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阎埠贵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大把钱。
一块,两块,四块,四块五……
五块,七块二,八块九,九块三……
还差七毛。
“那个,大茂啊,你看,还差七毛。要不,我回家给你们拿去。”阎埠贵讪笑着说道。
“差七毛啊。先不用回家吧,等你回家拿回来,我们还得再数一遍,纯属浪费时间。雨水妹妹,写个七毛的欠条给他,让他签字。”许大茂说着,手上熟练的,一把接过阎埠贵手上的钱,然后,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七毛钱补上,正好十块。
这边,雨水也已经将欠条写好了。让阎埠贵签了名字。
“好了,阎大爷,这会,你可以回家拿钱了,七毛钱,也好点不是,除非你全部拿一分的给我。”
“如果等会你钱还送不来,我就把这个欠条贴在喜报你的字子后面。你知道我的脾气的,说到做到。”
许大茂说完,挥了挥手,便让阎埠贵离开。
“那个,大茂,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你看,这七毛钱就算了,你也知道,大爷家里人口多,大爷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
阎埠贵苦着一张脸说道。
“阎大爷,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家里容易一样,这年头,谁家好过啊,七毛钱不是钱啊,七毛钱都够我一天的伙食费了。你不给也行啊,等会,喜报贴出来的时候,我们把欠条一起贴出去就好了,反正,我们这边有交待,其他的,我们管不了。”
许大茂笑着说道。
阎埠贵一看在何雨水和许大茂这里,实在是占不到便宜了,于是只能悻悻的回家取钱去了。
许大茂和何雨水两个人,看的,忍不住翻白眼。
这是什么人啊,还老师呢,这样的老师,能教出好的学生。
接下来,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许大茂和何雨水也开始忙了起来。
“哟,东旭啊,这沈家今天的牌面可不小。看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看柜房礼金处,都排起了长队。这沈爱真厉害。”
林音茹看着西跨院门口,人来人往的人群,一脸的羡慕,如果自己也有一场这样盛大的婚礼就好了。
可惜,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婚礼了。
“好,好个屁,都是绝户来的,大绝户,领着小绝户。早晚出门会被车撞死。”贾张氏,气呼呼地低声咒骂道。
贾东旭,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厌恶地看了贾张氏一眼。
“娘,如果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难道,你就没有睁睁眼,看看贾家在院子里混成什么样了。别人家,无论如何,大家面子上基本上能过的去。真遇到急事,还有人会搭把手,可是,贾张有事,有人能帮一把吗?”
林音茹的话,让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愣了一下。
“别管以前,你带东旭,怎么怎么不容易,怎么怎么不好过,必须要把自己伪装成刺猬,逮谁扎谁。”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也打听过贾家和沈爱的矛盾,这能怪人家沈家吗?你们心里只有怨恨,你们怎么不想想,人家的活命之恩呢?”
“哼,一张破嘴,除了咒这个,就是骂那个,你也不看看,贾家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老一辈积攒的阴德都被你败光了吧,贾家能不走下坡路吗?”
“自己不行,还怪媳妇,你也不怕死了下地狱。想养老以后就老实点,家里的大小事情你都不用插手,你只管吃喝睡觉都行。”
林音茹冷冷地看向贾张氏。
“你,你,我是你妈,你竟然这样说我,难道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东旭,你敢不管管你媳妇。”贾第氏气急败坏地说道。
“如果真有天大雷劈的话,我想也应该先劈你。”林音茹丝毫都不把贾张氏放在眼里。
进门就想拿捏自己,如果被她拿捏了,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所以,林音茹在这一方面,始终都表现的很强势。
“难道音茹说的不对吗?你是不是该长长脑子了。沈家现在已经成势了,不是我们贾家所能惹的起的。人家把我从轧钢厂撵出来,只需要一句话的事,人爱想要将我们赶出四九城,也是一句话的话,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你骂人家两句,咒人家两下,就只为了满足你那点虚荣心,你还能干什么?”
贾东旭也冷冷地说道。
“你,你你们不孝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你你……”贾张氏从炕上滑到地上,然后,打着流的扯开嗓子便开始作法。然而,还不等他把咒语念完。
贾东旭站起来,“哗啦”一下把门给拉开了。
“现在,外面有轧钢厂保卫科,有红星派出所,有街道办的人,来,你继续,看看,这三个部门的人,哪一个部门的人管不了你。”
“你真以为,别人拿你没办法吗?只是人家不想理你。真以为自己了不得呢。来,你继续,继续啊。”贾东旭吼道。
听到声音的人,便开始,向贾家注意。
贾张氏还没有做法,便采用了收势,然后,她淡定地从上上爬起来,正准备往炕上坐的时候,看到了林音茹,那如同刀子的眼神,又悻悻的拍了拍身上,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不闹了,你继续啊,试试街道办会不会把你抓起来,遣送回去。到时候,你带着棒梗,回乡下过日子去吧。反正,棒梗也被你带坏了,留在四九,将来,这不知要给我惹多少祸呢?”贾东旭冷冷地说道。
贾张氏坐在那里,一脸的木然,反正,一句话也不说,主打一个装聋作哑。
“爸,爸,你,你,你不要棒梗了吗?你怎么能不要棒梗了呢?”棒梗刚刚听了贾东旭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便被他隐藏了起来,然后,装作可怜兮兮的向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