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第一百一十四章(正文完结)
ru失去行踪的消息比望月弥生预想得要快传到g他们耳中。
加上几乎同时无法联络的noC,也就如他们所想那般,组织高层开始怀疑内部有内鬼,安室透和verouth这些情报人员都被派出去打探消息。
按理来说,组织内部很少人知道noC究竟有谁,更别提现在的情况是所有noC都失去了联络。再加上组织二把手同样消失,组织里头顿时流言纷飞,若不是知道ru对组织的衷心,恐怕都会怀疑是不是ru把情报暴露出去然后逃跑了。
同时,这也相当于验证了望月弥生之前的推测——组织要让她入行动组,因此在她收到集合的命令时并没有感到意外。
g带着vodka,把可能接触过noC名单的人都单独喊进A基地的房间审问。
望月弥生收到信息过来那会儿,水无怜奈刚好从房间出来。
才重新获取信任不久,她依旧保持谨慎,没有马上给fBi传递消息。望月弥生也没有贸然过去跟她接触,目不斜视地经过水无怜奈身边,在她之后踏入审讯室。
出于礼节还想跟她打声招呼的水无怜奈果断闭嘴。
g和vodka就在靠墙那边坐着,望月弥生随手拉开椅子,坐到他们对面。男人的目光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就一直黏在她脸上,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这段时间有老鼠把内部的信息泄露出去。”
少女没回话,小幅度地点点头就当是听见了。
vodka莫名想到: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g懒得跟她绕弯,一字一句地说:“最有可能接触到noC名单的就是曾经调查过叛徒下落的你。”
男人口中的叛徒指的是冈仓政明,不过按他本人的说法,他并不会记住被自己杀死的人的名字,能记得还有这么件事属实很难得了。
“那张mC卡?没记错的话,当初是派了irish潜入警视厅吧。”望月弥生靠着身后的椅背,淡然地回视g那冰冷的目光,“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irish?”g冷哼一声,“没有用的废物早就死了。”
“所以你们就怀疑到我头上?”
g不置可否:“你怀疑谁?”
这坑挖得真是巧。
Leto:‘旁边那个吉祥物也在看着呢。’
吉祥物?你说vodka?
‘难道不像吗?’
感觉到主导位要被拿走,望月弥生也没阻止,顺势退到后面,以第三方视角观察对面两人的表情。
Leto抽出那把藏在袖口里的手术刀,手腕翻转,锋利的刀刃笔直地穿过g和vodka之间的空隙,钉入墙中。少女似笑非笑地收回手,故作可惜:
“扔偏了啊~”
vodka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脸上的墨镜挡住了后面的瞳孔地震,后背阵阵发凉,无声呐喊:porto!睁大眼睛看看!
这叫正常吗?!
明明比以前还危险啊!!!
“我没有怀疑的人,也没有信任的人。让我杀谁就杀谁不就行了吗?”Leto笑嘻嘻地回应,“那个~麻烦把我的刀还来?”
被盯上的vodka假装淡定地扶起滑落的墨镜,用了点力才将刀拔出来,物归原主。
peppert一向难掌控,但只要利用好了,她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所以哪怕不怎么待见她,g也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Bourbon把情报传回来了,”男人摁下录音笔的开关,等放完安室透对“叛徒”延岛和宏的审讯后,下达最后的指令,“下周一就行动,记得去s基地汇合。”
目标——通讯公司的董事长,浜津雄二。
***
安室透给出的假情报是经过商讨后定下的。
被抓捕的noC中确实有个叫浜津雄二的企业家,同时还有他手下最为得力的助手延岛和宏。对延岛和宏进行审讯也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只不过录音笔中记录的对话全是江户川柯南提供的剧本,而延岛和宏的声音是黑羽快斗在掌握了他的说话习惯和性格后模仿出来的。
得到录音笔的组织高层自然深信不疑,当即决定铲除录音笔中提到的那位侥幸从fBi手下“逃脱”的浜津雄二。
提前得到了地点,fBi和公安开始围攻行动的部署。
与组织有关的情况下,望月弥生提供的情报一向正确。但与此同时,时隔四个月,一同潜伏在组织中的水无怜奈再次传来消息:
[行动小组将于下周一到A基地集合,展开针对企业家浜津雄二的行动。]
A基地?
