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见霍时洲要离开,立马拉住他,眼巴巴地恳求说:“时洲哥哥,我的脸好疼,你能帮我吹一吹吗?”
霍时洲回想起简司宁脸上那个醒目的巴掌印,犹豫一瞬后还是拒绝了:
“冰敷以后很快就会消肿的,你现在是保外就医,加上我也已经打过她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安雅心里暗暗不满,虽然表面上听起来霍时洲是在为她着想,可事实是他在为简司宁撇清麻烦。
看明白这一点后,安雅恨得咬紧了牙根:“时洲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你不觉得宁宁她很奇怪吗?就像变成了一个……疯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霍时洲眸色黯了黯。
“时洲哥哥,我是觉得宁宁她会不会是得了精神病?虽然她从前也品德败坏,但并不会动不动就发疯打人。”
霍时洲心情烦躁:“不可能,你想多了,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简司宁在医院一直等到那俄国女人平安苏醒后才离开,她前脚刚走,池野后脚就追了出来。
“今天多亏有你,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我们医院的食堂如何?”
简司宁眼眸发亮:“好哇,又可以免费蹭一顿饭,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结伴去医院食堂吃晚餐。
简司宁不喜欢清淡口味的食物,她无辣不欢。
于是池野拜托师傅给她现炒了一道辣子鸡丁,再做了条剁椒鱼。
简司宁胃口大开,吃得毫无形象,这导致池野产生了某种误会。
他试探着开口:“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帮你。”
简司宁从自己的饭碗里抬起头,懵了一下子,旋即点头如捣蒜:“好哇,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不过,听说你十二岁就被送去了小镇上,你是怎么会俄语的呢?”池野疑惑。
简司宁好笑地放下筷子:“是不是你们城里人天生就对乡下人带有偏见?小镇上就不能自学外语了吗?本姑娘不才,自学了五门外语,你有意见?”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拥有好几世的记忆和技能,在其中一个小世界里,她正好就是一位优秀的翻译官吧!
除了翻译官,她还做过中医、调香师、书画家等等的呢。
直接就让她在这一世拥有了一堆马甲。
“五国语言?”池野看着简司宁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震惊和欣赏,“霍时洲知道你这么厉害么?”
简司宁一听那个名字,当即垮下脸来:“你这个人会不会聊天?吃着饭呢,提那个晦气东西干什么?”
“哈哈~”池野忍俊不禁:“是挺晦气的,下次不提了。”
“对了池医生,你跟霍时洲好像很熟?”
池野迎上她探究的眸子,又匆忙移开:“我跟他……不熟。”
“不熟最好,你要是跟他那种人很熟,我会怀疑你们是一类人。”
池野:“……”
简司宁吃完晚饭回到军区大院时,天都黑了。
想到今天耽搁了一天都没复习,她急忙加快了脚步。
还没开门就见屋里亮着灯,霍时洲不在医院守着他的小心肝,回来干什么?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几点了吗?”一推门就不出所料的,是霍时洲冰冷阴沉的质问。
简司宁恨透了他这副臭脸,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骨子里的叛逆压都压不住:
“霍时洲,我是个独立自由的个体,我什么时候回家,又去了哪儿,只要不犯法,你都没权利干涉。”
“我是你丈夫,你嫁给了我就得服从我。原本还想给你一次机会,跟你好好谈谈,但如果你跟我说话是这种态度,那你今天就去禁闭室住一夜吧!”
简司宁仰起头对上他阴沉的眸子,丝毫不惧:“你让我去我就去吗?凭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没那个权力!”
霍时洲被她激怒,额角青筋直跳:“行!我就让你知道,我有没有那个权力。”他话音刚落,就伸手来掐简司宁的脖子。
简司宁被他打了一次,这次反应飞快,抬臂猛的一个下砸,再接上一个利落的以肘击面,霍时洲的眼窝顿时青紫了一块。
霍时洲震惊于简司宁这熟练的手段的同时,又怒不可遏:“你惹怒我,是非逼我对你动手是吗?”
简司宁无情嘲笑:“你可别给自己贴金了,你又不是没动过手,这是觉得那一巴掌不能给你的情妹妹解气,又想接着动手是吗?”
霍时洲双拳紧握,想起她脸上清晰的掌印,终还是强行压下了愤怒。
“那一巴掌我的确有错,但你也砸回来了,况且要不是你那样针对小雅,我又怎会动手?说来说去是你自找的!”
“霍时洲,你真是够了!你敢说你不知道安雅她假孕还陷害我?我只是说她一句你就受不了了?既然你那么在乎她,你就和我离婚去找她啊!”
霍时洲听到离婚二字再次暴怒,伸手就抓向简司宁的手,却被她条件反射般一脚踢向了裤裆。
霍时洲也不愧是训练场的老手,一把牢牢擒住了她的脚,还警告似的往上一提。
本以为会直接将她甩在地上,不料他大大低估了她的能耐。
她直接借力打力,往下倒去时一个倒立飞踢踹向了他的下颌,再用腿盘住他的腰往他背后一转,借助惯性甩掉了他的钳制。
霍时洲看着完美落地的简司宁,这下是彻底不淡定了:“你什么时候跟谁学的?”
“不关你的事,我们之间除了离婚就没什么好谈的。”
霍时洲见她一直将离婚挂在嘴边,眼神里的怒火快要喷射出来。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欲擒故纵要适可而止,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霍时洲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离婚就是离婚,没有欲擒故纵!”简司宁吼出这句话时,红了眼眶。
霍时洲看着她泪眼逐渐朦胧,含着泪却固执地不肯落下的样子,心脏抽痛了一下。
简司宁继续道:“我就搞不懂了,你跟我结婚不是为了给安雅脱罪吗?现在你们已经找到了给她脱罪的其他办法,你为什么就是还不肯放过我?”
她的话再次让霍时洲愤怒:“你当真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