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震天的喊杀声如雷霆般撕裂建城上空的阴云,黑压压的武朝大军如怒潮般涌向城墙。
连日来,女真守军士气涣散。
粮草的匮乏让这些曾经凶悍的蛮族战士眼窝深陷,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努哈将仅存的粮食尽数供给心腹八旗军,普通士卒每日只能分到一碗掺着不知是什么肉的稀粥,怨气在沉默中疯狂滋长。
盗粮、逃亡、哗变。
饥饿的守军开始偷窃粮仓,甚至有人为了一口吃的拔刀相向。
当霍去病的大军终于发起总攻时,这些饿得两眼发绿的蛮族士兵,连举起弓箭的力气都快没了。
“轰!轰!轰!”
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咆哮,巨石如陨星般砸向城墙,坚土堆砌的城垛在重击下隐隐崩裂坍塌。
云梯架上城头,无数黑甲士卒如蚁群般向上攀爬,刀光在阳光下泛着刺骨的寒芒。
城门处,十六名赤膊的武者力士推动巨型攻城槌,包铁的木槌在号子声中一次次撞击城门。
“一、二——破!”
“轰——!”
城门在攻城槌的撞击下剧烈震颤,却始终未能洞开。
门后,数十名女真武士面目狰狞,用肩膀死死抵住厚重的门板。
他们脚下堆满沙袋,铁皮包裹的门闩在冲击下发出刺耳的呻吟,却依然顽强地挺立着。
城外,霍去病眸光一冷。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如黑色闪电般冲向城门。
两侧士兵纷纷退避,让出一条通路。
“退下!”
一声冷喝,如寒霜骤降。
撞门的力士们闻声迅速撤开,而就在他们退后的瞬间。
霍去病长枪一振,周身罡气轰然爆发!
嗡——!
狂暴的罡气气浪以他为中心炸开,地面尘土呈环形激荡,四周士兵被这股凌厉的罡风逼得连连后退,脸颊如被刀割。
下一秒,枪出如龙!
长枪裹挟着毁灭般的罡气,化作一道刺目的银芒,枪尖所过之处,空气扭曲,雷音炸响!
“轰隆——!!!”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中,本就松动的城门如纸糊般炸开!铁皮碎片四散迸射,加固的土包轰然崩塌,漫天烟尘裹挟着木屑冲天而起。
门后的女真武士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被这股摧枯拉朽的罡气掀飞。
他们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抛向半空,又重重砸落在地,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烟尘渐散。
霍去病单手持枪,策马立于破碎的城门前。
身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黑甲大军。
城门,已破!
“杀!”
霍去病枪锋所指,李纯罡等军中数名宗师猛将率领黑潮般的铁骑瞬间化作一道钢铁洪流,从破碎的城门汹涌而入。
马蹄踏碎青砖,溅起漫天血雾。
“噗噗噗——”霍去病冲锋在前,枪尖划出一道凄艳的弧光,数十名女真武士的头颅应声飞起。
鲜血如泉喷涌,在朝阳下折射出妖异的红光。
那些尚未反应过来的守军,转眼间便成了枪下亡魂。
“挡我者死。”
冰冷的话语裹挟着森然杀意,霍去病周身罡气翻涌如焰。
每一步踏出,必有无数尸体倒地。
所过之处,残肢纷飞,血雨漫天。
一名红眼的牛录额真怒吼着扑来,弯刀带起刺耳尖啸。
霍去病连眼皮都未抬,枪锋轻轻一颤。
“锵!”
精钢打造的弯刀应声破碎,枪势不减,直接将这名先天武者钉穿在城墙上。
街道两侧的女真士卒肝胆俱裂。
有人跪地求饶,有人转身奔逃,更多人呆立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道魔神般的身影越来越近。
转眼间,整条长街已成人间炼狱。
残肢与断刃混杂在血泊中,尚未死透的伤者发出凄厉哀嚎。
霍去病踏血而行,战甲浸透鲜血,在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全军听令!踏平汗宫!”
霍去病一声暴喝,声震九霄。
数千铁骑如黑色怒涛般席卷长街,马蹄踏碎青砖,震得地面颤动不止。
沿途溃逃的女真士卒如同惊弓之鸟,在宫门前推挤踩踏,哭嚎声不绝于耳。
厚重的宫门在混乱中迟迟无法闭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李纯罡策马上前,染血的战甲在阳光下泛着暗红。
他望着突然勒马的霍去病,急声道:“将军,为何停下?此刻正是...”
话未说完,霍去病嘴角已勾起一抹冷笑:“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将面前卖弄!”
李纯罡闻言,瞳孔骤缩,顿了顿后,他瞬间明悟:“莫非那努哈...”
“不错。”
霍去病目光如电,扫过看似混乱的宫门,“故意留门诱敌,宫内必有埋伏。”
李纯罡抱拳道:“那我这就去调集攻城部队...”