望月弥生皱起眉头,再看一眼其他人,脸上也是相同的表情。
“kir会不会暴露了?”
收到赤井秀一投来的目光,望月弥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那么,眼下更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g为了防止内部有内鬼,故意先给他们真假半掺的消息。
到时候只要看哪个地方出现埋伏,就能知道有问题的人究竟是谁了。
很好的想法,若不是行动组里有两个己方的人,恐怕就要让g得逞了。
“那就只能在A基地和s基地都安排好人了。把原计划稍微改一下,s基地照旧是fBi,A基地和AA基地都交给公安处理,没问题吧?”
因为诸伏景光的回国,这个改动正好给两个基地都安排上了狙击能力数一数二的人员,同时两边都有熟悉组织基地的人在。
“没问题。”
“可以。”
望月弥生无声叹气,只能给黑羽快斗发去A基地的位置,表示地点可能会有变动,提醒他做好两手准备。
***
抓捕行动近在咫尺。
心思细腻的毛利兰早就察觉到江户川柯南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微妙的焦躁。
她把倒好的温牛奶放在男孩手边,然后打开课本继续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
“兰···小兰姐姐?”
“事先说好,我还没完全消气。”
江户川柯南沉默不语,捧着杯子,暂时没有喝的打算。
毛利兰笔尖微顿:“···除非新一带我去吃蛋糕。”
男孩下意识应下:“好。”
“是想跟新一哦。”毛利兰的声音闷闷的,说完后又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紧接着补充,“之前已经跟柯南一起吃过很多次蛋糕了,新一可没有。”
江户川柯南眨了眨眼睛:“好。”
“还想再去一次游乐园。”
“好。”
“···你怎么只说‘好’呀?”
“你说的我都会答应。”
男孩的话语格外郑重其事,毛利兰顿了顿,她伸出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柯南今晚要好好休息。”
“···好。”
江户川柯南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哪次不小心说漏嘴,告诉毛利兰具体的行动时间,但再仔细一看她的神情,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明天一早就要进攻,江户川柯南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牛奶,随后起身:“小兰姐姐晚安,别忘了早点睡。”
“晚安,柯南。”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毛利兰放下笔,盯着桌上空白的作业本,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那杯牛奶的缘故,江户川柯南睡了个好觉。醒来时,未曾拉上帘子的窗户外微微亮起晨光,这座城市仍在睡梦中,不知道一段时间后将会天明。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毛利小五郎似乎还没回来,依然在外头工作。收拾好后,江户川柯南蹑手蹑脚地走到毛利兰房间门口,脑袋小心翼翼地抵在门上。
“小兰姐姐,我走了。”他轻声道。
房间里头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往常这个时间点,毛利兰还没起床呢。
靠了一会儿,江户川柯南没再耽搁,又轻手轻脚走出了玄关,往楼下走去。
房间里的毛利兰默默睁开眼,一夜未眠的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像是在祈祷。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
离开不可避免会经过二楼的事务所。
意外的是,事务所的门半掩着,唯有电脑亮起的灯光以及外头尚未完全升起的太阳撒下的光亮,让他勉强看清坐在位置上的毛利小五郎。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江户川柯南停顿片刻还是决定告知一声。
不等他敲响大门,毛利小五郎也没擡头,手指在啤酒罐的拉环边摩挲,却像是知道门后的人是江户川柯南一般,醉醺醺地开口:“喂,小鬼头。”
江户川柯南一怔。
“帮我转告新一那个小鬼一句话——”
“手里的案子再解决不完,名侦探这个名头还是别当了。”
“叔叔,我···”江户川柯南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卡在喉间,难以道出,“···嗯,我会转告新一哥哥的。他···他也一定会解决掉所有麻烦回来。”
一定会的。
***
天已然破晓,明亮的太阳冉冉升起,和煦的阳光照落在行人脸上,为寒冷的天气添上几分暖意。
时钟逐渐指向约好的时间点,邮箱忽然弹出一封未读邮件,标明了准确的时间和地点,望月弥生转而告知待命的江户川柯南,然后将那颗决定生死的胶囊提前藏进嘴里,出发前往最终地点——s基地。
此次行动组成员外加verouth几乎到齐,早就在A基地等待的水无怜奈来得比较晚,不过依旧在约定时间内赶到。
这下只剩ti了。
“ti呢?”
korn木讷道:“好像,洗手间。”
“既然人没齐,那我也去个洗手间。”
不等g说话,望月弥生直接往门外走,不管男人顿时沉下的脸色,甚至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等她走了一段距离后,g给verouth递了个眼神,让她跟上去查看情况。
保不齐这个内鬼就是peppert呢?
