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晚这个古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从白溪若外婆家回来的路上,张晨的反应倒是好了一些,毕竟从终点站坐车,他第一时间能坐到座位,不用再站几个小时。
但山路的颠簸,依旧让他产生了晕车反应。
这次虽然没吐,但也让他感觉丢了半条命。
所以下车过后,他便没再送白溪若回去,也没让白溪若送他。
自顾自只想快点到家,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躺到死,谁来都不好使。
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这么晕的车了。
眼下一打开自家门,却见南星晚出现在自已家?
而且,这个古怪的气氛......怎么让他感觉不太对劲呢?
“你怎么来了?”张晨走进屋子,把门带上。
南星晚幽怨的盯着他,没说话。
而颜离雪则是热情洋溢:“你可算回来了,面吃完了,我要吃......饭~”
张晨:“......”
“等一下吧姐,让我缓一缓。”张晨嘴角扯了扯,见南星晚一脸情绪不对的表情,背着书包走到南星晚身前,“怎么了?”
南星晚翘起嘴,撇过脑袋依旧不理会他。
“???”张晨一头雾水,推了推南星晚的背,“先进屋坐着啊,站在这儿干嘛?”
南星晚被推的动了一下,又缩回脚,固执的保持一开始的站姿。
张晨看向颜离雪,颜离雪已经坐到沙发上,脑袋往后仰,露着雪白的天鹅颈,望着天花板等待张晨的投喂......
指望问她,看来是没戏。
张晨想了想,不清楚南星晚生气的理由,但还是哄着:
“吃饭没?要不我先下碗面给你吃?”
眼下也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如果是颜离雪,他可能会直接上楼先躺一会,等缓过劲儿来再下来做夜宵。
但南星晚来了,情况就稍微不一样了。
尤其,现在还一副生气的样子。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南星晚来这肯定是来看他的,不管如何,先哄着吧。
自家的青梅又不是别家的,当然只得哄着了。
直接祭出
南星晚听到这句话,斜了张晨一眼,脾气立即下去好些,但还是傲娇的嘟囔道:“我要吃加蛋的。”
“好。”张晨笑着答应,“加几个都可以。”
“所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你回家为什么不跟我说?”南星晚又傲娇的别过脑袋去。
“我没回家啊。”张晨眨眨眼。
“那你去哪了?”
“我去同学家里了,就是那个,白溪若,你见过的。”张晨如实答道。
“你去她家做什么?”南星晚一听,皱起眉头。
“我不是跟你说了,她家里困难吗?我去她外婆家商量,让她来这儿住的事。”
“她,欸。她,等一下。”南星晚眨眨眼,从张晨的口中提炼出信息,然后指了指沙发上的颜离雪,“那她?”
“你说的那个贫困的同学,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白溪若?”
“那不然呢?不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吗?”张晨摊手道。
“那她是谁?”南星晚心中的积蕴一下子解开,旋即问道。
“她是租客啊。”张晨挑眉。
“租客!?你,你出租了?”
“不是,我妈说过,这个房子不是第一层租给了一个租户的吗,就是她啊,叫她叶子姐。”
颜离雪听到张晨似乎在叫她,没有搭理,只是仰着头像鱼一样吐泡泡:“我要吃......饭~”
张晨又凑到南星晚耳边说起悄悄话,“她很有钱~”
南星晚一怔,旋即有种心情拨开云雾的感觉。
尤其张晨跟她说这句悄悄话,一下子心情就好了。
她也凑到张晨耳边,幼稚的说悄悄话:“阿姨不是说是个男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前两天她才刚回来,你没过来,我也就没跟你说。”
张晨说话间吹的气吹到南星晚耳朵上,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车库停了一辆法拉利,就是她的。”
南星晚睁大眼睛,偷偷瞄一眼颜离雪,她就说从这个女生身上感受不到一点贫困的气质......
只是,如果是女生的话,那张晨单独和她住一起,依旧让她有些芥蒂。
张晨继续说:“我现在算是她的全职保姆,一个月有1个w呢。”
“!!!”南星晚差点惊叫出声,“什么!?”
“她给钱?”
“对啊,合同都签了,我现在算是她的员工。”
一下子,心胸的芥蒂被抚平,变得宽广起来......
给钱啊......那没事了。
保姆好,就应该好好当保姆......
南星晚掩住嘴,又拍拍张晨的肩膀,郑重其事道:“好好挣钱。”
“你要是不太会照顾人,我来也行。”
“???你还要抢我生意?”张晨后悔道。
“嘻嘻。”南星晚眯眼笑笑,方才生气的样子荡然无存,又恢复成开心的模样。
两人就当着颜离雪的面背后蛐蛐人家,颜离雪就算没听见都大致能猜到些什么,额头布满黑线,眉角跳了跳......
“那,人家饿了,你当保姆的还不给人家赶紧做饭?”
“这个就要涉及具体的合同细节了,反正签合同的时候只说了不让她饿死就行,饿一会没事。”
张晨摆摆手,见南星晚露出笑颜,也就放下心背着书包上楼。
“啊?”南星晚自觉的跟在身后,继续小声嘀咕,“养,养宠物吗,想喂就喂的?”
“嗯......你别说,好像还真有点......”张晨挠挠耳朵。
颜离雪哭嚎:“我要吃......饭~”
张晨:“知道了叶子姐,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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