“不必!”霍去病缓缓抬起长枪,周身气势骤然暴涨,刹那间,方圆百丈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峻的笑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埋伏都是徒劳。”
话音未落,冠军领域轰然展开。
数千铁骑同时长刀出鞘,凛冽杀气凝成实质,将宫门上的金漆都刮得簌簌剥落。
李纯罡只觉浑身血液沸腾,手中战刀竟不受控制地嗡鸣震颤。
“杀!”随着霍去病一声令下,数千铁骑势不可挡地冲入宫门。
就在铁骑洪流杀入宫门的刹那。
四面宫墙突然竖起无数旌旗,数万身披各色甲胄的八旗精兵如潮水般从各个角落涌出。
宫墙最高处,黄台极望着被团团围住的霍去病,狰狞大笑:“霍贼!你中计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霍去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冷笑。
“聒噪。”二字轻吐,却如惊雷炸响。
他手腕轻抖,掌中长枪骤然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枪身震颤间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枪尖撕裂空气,带起刺耳的爆鸣声,所过之处气浪翻涌,竟在半空划出一道真空轨迹!
黄台极瞳孔骤缩,浑身汗毛根根倒竖。
那杆长枪在他眼中不断放大,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全身。
他想要闪避,却发现四肢如灌铅般沉重,霍去病的杀机已将他完全锁定!
“不...不可能...”
“嗤——”
血花迸溅!
长枪贯穿胸膛的瞬间,黄台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身体被狂暴的冲击力带得倒飞而出,最终
"砰
"地一声钉在了宫墙之上。
枪尾犹在剧烈震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鲜血顺着鎏金宫墙蜿蜒而下,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黄台极双目圆睁,至死都无法相信,他明明站在百丈之外的高处,为何还是逃不过这索命一枪?
血雨纷飞中,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八旗将士们望着宫墙上黄台极那具仍在抽搐的尸体,握着兵器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几名士卒下意识地后退,却被突然闪现的刀光斩成两截!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麻古尔泰手持滴血的长刀,面目狰狞如恶鬼:“霍贼不过数千人,我八旗儿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他高举染血的宝刀,声嘶力竭:“听令!取霍去病首级者,赏万金!封万夫长!世袭罔替!杀!”
重赏之下,三万八旗军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眼中泛起嗜血的红光。
战刀出鞘的铮鸣声响彻云霄,如潮水般向中央的铁骑涌去。
“来的好!”
霍去病仰天长笑,笑声中战意冲霄。
他抽出腰间长刀向前一指,数千铁骑同时策马发起反冲锋。
明明深陷重围,这些将士眼中却燃烧着轻蔑的战火。
仿佛他们才是包围猎物的猎人。
“杀——”
铁骑洪流逆势而上,与八旗军轰然相撞。
“砰砰砰——”
骨骼碎裂声、金铁交击声、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
霍去病一马当先,刀光所过,血浪滔天。
他手中的刀锋裹着一股恐怖的罡气,每次挥下,都有数十名八旗兵被腰斩!
麻古尔泰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
他分明看到,那些铁骑在霍去病带领下,竟如热刀切油般在八旗军阵中撕开一道血淋淋的缺口!
血染的战场上,三万八旗军已成溃败之势。
残肢与断刃在空中飞舞,哀嚎声此起彼伏。
霍去病所过之处,尸骸堆积如山,鲜血在地面沟壑间汇成猩红的小溪。
更令人胆寒的是,这位恐怖的魔神不仅毫无疲态,周身战意反而愈发炽烈!
“轰——”
一股磅礴气势突然冲天而起,方圆百丈内的八旗武士同时僵住。
他们惊恐地发现,霍去病竟在厮杀中突破了境界!
虽然无法看透他的修为,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却实实在在增强了数倍。
“魔...魔鬼!”一名实力同比先天境界的八旗军武士颤抖着后退,手中弯刀当啷落地。
“他不是人!我们根本杀不死他!”
恐惧如瘟疫般蔓延。
转眼间,成百上千的八旗兵丢下武器,崩溃哭喊着四散奔逃。
麻古尔泰带着督战队疯狂砍杀逃兵,转眼间就斩了数十人,却依然无法阻止这场崩溃。
“不许退!给我杀——”
麻古尔泰的怒吼淹没在溃兵的哭嚎中。
他绝望地看到,霍去病正踏着尸山血海而来,那柄染血的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寒光...
寒光一闪,麻古尔泰只觉脖颈一凉,视线突然天旋地转。
他最后的意识,是看着自已无头的躯体仍端坐马背,随即轰然坠地。
随着八旗军的溃散。
宫门外,无数攻城大军如潮水般涌入,转眼便将整座汗宫围得水泄不通。
努哈踉跄后退,望着四周黑压压的敌军,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笑:“哈哈哈…可笑...我女真数十万儿郎,竟被一个霍去病杀到灭族...”
“好一个霍去病…好一个霍去病…”
随着他凄厉绝望的笑声戛然而止,金刀在脖颈间划过一道凄艳的弧光。
……
残阳如血,将汗宫染成一片猩红。
霍去病踏着染血的玉阶走进大殿,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努哈。
“将女真蛮酋努哈枭首,悬于城楼!”简单的命令,却让殿中气温骤降。
亲兵领命上前,手起刀落,那颗须发皆白的头颅滚落在鎏金地砖上,浑浊的双眼仍圆睁着。
李开快步进殿,抱拳禀报:“将军,此战我军共俘获六万降卒,另外,城中的数十万老幼妇孺也被我军尽数看押起来,请示下如何处置?”
闻言,霍去病沉吟片刻,随即,声音冷峻道:“奉陛下令,高过车轮者发配边关修路,余者...”
“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