他现在谁都怀疑,谁都逃不掉。
老实说,verouth对望月弥生也有疑心,但某种程度上她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哪怕望月弥生真有问题,可以的话她也会保下她。
望月弥生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拐角处的摄像头,机器上下晃了两下,又左右摆了一次,收到暗号的她转身拐进另一条走廊,等verouth追上去后,前面已经没有了望月弥生的身影。
人呢?
就这几步的距离,不应该这么快就进厕所里。
‘嘭——’
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略有些空旷的走廊上,猛烈的爆炸在不远的实验室骤起,verouth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捂着口鼻继续往前走。
透过虚掩的门,她看见望月弥生倒在实验室里,似乎已经没了生息。棕色的短发沾上颜色明显的血红,缓缓流至地板,逐渐向四周漫开。熊熊烈火在周围燃起,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洒出的水显然也盖不住火势蔓延,烟雾模糊了视线,钻进鼻腔引得她咳嗽不止。
“Leto!咳咳——”
若是再不离开,大火就会烧到她们身上。
爆炸将其他人都引了过来,g的表情冷得可怕,站在队伍最后的水无怜奈压下心底的诧异,手指慢慢摸向绑在腿上的枪.支。
fBi那边不是说peppert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吗?怎么会···
“g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急匆匆地跑来,“基地多处地方发生爆炸,入口的位置也被人突破了!”
“你说什么?”
“ti到现在都没来。”水无怜奈说道。
fBi既然能给出这样的情报,就说明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这让她想起赤井秀一的假死,保不齐peppert同样如此。
那她此刻要做的,就是把在场的人全都引开。
“ti,不可能。”
“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过来禀报的男人一怔:“ti大人来了啊。”
那就说明问题了。
g咬牙切齿:“···走!如果遇到ti,直接动手!”
verouth面露不悦:“peppert呢?不管了?”
“你认为ti会留手吗?”g回了这么一句,直接赶往基地入口的位置。
其他人也没有停留,只有verouth还在实验室门前,却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咬紧牙关,最后还是追上g离开的方向。
烟雾缭绕的实验室里,躲藏许久的黑羽快斗扶着脸上的消防面具,迅速从柜子里跑出,帮望月弥生戴上同样的面具。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消失的鼻息、停止跳动的心脏、低于常人的体温,还是让黑羽快斗慌了一瞬。那张素来白净的脸上被烟熏的有些灰蒙蒙的,少女安静地窝在他怀中,没有任何反应。
少年连忙帮她戴上同样的面具,头顶的消防喷头已经停止喷水,这场爆炸本身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并不会伤到他们。假死药的效果还在,黑羽快斗背起依旧昏迷的她,通过后门的位置往另一个方向赶。
刚才他看了眼监控,基地的大部分人都去了入口,只留下些许人员待在信息储存室。
ti早在g单独审问后就已经落网,按照她的说法,其实基地底下还有通道链接起三个基地,但一般并不会启用,甚至只有像ru、g、verouth那样深受Boss信任的人才能够开启大门。
ru的生物特征信息已经被公安储存下来,交到黑羽快斗手中。面对大门的识别系统,黑羽快斗空出一只手,把储存工具怼上系统的扫描处,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弹出“open”的窗口。
ti没有走过这条通道,所以也给不出路线的详细情报。好在黑羽快斗的方向感很好,超群的记忆力让他得以将进入s基地后的路线跟地图上s基地到AA基地的行动路线融合在一起,得出最佳答案。
不知走了过久,AA基地的门口就在拐角的位置,黑羽快斗这才放下望月弥生,算了算药效——还剩半小时。
少年摘下两人的面罩,这才撕掉脸上的属于ti的伪装,换回平日的衣服。
他的任务已经结束。
***
意识一点点回笼,望月弥生听到耳边的呼吸声越加清晰,熟悉的味道在鼻尖环绕,偶尔还有之间触碰屏幕的声音。
她动了动,敲击声顿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少年轻声细语的一句:“你醒啦?”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计划正常进行,公安那边已经控制了想要偷偷转移走的研究人员。因为攻入得突然,所以他们没时间销毁电脑里的数据。”
除了灰原哀以外,唯一进入过科研室的只有望月弥生。为了防止数据转移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什么东西,这个任务只有望月弥生能完成。
接过黑羽快斗递来的u盘,望月弥生撕下伪装,重新扎了遍长发。
