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纠结万仙大会的事情后,莲蕴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师姐,你的修为怎么样了?”
彼岸闻言,神色正了几分,说道:“感觉距离混元金仙后期,已是临门一脚。只需找寻契机,便可突破。”
听到这句话,莲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狡黠的坏笑,凑近彼岸,压低声音说道:
“嘿嘿嘿……临门一脚挺好!正好我最近勤于修炼,再加上观摩极品先天灵根衍生的葫芦,从诞生到化形,颇有感触。
如今距离混元金仙巅峰,也不过是临门一脚!生死相映,师姐,我们一起双修吧。”
彼岸被她突如其来的提议弄得一愣,叹了口气,扶额无奈道:
“师姐,明明是很正经的一起修炼,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就感觉怪怪的?”
莲蕴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拉起彼岸就往正殿方向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非常严肃的说道:“哎呦,那都是你的错觉!
修行不宜迟。据师父所言,那些圣人虽然实力不见得比我们强,可他们就占了一点优势——成圣够快!时不我待啊!”
与此同时,东海龙宫内,恢宏的水晶宫殿在幽深海底熠熠生辉,宫墙镶嵌的夜明珠洒下柔和光。
血麟狂傲的斜倚在龙王宝座上,一袭猩红长袍,袍角随暗流微微摆动,眉宇间尽是睥睨天下的桀骜。
黑白无常分立左右,黑无常面无表情,白无常嘴角挂着一抹诡笑。
大殿下方,东海龙王敖宇、西海龙王敖宙、南海龙王敖天、北海龙王敖玄,并肩而立,个个神色凝重。
老龟丞相低垂着头,紧握一柄碧玉权杖,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原本,四海龙王齐聚于此,召开密议,商讨如何应对仙庭在四海的肆意扩张。
敖宇正欲开口提议联合四海兵力,却未料血麟携黑白无常,闯入龙宫。
血麟一掌挥出,赤色血气席卷大殿,轻易镇压四海龙王,逼得他们屈膝低头。
当初三族争霸,斗了无数元会,血麟身上,属于麒麟族的气息,龙王们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敖宇眸中充满愤恨,强压怒火,沉声喝道:“三族之间,早已罢战无数元会,你今日闯我东海龙宫,莫非是要重燃当年之仇?”
血麟闻言,懒散的摇了摇手指,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戏谑:
“不不不,三族的恩怨,与本座何干?那些陈年旧账,早已烟消云散。
前些时日,我不过略施手段,便让麒麟族归顺于我。如今,我欲让龙族俯首称臣,如此而已。”
西海龙王敖宙闻言,勃然大怒,猛地踏前一步,龙袍猎猎作响,指着血麟怒斥:
“做梦!吾龙族乃四海之主,威震八荒,岂会如麒麟族般向你这等狂徒低头!”
南海龙王敖天却捕捉到血麟话中的异样,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自己就是麒麟,方才所言,‘收服麒麟族’是何意?”
血麟听罢,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笑声在大殿中回荡,殿顶的夜明珠光芒也被这笑声压抑,微微黯淡,老龟丞相不自觉后退半步。
血麟俯视四海龙王,慢条斯理道:“本座无需领麒麟族族长之位,麒麟族却必须听我号令。
你们这些蝼蚁,与我地位不对等,速速带我去见烛龙!我知他尚存于世,隐匿于四海某处。”
赤色血气从血麟体内涌出,化作淡淡雾气,萦绕龙宫。
四海龙王闻言,面色齐变。
烛龙老祖,早已闭关无数元会,其行踪乃龙族绝密。
烛龙曾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其清修。
然而,血麟气势汹汹,龙宫岌岌可危,不请烛龙出面,恐怕难以善了。
就在此刻,海底深渊之中,一股古老浩瀚的气息苏醒。
深渊幽暗,寒流激荡。
烛龙睁开竖立的双目,照亮了周围的幽暗,赤色鳞片流转着淡淡光泽。
“麒麟族……”烛龙低语:“来者并非雷麟,竟达混元金仙之境……麒麟族还有此等强者?看来,不见一见是不行了。”
随即,烛龙身形一转,化作道体,赤色长袍裹身,面容俊朗却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
烛龙足踏虚空,身周海水自动分开,化作一条通途,身形一闪,离开深渊,朝东海龙宫疾驰而去。
以烛龙混元金仙的修为,再加上四海主场的加持,不过数息之间,便穿过重重水雾与幽深海域,抵达东海龙宫。
此刻,四海龙王正惶恐不安地注视着血麟。
忽见神光骤闪,烛龙老祖驾临,他们齐齐躬身拜道:“见过老祖!”
烛龙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随后,也没有多理会四海龙王,而是盯着血麟:“你没有参加过三族大战,若是有,我一定会有印象。”
血麟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直逼烛龙,不屑地说道:“混元金仙中期,不错,不愧是号称三大族长之下第一人。
我确实没有参加过三族大战,不过,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血麟缓缓向前迈步,每一步都让整个龙宫的气氛更加压抑:
“现在龙族,该是你说了算。我只有一个要求——龙族发下天道誓言,向我臣服,否则,我就杀了你和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烛龙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反而平和的说道:
“你我皆是混元金仙中期,纵使我有伤在身,但若是自爆,是否能与阁下同归于尽。”
“桀桀,”血麟怪笑着说道:“在我面前,你们连自爆的机会,都不会有。”
话音刚落,血麟右手轻轻挥动,祭出祖龙甲。
刹那间,甲胄着装,金光万丈,气势磅礴,沧海怒涛,蕴含的远古龙族威势,将整个龙宫笼罩其中。
这股浩瀚威压,令龙宫大殿的殷红玉柱上涌现出道道裂纹,而穹顶的华彩琉璃也隐隐颤动。
感受着这股气息,烛龙刚刚的泰然自若,再也维持不住,变得惊愕不已。
四海龙王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身躯颤抖,几乎要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