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所依 福兮祸所伏
顾溟禹到家的时候,司念已经睡了。他洗完澡轻轻靠在司念旁边,伸手环住司念,司念一翻身,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顾溟禹回来了,就往顾溟禹怀里蹭了蹭。这一蹭,让顾溟禹燥热了起来,他俯身亲了亲司念。司念伸手抱住他,轻轻说了声“老公,你喝酒了。”
顾溟禹看着怀里半睡半醒的司念,占有欲愈发强烈。
“老公,你好热。”
“嗯,着火了,需要你来给我灭火。”说着,顾溟禹低下头,轻轻咬住司念的嘴唇,司念被咬了一下,又清醒了几分,闻着顾溟禹身上的酒气,她双手直接环住了顾溟禹,主动地迎合着。
“我今天也尝一尝醉酒的老公是什么味道。”说着,司念更加大胆起来。后来却因为承受不住顾溟禹,想要躲开,却挣脱不得。
自从两个人重新在一起,开始了第一次,顾溟禹每每在司念旁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司念也从最初的不经人事,到后来的一次次,再到现在,她既害怕,又欢迎,既畏惧,又热爱,甚至开始索取,开始渐渐沉迷。这是独属于两个人的幸福,也是顾梦禹带给她的快乐。
顾溟禹这些年的“守身如玉”,也从司念这彻底瓦解。
他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今晚的顾溟禹喝了酒,大概要折腾到很晚。司念也没有先前那样害羞,越来越放开了。顾溟禹喜欢司念这样把自己全部交出来。
司念已经筋疲力尽。她靠在顾溟禹的身上,抚摸着顾溟禹身体上微微的细汗。两个人轻声的说着只有他们之间能听的话。那些话从顾溟禹嘴里一字一句传递到司念耳边,不禁让她面红耳赤。
出了汗,睡觉总是不舒服的,司念说要去冲洗一下,顾溟禹说要一起洗。
浴室温暖的灯光,朦胧的雾气,两个人在花洒下对视而立。顾溟禹还是没有忍住。
夜半,顾溟禹帮司念温柔的吹着淋湿的头发,司念坐在梳妆镜面前,背对着顾溟禹,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这样的温柔缱绻,甚是美好。
虽然被折腾的没了力气,此刻倒也睡不着。两人躺在床上,司念问顾溟禹是不是因为杜笠,磐古马上要面临一个比较艰难的局面。
顾溟禹很诚恳的告诉司念:“接下来是会很难,胜负算各占50%,甚至磐古易主都是有可能的,不过,我从来也不怕挑战,最多就是重头再来。”
“让我陪你一起。”
“好,但是顾太太,万一你老公破产了呢?”
“我陪你东山再起呀!再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好好好,顾太太养我。”
“你要负责洗衣煮饭,我可不会。”
“好!还有吗?”
“还有承包家务啊。”
“好!那你说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打算给我生几个宝宝?”