“···小心。”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好。”
在三个基地都被控制的情况下,通道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按照计划,风见裕也会来接黑羽快斗,把他安全带出AA基地。
确认外面没有人,望月弥生才溜出通道,顺利进入4楼的科研室,顺便开枪打破角落的摄像头,确保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回车键一按,电脑中的数据皆数传入u盘中。只是数据量庞大,还要等上一阵。
她躲在走廊看不见的死角,一遍遍回忆AA基地内每层楼的布局,寻找合适的离开路线。
···有人来了。
她屏住呼吸,余光瞥了眼亮着的电脑屏幕,手已经握住u盘,准备随时拔出逃走。
“该死,另外两个基地也被入侵了吗?到现在都没有支援!”
“porto大人呢?”
“不知道,心理室都没有人在。”
“···喂,你们看。科研室的电脑是不是开着?”
“不应该吧,那些科学家跑之前不是···”
“真开着。”
望月弥生不禁握紧防身的手.枪,目光再次投向屏幕,好在数据正好转移完成。指望外面的人离开是不可能的了,她快速做出决断,设备安全退出后拔下u盘,果断朝前门正欲进入的几人开了几枪,趁乱从后门逃出,躲掉他们迟了半拍才想起掏枪的子弹。
随身携带的手.枪不停地击中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望月弥生在躲藏过程中不时回头,凝神确认身后追捕的人有没有出现。
这里人太多,也太杂了。既然楼下心理室没人,那就···
···等一下。
在即将转入下一个拐角前,望月弥生猛地止住脚步。
——是南出警官。
一直等候在那的南出阳生似乎也猜出望月弥生的心理,直截了当地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双手插着兜,姿态悠闲,却挡住了她前进的路。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望月弥生睨了一眼依旧轻松的男人,托着枪,将枪口对准南出阳生,默不作声地向后退了一步。
没有枪,要硬闯吗?还是说回到刚才的拐角···
不,不行,不能把后背暴露出去。
“porto大人!”
来了。
忽然间,望月弥生嗅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独特的香气,更是引起她的警觉。因为味道太过特殊,她一下子便认出这是南出阳生的心理室里一直有的气味。
男人举止随意,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朝望月弥生——又或者说,望月弥生身后的三个组织成员做出停止的动作。然后,收拢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变成手.枪的手势,慢慢指向自己的太阳xue。
“大、大人?!”
身后传来一阵惊呼,望月弥生转过头一看,微微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那三个人,竟然同样把枪口指向自己的脑袋。
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似乎并不是他们的本意,甚至拿着枪的手还在发颤。
望月弥生确信,这跟南出阳生脱不了干系,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微妙的笑容,对这个场面乐见其成。
“Bang。”
‘砰——’
不等她想明白对方的举动,男人的声音和子弹射击的声音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响起。血液飞溅到一旁的墙壁上,一片白色中,那些红色显得格外刺眼。
“真幸运啊,你不觉得吗?望月。这三个人之前正好在我这做过一段时间心理测试呢。”南出阳生感叹道。
“你是用那个香来操控他们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望月弥生已经觉得答案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比起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我果然很喜欢你,考虑一下做我徒弟怎么样?”
南出阳生也没瞒的打算,笑盈盈地看着她,抛出橄榄枝。
“噢,事先说一句···组织那些事我可没干过,我可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望月弥生:···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你要离开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南出阳生耸了耸肩,补充,“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望月弥生没说话,擡了擡枪就当表明立场。
南出阳生转过身,自顾自地往前走:“无论你们怎么查也查不到我有任何不良记录,我甚至能证明自己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还帮你瞒过组织。横竖我都进不去牢里,所以你为什么不放下枪呢,望月?”
