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玲说了半天说不动儿子,又不信邪的看向盛南汐。
盛南汐还能是真的想毁了她儿子的前途不成?
她之前明明对她儿子那么死心塌地……
这死女人,该不会跟从前冷宫里的妃子一样得了失心疯,得不到她儿子就想毁掉吧?!
孙美玲脑海里一瞬间转过无数种念头。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她儿子的前途受损!
她就不信自已还拿捏不了盛南汐了!
孙美玲咬着牙气势汹汹的走到盛南汐面前,压低声音威胁。
“盛南汐,我可警告你,给你个台阶你就下来得了,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否则到时候你可就彻底没有跟我儿子复合的机会了,我们家也不会再接纳你了!”
盛南汐似笑非笑望着眼前人。
“刚刚只顾着骂你儿子和他的小三儿,没骂你们,心痒痒了是吧?”
孙美玲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就见盛南汐面色瞬间冷下来,一把将她推开。
“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拿捏我?”
秦永康皱了皱眉,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走上前来,端着一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的架势。
“南汐,昀川虽然也有错处,但你这次也做的太过分了。”
“我过分?”
盛南汐直接推开面前的孙美玲,嘲讽的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前公公,直呼其名。
“秦永康,装了这么多年,你还没装够吗?”
“在外面摆出一副公道中立的嘴脸,实际上家里出了什么事次次都是让你老婆冲锋在前。”
“每次你看自已不占理了才出来说两句,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都是把责任推到你老婆头上,把你自已撇的干干净净,你这是把你老婆当枪使呢?”
秦永康面色变了变。
“我……”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对之前住在大杂院里的一个邻居有意思,之前还趴在墙头上看人家洗澡,结果被发现了,你的腿就是这么摔断的,事后还非要说成是自已修墙头不小心跌下去。”
“秦永康,你就是个又窝囊又不要脸的老东西,一点长辈样都没有,还天天端着个长辈架子,你以为你比孙美玲好到哪去?”
孙美玲震惊瞪眼,不可思议的看向秦永康,扯着嗓子。
“秦永康,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围观众人已经被恶心的直咧嘴了,简直没眼看下去。
“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老的为老不尊,儿子朝三暮四。”
“还有这个韩雪薇,装的那副委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南汐抢了她老公,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啧啧,就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居然还在军区幼儿园当老师,这要是带坏小朋友怎么办?”
“就是啊,我家两个孩子可都在军区幼儿园里上学呢,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简单就过去,必须要严查,不能让这种丧德败行,三观不正的人继续留在军区幼儿园里!”
“没错,还有秦昀川一家,我早就忍他们很久了,每天晚上都纵容孩子在院子里尖叫,前天都已经凌晨两点钟了,他们家还闹来闹去的,搞得我家那个白天训练都没有精神,上门说了他们还不听!”
有关秦家吵闹的事,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泽自从跟着秦永康夫妻俩住进来,几乎没有一天是不闹的。
这才短短几日,整个这一片的住户,不是被秦泽的尖叫打搅休息,就是门口的花草被连根一起薅秃。
甚至裴阿姨自家院子水缸里养的金鱼,都被秦泽丢石头全给砸死了。
一开始孙美玲还积极道歉赔偿,可慢慢的,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
孙美玲也开始逃避,甚至有时候秦泽大半夜在院子里狼嚎,她权当听不见,任凭邻居怎么砸门也不出来。
这些事邻居们不说便罢,一汇总起来,直接引起了公愤,简直怨气冲天。
沈嫂子一想起自家门口那养了好几年的兰花被烧死的样子,就心疼的不得了,气的鼻孔里都要喷火。
沈嫂子直接指着孙美玲的鼻子。
“这种品行的人家,根本不配住在军区大院,对自已儿子约束不力,种种恶行视而不见的,也不配当军官!”
“没错,我们要向上反映,把他们一家赶出军区大院!”
“对,赶出军区大院!”
孙美玲一听这下彻底急了。
她们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儿子分到了房子,可以在亲戚朋友面前扬眉吐气,证明他们不比秦渡差了,现在房子都还没捂热乎呢,就要被赶走?
不行,绝对不行!
孙美玲赶紧转头,一边弯腰鞠躬的赔礼道歉,试图平息邻居们的怒火,一边咬牙切齿的狠狠踹了韩雪薇一脚。
“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这么多年一直缠着我儿子,事情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
“我们家要是被赶出去,你也别想好过!”
她不舍得冲自已儿子发火,干脆一股脑将火气全部撒在了韩雪薇的头上。
韩雪薇哭得更大声了。
她现在是职位可能保不住,秦昀川也明确说了不喜欢她……还面临当年偷换孩子被调查的风险。
虽然换孩子不是她亲手换的,但她也是在知情的情况下让两个孩子换养了那么多年,想想都知道如果要追责,她肯定是逃不了的。
韩雪薇全然没了办法,慌张到已经完全想不出什么招数能够挽救现在的局势了,只能一边哭一边摇着头苍白又无力的对自已辩解。
“我……我和昀川真的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们没偷过情,难道对一个人有好感也有错吗?我没有品德败坏……”
“我们是清白的,我们真的是清白的啊!”
沈嫂子、裴阿姨一众人根本不听她的辩解,一群人嚷嚷着要去部队里将事情上报。
孙美玲又哭又喊地伸着胳膊拼命将人群拦住,韩雪薇也被拉着挡在前面。
混乱推搡之间,也不知道头发被谁薅了一把,头皮火辣辣的痛,被薅的地方凉飕飕的。
抬手一摸,竟然秃了一块!
韩雪薇哭得像死了亲娘似的,眼泪不要钱的往下砸。
秦昀川胸膛几度起伏,强行压制着眼里起伏的怒意,两腮咬的死紧,直直的盯着盛南汐,语调前所未有的严肃低沉。
“盛南汐,这就是你希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