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天赐疯魔的样子,听着他的胡言乱语,苏冬菱不禁皱了皱眉头,刚想出言呵斥,就见陆战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破布将楚天赐的嘴堵上了。
苏冬菱笑着伸出手对着陆战野比了个大拇哥,然后对着楚雄说道,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疑问了吗?你们费尽心力想要得到我这枚银锁,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雄的目光落在苏冬菱的脸上,但却像是透过她看向别人,“你和她长得很像,但是你的性格不像她,她是那么的纯洁美好,而你却是心机深沉,就和你那个该死的父亲一样。
要不是你那个该死的父亲玩弄心机,你母亲怎么会嫁给他?
秀清都死了,凭什么他还不死?他就该下去赔罪!”
苏冬菱听到这些话,大脑有一瞬的宕机,现在什么情况?这是三角恋吗?不会是她想的这样吧?
“你喜欢我母亲云秀清?”
她说得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很肯定。
楚雄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声音里压抑着扭曲的恨意,“喜欢?当然喜欢了,她是那么的美好,可是这一切都被你那该死的父亲破坏了,他该死!可是我却弄不死他!”
苏冬菱皱了皱眉,按照她目前对云秀清的了解,她母亲应该是愿意嫁给那个男人的,不然怎么会见到云秀婉和那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就伤心的跑出家门?
等等,听楚雄的意思,是知道苏培根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毕竟像楚雄这样的人想弄死一个苏培根就像是掐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她冷笑一声,佯装不解的说道,“呵,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父亲苏培根就是一个厂子里的主任,他哪有能力破坏?
更何况,你要是想要我父亲的命不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吗?”
听到苏冬菱的话,楚雄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抹讥讽的笑容,
“你倒是和你亲生父亲一般的心思恶毒,还想套我的话,做梦,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苏冬菱还想再问,却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知道援助的战士们到了,只能作罢。
不过,通过楚雄的话,她弄明白了一件事,楚雄想要对付自己,很大可能就是因为她母亲的那段三角恋,他恨流着她父亲血的自己。
随着楚雄被抓,和他有联系紧密的人也随后被请进了相关部门,云秀婉也在第一时间被抓捕审讯,而被送入云家的李大妞也被送出了云家。
一连忙了三天,苏冬菱才一身疲惫的从军部回到了陆家,她本以为自己只负责抓捕任务,没想到这次上面却要求她参与到审讯中,熬了三天,才从陈遁地的口中知问出了些情报,她才能趁着取证的时间回来休息一下。
简单的吃了点饭菜,她刚想回屋子睡觉,屋门就被敲响了,只能强撑着困意打开了屋门。
苏冬菱看着门外的两位老人,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您二老是来找我爷爷的吗?他现在不在家,要不您们进来等?”
云老爷子看着眼前和自己女儿有七八分相像的女人,激动得手都微微颤抖,更是瞬间红了眼眶,颤着声音说道,
“不……我们不是来找你爷爷的,我们是来找你的。”
旁边的云老太太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苏冬菱的手,声音哽咽,
“孩子……你,你长得真像秀清啊!”
苏冬菱微微一愣,随即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心跳陡然加快,“您二老是……?”
云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情绪,才缓缓开口,“我们是云秀清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对于她母亲云秀清的出身,苏冬菱早就有了猜测,只是当两位老人真真切切站在面前时,她仍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更多的是心酸。
毕竟云秀清已经早逝,两位老人注定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了。
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将门口让了出来,“二老,咱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云老爷子和云老太太对视一眼,才迈步进了屋子,看来他们这个外甥女处事要比他们想象的稳重的多。
进屋后,苏冬菱将两位老人让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则去厨房泡茶。
她本来想等楚雄的案子结了再去云家走一趟,没想到今天云家二老就突然上门了,而且听他们刚刚的意思是来认亲的。
那自己认不认呢?
看着两位老人白发苍苍的样子,不认,她似乎说不出口。
苏冬菱将两杯茶水递给两位老人,云老太太接过茶杯,指尖微微发颤,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云老太太声音哽咽,满眼的心疼。
苏冬菱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怔,她穿过来后过得还是不错的,但是原主的话,就不怎么好了,从小没有爹娘的疼爱,抚养她长大的爷奶,也不过是秉持着不饿死她就行。
她张了张嘴,视线落在云老太太满头的白发上,还是没有将原主的遭遇说出口,“以前的都过去了,现在过得很好。”
云老太太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了,一看苏冬菱的神色变化,心里就明白了,抬手擦了擦眼角,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孩子,你受苦了。”
云老爷子也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的母亲,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像是有人故意掩藏一般,不想我们找到。
直到前些日子云秀婉领了一个女孩进门,那个女孩拿着一枚银锁。
那枚银锁虽然是假的,但是重量,和上面那个云字都和真的一样,我们才有了线索。
一番调查下来,查到了楚家,今天才知道那枚假的银锁是出自你手,我们实在是等不及了,才这么突然的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