎知道。顺天的，照样给你历经磨难，你又如何？有人生来顺利，成为人上人，有人历经磨难，命运坎坷。
万般修行皆因命，顾前顾后算什么，只管大胆走。”
柳坤生默默垂下头颅，眼眸闭上，要沉睡似得。
“没事的话，你便离去吧，本大爷要睡觉了。”
“倒是还真有点事情，和你借几个人，我研究下萨满一脉手段。”
柳坤生睁开眼，眼神充斥恼怒，但是尾部的疼，让它明白眼前之人多么恐怖。
“好，但老夫还是要提醒你。顺应天意最好，逆天只是自取灭亡，从古至今皆如此。这个时代，出现你这样的人，死了太可惜了。”
“我还是那句话，顺天，逆天，你我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