“那我还要再考察考察了,你等通知吧。”
两个人聊着聊着,睡着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
午饭后顾溟禹和司念一起到公司。
顾溟禹比往日更加严肃,司念说他黑着一张脸,所有人也感受到了低气压。
股东集体撤资,顾溟禹此前预料过,如果仅仅是资金方面的问题,倒是没有太大的担心,小股东的退出,并不会伤及磐古的根本,可舆论的影响力是抵挡不住的。杜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想以退为进,借用舆论风波,或把顾溟禹逼到绝境,寻求和杜笠的再度合作,杜笠便有谈条件的可乘之机,又或在这一场战争中,找到新的资本机会,成功挽救杜笠投资现在资金危机。这符合杜笠的作风。
“磐古内部风云诡谲,股东纷纷撤资”
“杜笠投资另辟蹊径,自立门户,磐古面临经济危机”
“股东集体叛变,是磐古内斗,还是有其他隐情”
这一系列的舆论操作下来,磐古当天股市急转直下,一天之内,股值蒸发超10亿。
苏沐问顾溟禹要不要开新闻发布会。顾溟禹摇摇头,他显然是有其他的盘算。
他面无表情,稳如泰山的坐在办公室。
磐古的老员工,老股东们倒是坐不住了。此刻,顾辞鸿在家里喝着茶,面前坐着四五个股东代表。
“顾总,这小顾总到底还是年轻了,做事过于冒进,过去的那些冒进不说也罢,只是,现在和杜笠搞的这么僵化,虽说杜笠是靠着您的一手扶持起来的,但是当年磐古出现危机的时候,杜笠也没退缩,要我说,您还是劝劝小顾总,和杜笠谈谈协商条件,各退一步。”说话的是医药管理体系总负责人,有五十几岁的年纪,是个实打实的保守派,行事十分严谨正派,医药管理确实是需要这样的人才不会出差错,但同时也因为过于保守,一直反对顾溟禹在投资发展格局上的大步前行,这几年,多有不满。
“老杨,你跟随我,有20年了?”
“22年。”
“嗯,磐古和顾家,感谢你!”
“顾总,您别这样说,我的今天,都是您给的。”
“老杨,你既相信我,就且耐心等等,溟禹,他自有盘算。”
几个人游说了一下午,顾辞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大家喝茶。几个股东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人直接建议,让顾辞鸿出山,重新接管磐古。
窗外的太阳已经渐渐隐退,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顾辞鸿才慢悠悠地表了态。
“溟禹虽是我儿子,却也不是事事听命于我,何况磐古现如今是他的。退一步讲,当年如果不是溟禹,我顾辞鸿怕是没机会坐在这里和各位喝茶了。我退出磐古这几年,早脱离了市场轨迹,要知道,顾溟禹不是代行使职权,他是董事长。”
话已经说的很到位,几个人坐了一下午,看这情况,也不好再劝。
客人走了以后,罗琦问顾辞鸿,要不要让顾溟禹晚上回来,问问他的想法,顾辞鸿摇摇头。顾辞鸿当年执掌公司,向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把公司交给儿子,自己如果帮不到忙,就更不会去试探,甚至去提要求。
司维给顾溟禹打电话,问他晚上的安排,想他和司念一起回香园。顾溟禹看了看司念,司念直接接过电话,说今天不回去,明天回。
“我们晚上去叔叔阿姨那里吧,梦梦今天也在家。”司念把手机还给顾溟禹。
“好。”
今天开始,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过。现在算是前路未卜的时刻,总要安抚好跟着日夜担忧的家人,如果说最担心顾溟禹的人,肯定就是罗琦了,司念想到这一层,应该还是先回顾家。
罗琦看到两个人手牵手一起回来,一下午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晚饭过后,司念和罗琦聊了会儿天,就去罗艺梦的房间了。
顾溟禹和顾辞鸿呆在书房里2-3个小时都没有出来过,顾溟禹想通过这一次风波,将磐古内部的一些冗杂关系,不正之风做一次大清洗。但是现在面临的困境是没有充分的理由和合适的契机来挽救舆论风波,如果杜笠手段加码,股值持续蒸发,很可能触发此前和一部分大资本签订的对赌协议。一旦触发对赌协议,也就是磐古易主的时候。有些资本协议,明年即将到期,现在给顾溟禹的时间不多,他的选择是要么满盘皆输,要么大获全胜。
他既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得到新的融资途径,为磐古注入资金,通过新机会扭转舆情危机,避免舆情持续导致的一系列后果。不与杜笠求和这也是他的坚持。
顾溟禹不算是独断专行的人,他的决策虽然得到了苏沐、林楚潇几个高管的支持,但是内部反对派也为数不少。他也需要把这些一五一十的将给顾辞鸿,包括他后面的所有安排部署,必要的时候,也需要顾辞鸿助他一臂之力。顾辞鸿如同过去的6年一样,支持顾溟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