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刚走出房间,迎面就看见上杉辉和杨天放两人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大将军,袁将军怎么样了?”
刚一见面,杨天放便焦急地询问,眼神中满是担忧。
刚才他们两个一起去安排部队的驻扎事宜,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守在旁边。
上杉虎看着两人,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说道:“长公主殿下在陪着袁将军呢,你们两个就别去打扰他们了。
袁将军只是消耗过度,明天就能恢复过来了。”
说着,他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拘着两人的胳膊,一边带着他们缓缓离开了小院。
而在这厢,姜钰静静地坐在袁涛的床头,目光紧紧地锁在他那依旧昏迷不醒的面庞上,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丝神情都刻入心底。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姜钰终于微微动了动身子,
转过头,对着身旁静静伺候着的侍女轻声吩咐道:“你们去外边守着吧,这里我亲自照看就好。”
侍女们听闻,没有丝毫的迟疑与多问,纷纷躬身行了一礼,动作整齐而娴熟,
随后便轻手轻脚、有条不紊地陆续退出了房间。
随着房门缓缓合上,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轻柔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弥漫。
此刻,偌大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袁涛和姜钰这孤男寡女二人。
柔和的烛光在墙壁上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静谧而又带着些许忧思的画卷。
姜钰凝视着袁涛,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她的思绪也随之飘远,心中默默祈祷着袁涛能早日苏醒过来。
……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崖关之上,整个崖关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白日里那场激烈的厮杀,让大军中的每一个人都疲惫不堪。
除了肩负巡逻重任的士兵们,在夜色中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其他的将士们在饱餐一顿后,
大多早早就进入了梦乡,试图在睡梦中恢复那被战火消耗的精力。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宁静表象之下,一股危险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有那么一伙杀手,如同鬼魅一般,趁着月色的掩护,偷偷潜入了崖关之内。
这伙杀手约莫二十几人,对整个崖关的地形极为熟悉,他们身形敏捷,动作轻巧,
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夜枭,轻易地便摸到了崖关的深处。
在一处阴暗的拐角,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阴影,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领头的那个杀手,身形矫健,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
他谨慎地在四下里扫视了一眼,确定没有异常后,对着身后的众人打了个手势。
瞬间,这些杀手们心领神会,如同散开的黑色花瓣,非常自觉地分散开来,各自隐匿于黑暗之中。
原地,只剩下了那位首领,他静静地等待着,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时间悄然流逝,不多时,崖关之中的好几处地方突然燃起了火光,如同黑暗中骤然绽放的狰狞花朵。
伴随着火光的出现,喊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整个崖关瞬间大乱起来。
然而,那位杀手首领却依旧潜伏在阴影里,没有任何行动,他在等待,等待着这场混乱达到高潮,等待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分散。
终于,当所有捣乱的人都被抓住或是战死,崖关的混乱逐渐平息下来时,他如同一只黑豹,
从躲藏的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地潜出,向着袁涛所在的小院摸去。
一路上,他展现出了惊人的潜伏技巧,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巧妙地躲过了无数隐藏在暗处的暗哨,仿佛这片区域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顺利地来到了袁涛的房间之外。
此时,袁涛的房间里,只有姜钰这位长公主殿下一人守在床边。
姜钰,这位向来不以武力闻名于世的长公主,正靠在床边打着瞌睡。
连日来的奔波与担忧,让她实在是疲惫不堪。
突然,房顶之上的瓦片传来了一丝丝极为细微的异动,那声音轻如羽毛落地,却如同炸雷一般,瞬间惊醒了姜钰。
她猛然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一把长剑。
只见她手腕一抖,剑气纵横而出,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直指屋顶之上的异动之处。
姜钰的剑法虽算不上多么精妙绝伦,但每一招每一式都中正平和,透着一股堂皇大气,
仿佛带着无尽的皇家威严之感,令人心生敬畏。
剑气冲破屋顶的瞬间,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瓦片碎裂声,在那纷飞的瓦片空隙之中,姜钰只看见了一具野猫的尸体碎片飞散开来。
原来是一只野猫不小心触动了屋顶,虚惊一场。
屋外的各位侍女,在听见屋里传来的动静之后,立刻如临大敌,纷纷手持利剑,迅速闯进了屋里。
“殿下,出什么事了?”
侍女们焦急地问道。
“没……”姜钰转身,刚想对着侍女们解释一下的时候,“没”这个字才刚刚出口,她眼角的余光便被一道漆黑的刀光给填满了。
原来,那杀手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屋顶的动静吸引之时,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到了窗前,猛地破窗而入。
对方深知姜钰身份特殊,不敢轻易对她出手,这道刀光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奔着床上的袁涛而去。
在姜钰惊恐的目光之中,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坚固的木床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然而,与此同时,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如同夜风中的一缕幽魂,悠悠地传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唉”
来人显然深谙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刺客之道,这一刀之后,
根本就没看结果,身影一晃,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便来到了院墙之上。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只大脚突如其来地糊脸。
这一脚的力度虽不大,但角度和时机却把握得恰到好处,正好能把他给结结实实地踹回到小院之中。
“既然都来了,着急走什么啊。”
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