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备受瞩目
林澈目光都在陶夭身上,没有把视线给一分吴软软,声音一如既往冷淡,“御剑。”
吴软软心情缓和了一些,因为很多男弟子都看过来了。
她就应该备受瞩目。
“可是……可是师父……我还没有学会御剑……”
“师父能不能带我一起……”
一旁的女弟子自然听到了吴软软的话,女弟子觉得可笑。
不会御剑还来拖后腿。
还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声音分贝还不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令女弟子没想到的是,吴软软此话一出,吴软软的数个舔狗已经迫不及待开口。
“软软师妹,不如我来带你……”
“软软师妹,我也可以……”
林澈细眉拧紧,入门三年还未筑基,还未学会御剑,这个资质还想当他的亲传弟子?
他看向吴软软,准备扯回自己的袖子时,看到吴软软的脸时又愣住了。
少女清澈的双眸,泛起水雾,朦胧而又单纯的看着他。
像一朵需要人保护的娇花,全身心依赖他一样。
少女还在望着他,“师父好不好?”
“好。”
吴软软破涕为笑,“谢谢师父。”
林澈刚应下来,吴软软便迫不及待挑衅地看了陶夭一眼。
颇有炫耀的意思。
陶夭接收到了吴软软的眼神,却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在她的梦里,吴软软就是这么无所不能。
能让所有人对她心软。
她倒是见怪不怪了。
而她才不会对这件事有一丝波澜。
莫子琛倒是奇怪地说了一句,“大师姐,那个吴师妹是怎么回事啊,不会御剑还来,不觉得拖别人后腿吗?”
说到这里,莫子琛顿了一下,看向云灼,“师弟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师兄等会带你过去。”
莫子琛记得云灼的修为被废了,现在看不出什么修为,但肯定不高。
不过他知道,大师姐好像挺在意云灼的,那他崇拜的大师姐所在意的人,他当然要爱屋及乌!
云灼笑得意味不明,“不劳烦师兄,我已筑基期。”
莫子琛愣了一下,上次被废修为到如今不过才过去几个月。
这么快又筑基期了?
莫子琛哑口无言,却听到陶夭问他,“你不觉得吴师妹很可怜,很需要保护吗?”
莫子琛收回心里的惊讶,开始认真回答陶夭的问题。
“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一个一个都要去保护吗?那怎么忙的过来?”
莫子琛生在大世家,见过的腌臜事不少,又在戒律司任职,什么是真的可怜,什么是找存在感,他的心可跟明镜似的。
陶夭倒没想到莫子琛会这样说,她看向云灼,“阿灼觉得呢?”
陶夭记得,在宗门时云灼与吴软软一起离开学殿,还送云灼回来。
“跟师兄观念一致。”云灼的声音淡淡的。
对于他来说,除了姐姐其他都是碍眼的人。
可怜他人更不可能了。
自他有意识就没感受过任何善意,他又怎么会对旁人心生善念。
吴软软那装模作样的表情,他看着就反感。
陶夭打量周围的弟子,除了女弟子,几乎所有的男弟子们眼中都是心疼。
她觉得很奇怪,却又想不明白因为什么。
青黛认同点点头,“师兄所言不无道理。”
青黛刚刚看吴软软确实觉得她有点可怜,但是莫子琛一说,她又觉得好像确实麻烦。
实力不行还要来拖后腿。
然而他们的声音不大,传不到吴软软那边。
即使她听到了,也只会嘲讽陶夭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林澈指挥弟子们有序御剑飞行,浮云仙岛不算很远,御剑飞行半个时辰便到了。
落地后,岛上入口站了几个穿着白绿色弟子服的弟子来接应。
一个弟子走上前问道:“诸位是来帮浮云仙岛除妖的吗?”
“请问是哪个门派?”
“青鸾剑宗。”林澈回了一句。
浮云仙岛的弟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众人朝前走。
浮云仙岛靠海,地上是一层细沙,四周特别安静。
只能听见风声和脚步声。
不远处的阁楼亭台,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陶夭心生奇怪,怎么一点人气都没有,荒凉得像一座无人岛。
她出声问道:“岛上一直都是如此荒凉吗?”
浮云仙岛的弟子没什么反应,机械地回答:“很久之前便这样了。”
不等陶夭说话,吴软软笑着插了一句,“师姐好笨哦,浮云仙岛又不是普通的地方,普通人怎么能进来呢,所以自然人烟稀少啊。”
这句话像嘲讽陶夭问的问题是废话一样。
她怎么可能让陶夭出风头。
书上又没写这个副本。
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书里最大的反派还是云灼。
现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要不是知道林澈过来,她才懒得跟来。
至于云灼,现在林澈在,她肯定先主次分明。
云灼晚点再找时间攻略。
而她话音刚落,云灼就看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丝探究。
只是吴软软看不出来,她只看到少年精致漂亮的脸,淡金色的眸子微微上挑,像视觉效果最强的玫瑰,带着危险又令人无法拒绝的美。
吴软软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白衣男人,她莫名想到了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场面了。
她忍不住暗自窃喜。
陶夭皱了皱眉,她实在不明白吴软软为什么会针对她。
仔细回想,从认识到现在,除了吴软软出言不逊,她动手过两次之外。
其余时候,她们根本毫无交集。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梦里的剧情太模糊了。
模糊到她记得自己的下场,和吴软软一直嘲讽她,她是恶毒女配。
至于在梦里她到底做了什么,根本无法回忆。
云灼默默跟在陶夭身后,因为离得不远,女子衣裙上的丝带有一些飘到他的身上。
刚来宗门的时候,他就乖乖跟在姐姐身后。
那个时候,他总是想将这些让他心痒痒的轻纱攥在心中把玩。
而清醒的时候,他一度觉得自己肮脏又变态。
可是一天夜里,他以为是梦境,埋在心底许久的念头释放,他小心翼翼去把玩姐姐的裙摆。
那天过后,他发现他想要的不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