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宁的眼神骤然冰冷,她怒声质问陆晔:“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吃狗肉,你们哪里弄的狗?”
陆晔避开她的眼神,抬手蹭了蹭鼻子无所谓道:“外头打的那不听话的无主恶狗呗。”
简司宁和陆晔一起长大,他这个样子就是明显在说谎。
她眼神里有一场巨大的风暴在酝酿,猛的一巴掌甩在陆晔脸上。
“你确定说不清楚?”
“简司宁,你找死是不是?”陆晔面目可憎,刚要还手就被一旁简司宁的安保拦住。
可林灿却毫不在意继续挑衅:“简司宁,我妈好心给你炖了狗肉补身体,你怎么还不领情啊?这狗肉我们尝过了,肉质紧实有嚼劲,一点儿也不柴,它的主人把它养得很肥美呢!”
简司宁心底的怒火快要压不住:“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们从哪里弄来的狗?”
林灿得意勾唇:“哪儿弄的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问什么?你的狗跟你一样贱,竟然敢冲我们吠,所以陆晔就一棍子打断了它的狗腿咯。”
简司宁双眼喷火:“你们去我家打杀了我的狗?”
“我们只是碰巧路过,要怪就怪你的狗跟你一样讨人厌,咬人的狗就应该下锅炖了。杀狗可不犯法,有能耐你去告我们啊!”
林灿为自已扳回一局,得意地仰起了下巴。
简司宁心里那愤怒的浪潮一下高过一下,翻涌的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她在想,要怎么让这些人去给她的粥粥陪葬。
贺吟霜却对简司宁的愤怒完全视而不见,还抱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
“哎哟~瞧你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就是一只听不懂人话的大土狗吗?你气得什么劲?这畜牲就是要收拾的,不然早晚要骑在人的头上去。”
贺吟霜含沙射影的话音一落,眼神中虚伪的笑渐渐化作凌厉的寒意射向简思宁。
没错,她今天就是来杀鸡儆猴收拾简司宁的。
仗着自已未婚夫家里有红色背景就敢目中无人,对她女儿下手,她今天倒要亲自来会会简司宁,看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难道简司宁不知道,越是有这种背景的家庭,越是不能惹是生非吗?
她今天必须要狠狠教训这个……
“啪——”简司宁的巴掌猛然打断了贺吟霜内心的独角戏。
她被简司宁全力甩出的一巴掌扇得扑倒在地。
晕头转向中,脸上的一片火辣让她有些怀疑人生。
她刚才是……被打了?
“你竟然敢打我?”贺吟霜双目猩红,从小到大她因为生得漂亮,到哪里都是被娇宠着的,从来没有谁对她动过手。
今天是她五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挨巴掌。
但随着简司宁弯腰逼近,旋即,她又挨了人生的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第四巴掌,第五巴掌……
“简司宁,你个贱人,你敢打我妈?”林灿气势汹汹冲上来朝简司宁举起了手。
简司宁一把接住她挥过来的手用力往后一拧,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一甩,狠狠两脚踩在了她的腹部和胸口。
然后用高跟鞋底在她的手上碾压。
林灿疼得鬼哭狼嚎:“啊!陆晔你个废物,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她呀!啊!”
陆晔为了自已身为男人的尊严,几乎是硬着头皮朝简司宁挥起了拳头。
然而他还没碰到简司宁就被两名安保牢牢抓住了。
简司宁冷声命令:“把他们都带进来。”
三个人就这么被几名安保连押带拖地带到了简司宁公司的杂物仓库。
在简司宁的指示下,三人都被绑了手脚,丢在仓库中间。
“简司宁,你打了人还不够,你还想干什么?”林灿恼羞成怒。
贺吟霜也一改先前的傲慢:“现在可是法治新社会,你还敢对我们动刑不成?你真是无法无天,我们出去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简司宁抓过墙上的一把吉他往她脸上扇去:“砰~~”
贺吟霜的脸上当即留下一道淤青,她半张的嘴一时不敢再出声。
现在的简司宁,真的有可能会弄死她。
“简司宁,我劝你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已后悔的事来,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招惹的。”陆晔暗暗咬紧后槽牙,用言语威胁她。
简司宁来到陆晔面前停下,用那把稍微有些变形的吉他狠狠在他身上招呼了一顿。
直到看见他满脸青紫,头上甚至还渗出了血才作罢。
吉他是彻底报废了,被她丢到了一边。
“别告诉我不是你带她们去的我家?杀我的狗也是你主张的吧?”
“……你。”陆晔彻底老实了,只敢拿不甘又怨愤的眼神瞪她。
简司宁一脚蹬上林灿的后背,把她踹趴在地:“你们喜欢吃狗是吗?今天就让你们吃个够!吃饱了才准走……”
她说完扭头对身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人立刻分头跑了出去。
大约三十分钟后,几人分别牵来了两只成年杜高犬和两只成年德牧,也就是俗称的大狼狗。
四只大狗都是从附近的厂里借来的,全是看家护院的好手不说,还有一定的攻击性。
尤其是杜高犬,那是有名的恶犬。
“吼~汪汪~~”几只大狗见到被绑着的三个人立刻兴奋地狂吠起来,要不是被人拉住了栓狗绳,它们只怕就直接扑上去了。
“简司宁……你……你想杀人是不是?”最怕狗的林灿已经开始浑身哆嗦。
“知道它们为什么一见你们就想扑咬吗?因为它们在你们身上嗅到了血腥味儿。你们不是吃狗吗?把它们吃完,我就放你们离开。”
简司宁咬着牙说完这些,就命人把四只狗分别拴在了仓库的四个角落。但是却留了一截很长的狗链,可以让它们活动。
狗拴好后,除了屋子中间的三个人外,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简司宁站在玻璃窗外,目睹着四条恶犬轮番拖动铁链往三个人所在的方向冲过去。
链条的长度只够它们靠近三个人,他们想要不被咬到,就只能尽可能缩着身子挤成一团,缩在那个狭小的安全区里。
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是即将到来的死亡,比起被咬更可怕的是随时可能被咬。
三个人在恶狗一次次俯冲上来的过程中吓得精神崩溃,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惊惧中战栗发抖。
随着恐惧一次次冲击着神经,他们开始有人为了保持更安全的距离,把身后的人往后面挤。
这就导致后面的人更加危险,母女俩开始哭喊求饶了。
铁链在地面的摩擦声,狗的狂吠声和几人惊恐的尖叫声交织,那氛围让人头皮发麻。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都吓得小便失禁。
简司宁开了门进去,失望得啧啧两声:“怎么一只也没吃掉?是不喜欢太新鲜的吗?那就给你们换点好消化的来。”
话落,有人用芭蕉叶端来了一包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