他说的是事实,望月弥生没法反驳,再加上男人身上没有携带枪的痕迹,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收好枪。
“别想着动手脚哦。”少女笑眯眯地说,“我可不敢确定究竟是刀快还是子弹快呢。”
‘你带了?’
当然没有,骗他的。
南出阳生跟没听见似的,一边走在前头,一边继续跟她唠嗑:“诶,真不考虑当我徒弟?等你大学需要导师的时候我也能带教了···”
“南出警官,目暮警官他们知道你话这么多吗?”
“望月,你得知道,组织消失之后我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了。”
“是现场不够你出还是工作不够你做?”
“人性这么有趣,那当然是怎么都研究不够啊。”南出阳生一脸无辜,“话说回来,望月,你会帮我瞒过外面的公安吧?”
“如果这就是你特意到四楼找我的理由,那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公安里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有什么事情还是亲自跟他们说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而已。”
南出阳生:这话你信吗?
望月弥生:(笑)
***
AA基地应该是最快被攻破的。
且不说公安的配合优秀,单说内部有个反水的南出阳生搞出来的动静都够组织的人喝一壶了。
姑且替中途遇到的漏网之鱼点个蜡吧,也不知道南出阳生怎么做到的,这催眠一用一个准。
“···要不你还是当心理医生吧。”
南出阳生走得很慢,跟散步似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正当望月弥生以为他不会接话时,又听见他说:“Leto现在是不是很少出来了?”
望月弥生意味不明地“啊”了一下。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她出现得很频繁吧。”
她又“嗯”了声。
“现在呢?”
“···嗯?”
“她在吗?”
望月弥生等了会儿,才听到Leto在脑子里慢悠悠地问“怎么了”。
南出阳生想了想:“那你的病其实不算难治。”
“Leto会出现,本身是出于你自己的自我保护。verouth说你13岁就加入组织,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Leto的存在。现在组织要覆灭,你也不用继续待在那,剩下的只要彻底治好ptsd就可以了。”
Leonie也这么说过。
望月弥生忽然有些庆幸,面前这个男人不是敌人。
···虽然也不是同盟。
“小弥生!”
见到望月弥生的那一刻,已经在基地外等待许久的黑羽快斗只觉得心里的那股担忧瞬间烟消云散。他激动地往前迈了几步,将刚出基地的她拥入怀中。
还想打算说些什么的望月弥生被他这么一抱,差点没喘上气:“诶,松开点啦!”
“我高兴。”黑羽快斗把头埋在她颈窝,“真的很高兴。”
南出阳生环顾四周,准确地找上风见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者一脸严肃,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得到指示后侧过身,让男人坐进汽车后座。
“那个是porto吧?这是什么情况?”
望月弥生耸耸肩:“大概···类似于fBi的证人保护计划?”
她晃晃手里的u盘,笑着说:“不管他啦,反正也不会有事。还要去把资料给小哀呢。”
***
在一切尘埃落定,时间也来到了初春之际。
粉嫩的樱花耀眼地盛开,花瓣乘着清风肆意飞舞。
位于涩谷的墓园庄严肃穆,一座墓碑新得没有可见的尘埃。
没有姓名,没有家族,没有刻下一字一句的碑干净得像个石块。
望月弥生和黑羽快斗在这墓碑前站立不动,没有悼念,如同纪念一个陌生人般平静。
我不会后悔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片刻,望月弥生弯下腰,在墓碑前放下一束圣诞花。
即使这条路充满坎坷、布满荆棘,即使会伤痕累累。
手忽然被人牵住,插入指缝中十指相扣,但她依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静静地站着。
“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没有名字的墓碑,祭奠的又是谁呢?
“我一会儿想休息。”
黑羽快斗笑着应下:“好,我来开车。”
圣诞花,代表着美满、欺骗。
无名墓碑做终结,为谎言本身画上句号。
以后Leto不会再存在,浅田樱也是。
“这周陪我去找Leonie医生好不好?”
并肩而行的两人牵着手,亲昵地说着话。
“只要是跟你一起,怎样都可以啦。”
能够遇见你,何其幸运。
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爱着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