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就在梁老等世家门阀密谋之时。
梁府内,一名下人悄悄离开了此地。
…
“哦?梁书礼那个老家伙,居然深夜密召数位朝廷大员府内私会?”
东厂一处秘密据点内。
一个满头银发,面目和善的老公公背着双手,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东厂番子。
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股阴邪和算计。
此人正是曹正淳。
“是的督主,小人亲眼所见!”
那名东厂番子半跪在地,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其中,有时任吏部左侍郎的左丰,左大人!”
“还有兵部右侍郎的李怀春李大人,户部右侍郎的杜通杜大人,以及右都御史郑文灿郑大人等!”
“几人入府,进入一座房间后,便紧锁了房门,至于里面具体谈了些什么,小人无法探听到!”
“嗯…咱家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曹正淳摆手道。
“是!”
躬身一拜后,东厂番子缓缓退了出去。
“督主!这几人皆是出自各大顶级世家门阀,又是朝中重臣!如今齐聚梁府,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身旁,东厂大档头徐历川凑了上来,小声问道。
闻言,曹正淳瞥了他一眼,接着,冷笑道:“当然!不然梁书礼那个老家伙为何深夜密召于数名大臣齐聚梁府?如此做贼心虚,必有不轨之心!”
“我看,还是先将此消息通禀陛下,由陛下定夺吧!”
说罢,曹正淳随之离开,径直前往紫禁城。
……
此时,紫禁城,乾清宫内。
陈星河此时并未入眠,而是盘膝坐在软榻上,调息修炼,参悟帝王心经。
大武朝以武立国,因此,历代帝王,皆痴迷于武道修炼一途。
但由于天赋有限,最高也不过修炼至先天巅峰之境。
虽有至高无上之权柄,却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的结局。
不过这还算好的。
最倒霉的还是他那武痴父皇。
本身天赋不佳,却偏偏急于求成。
为早日突破宗师,将自已弄的走火入魔。
以至于死的非常突然,连立储的遗诏都不曾留下。
也幸亏陈星河提早布局,掌握了天京城大部兵马,又假立遗诏,这才登顶大位。
他自知那份遗诏有诸多疑点,聪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他所立的假诏。
甚至有人怀疑这是他自导自演的布局,先帝的暴毙也与他有着莫大关联。
但那又如何?
终究是他胜了!
不过,回想往昔,数年的夺嫡争斗也让他明白,自身实力的欠缺。
以他后天七重的境界在一些普通人眼里或许很强,但在江湖武林和皇室争斗中,明显不够看。(这里说的是未吃下洗髓丹的原境界,属于回忆过去)
以至于在那些江湖之人的数次暗杀之下,险些置身死地!
权利惑人心,既已登顶九五,那么未来,无论江湖还是朝堂,想杀他之人,恐怕将数不胜数。
念及至此,陈星河越发坚定了要铲平江湖武林的决心!
侠以武犯禁。
儒以文乱法。
武林宗门和世家门阀都是帝国的毒瘤和蛀虫,必须连根拔除!!
“陛下!”
就在陈星河放下修炼,思忖之际。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进!”
话音落下。
刘瑾推门走了进来,恭敬禀报道:“禀陛下,东厂督主曹公公到此,称有要紧事面见陛下!”
“让他进来!”
“是!”
刘瑾应了一声,随后将曹正淳迎了进来。
“老奴曹正淳恭请陛下圣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进门,曹正淳便行了一个大礼,恭敬拜了上来,老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行了!这种场合就不必行此大礼了!你有何要事?”
陈星河看向曹正淳问道。
“陛下!方才老奴得报,礼部尚书梁书礼深夜密召数位朝中大臣齐聚梁府!”
“几人进入一处密室后,便紧锁了房门,似乎在密谋些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后,老奴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便来禀报陛下!”
说完,曹正淳再次躬下腰,小心翼翼等待上首的陈星河回复。
“梁书礼?”
闻言,陈星河的剑眉顿时蹙了起来,接着问道:“他密召了哪些大臣?”
“有吏部左侍郎左丰、兵部右侍郎李怀春、户部右侍郎杜通、右都御史郑文灿等人!”曹正淳恭敬道。
听到这几个名字后,陈星河沉默。
“这些皆是世家门阀之人?他梁书礼深夜召集,是想密谋造反?”
感受着眼前陈星河的嗓音越发低沉,曹正淳吓得身躯一颤,连忙跪伏在地。
“统领你手下的厂卫,抓捕今夜在梁府内私会的所有官员,打入诏狱严刑审讯!务必查出他们背后密谋之事!”
陈星河语气平静的下令道。
“是,老奴这就去办!”
……
随着陈星河一声令下。
整座天京城开始了全面戒严。
数千名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同时发动。
将梁府等私会大臣们的府邸包围的水泄不通。
无数火把跳动,将几乎大半个京城照的灯火通明。
听着大街上喧闹嘈杂的脚步声。
京城的百姓们纷纷紧锁房门,熄灭灯火,生怕被波及。
……
“开门开门!”
“砰砰砰!”
梁府外,一阵阵急促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谁这么大胆子?半夜胡乱敲门?不要命了吗?不知道此地乃是礼部尚书梁大人的府宅吗?”
一名家丁骂骂咧咧走了过来,打开了大门。
随着大门被打开,无数东厂番子犹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那名家丁也随之被狠狠踹翻到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
那名家丁捂着肚子,满脸惊恐。
刚想起身,就被一柄长刀架到了脖子上。
“东厂办案!速速让梁书礼那老家伙滚出来!”
“他的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