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没能打顾清一顿，也没能在顾清面前和季月泠来一场自由搏击，故此她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慢慢悠悠喝她的酒。她渐渐走神，当她回过神的时候，顾清和季月泠已经消失不见了。
………………………………
从进门开始接吻。
季月泠的旗袍好难脱，可顾清又不敢把它撕坏了，毕竟季月泠看上去很喜欢这身旗袍。
当她的旗袍被褪下，旗袍下是成套的淡紫色蕾丝花边内衣。
在亲吻的时候，顾清的指尖触及到她的后背，轻柔小心地解开了她内衣的系扣。
在他以为他今晚终于可以翻身掌握主动权的时刻，他再次被季月泠按倒在了沙发上。
顾清只能伸出手轻轻攥住她的雪白纤腰，看着她轻咬嘴唇，看着她弯腰凑近，在亲吻里渐渐变得湿润。
………………………………
顾清双眼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季月泠的身子仍旧坐在他的身上，她转头看了看顾清的脸颊，顾清的眼里仿佛没有一点神采，要死掉了似的。
“人还好吗？”
“还好……但也不是特别好，反正再来十次肯定是要疯掉了。”
他身体里那点来自于鹿芊芊体液的影响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现在的他是半完蛋状态，但相较于几个月前似乎好了很多。几个月前在帐篷里被季月泠榨一次以后他可是会痛的满地打滚的，现在却只是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混乱，像是在大海里漂流。
季月泠开始吻他的脖子。
好一会儿以后，顾清终于缓缓回过神来，贴到她的耳边，“可以看你变成猫猫跳舞吗？”
季月泠脸颊涨红，抓住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变态。\x~x`s-c~m￠s/.?c·o¨m?”她说。
如此说着，那只由她精心制作的猫猫尾巴却被塞到了顾清的手心里。
……………………………………
次日，清晨，雨天。
昨晚顾清睡的很香甜，想来季月泠也是。
雨是后半夜下的，淅淅沥沥的雨声下，顾清和她缩在温暖干净的被窝里，感知着彼此身体的温度。似乎正因为知晓明天他就要离开，所以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弥足珍贵。
顾清醒了，但没舍得起床，所以就只是静静看着他怀里的季月泠。她的呼吸很均匀，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着，她的嘴唇温软干净。
顾清忽然又开始在心底想，他是喜欢季月泠，还是爱呢？
他想了一个小时这个问题，却一直都没有答案。说不清楚，都怪窗外密密麻麻的雨总搅乱他的思绪。
直到季月泠缓缓睁开眼睛。
“早。”顾清对她轻声说。
季月泠没说话，而是凑近抱住他，昏暗光线里，她身上的香气氤氲。
好一会儿以后，她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要走了？”
“大概还可以再给你做个早饭，午饭再走。”顾清轻声回答。
“冰箱里我买了手抓饼，还有培根，热狗，我要番茄酱的。”
“好嘞。”顾清从床上坐起来，只是下一秒又被凑近的季月泠，在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他随意穿了条裤子，洗漱后走向厨房，煎了两个香香脆脆的手抓饼，里面放了生菜培根黄瓜丝，还有热狗。
季月泠也洗漱完了，穿着淡紫色的睡裙，像是一朵盛开在空气里的紫色牵牛花。
两人缩在了沙发上开始看电视，杯子里的热牛奶漂浮着热气。+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啃着手抓饼的声音，脆脆沙沙的。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去开门的顾清看见门外的温语凝，下一秒就把门哒吧一下关上了。
过了五秒，顾清还是无奈地打开了门，“你又来干嘛的？”
“到练剑时间了。”她抬眸看向顾清。
“今天休息一天。”
“求我。”
“求你。”
“我同意了。”温语凝轻轻点头，看向顾清手里的手抓饼，眼眸里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顾清把手上这个递给她。
“你吃过了，我不要。”
“我再去给你做一个，然后你乖乖拿着去外面逛一圈，中午可以来我这吃顿饭，然后下午带我回去，好吗？”顾清开始和她心平气和的商量。
温语凝思索片刻，点头。
于是顾清转身去厨房里给她煎饼，温语凝则走了进来，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季月泠。季月泠正抱着饼小口小口啃着，昨晚深夜的闲聊环节，顾清已经和季月泠说了一些关于温语凝的事。
此刻她也算是对温语凝有了些初步了解，但季月泠可不是鹿芊芊，她从不会主动选择和谁成为朋友亦或是主动讨好谁，所以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温语凝，就当做她不存在了。
“你明明是人类。”温语凝忽然开口。
季月泠歪了歪头，看向她。
“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妖魔呢？”
“他妈妈不也是人类吗？”季月泠低头啃了一口手抓饼，淡淡回答。
“但显然他更像妖魔，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温语凝真的很好奇。他已经对季月泠做过了背景调查，知道了她的身世，也知道了她曾经经历的一切，还查到了他和顾清去k市那趟列车的车票，群星的情报网铺天盖地，她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将顾清和季月泠的故事推测了个七七八八。
她只是不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相爱。
季月泠懒得搭理她，这却让温语凝误以为她在思考，片刻后温语凝补充道，“你也不是普通人，如果未来人类与妖魔开战，你又会如何选择呢？据我所知他没得选，如果他不选择站在大荒那边，那大荒必然会被毁灭。”
季月泠此时才微抬眼睫看她，“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温语凝反问她，“这是一场迟早会到来的战争，这场战争将永远没有和解的可能，只有你死我活，当有天妖魔杀入人类世界，杀死你的亲人朋友，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季月泠认真凝视着温语凝看了好几秒，最终才略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你好无聊。”
说完她就不再看温语凝了，把眸光又挪向了屏幕里的电影。她也开始喜欢那些烂电影了，用来打发时间着实尤其有趣，最近她每晚都喝一杯红酒，看一部烂电影。
“爱真的会让人变得盲目吗？”这一声不像是在问季月泠，而是在喃喃自语。
“我先是我，其次才是人类，他先是他，其次才是所谓妖魔。我爱他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事都没有关系。”季月泠吃完了那个手抓饼，舔了舔手指。
真是，她最近被顾清传染的越来越幼稚了。
顾清终于煎好了那块手抓饼，他连黄瓜丝都懒得再切，给温语凝的这一版是黄瓜片的，温语凝接过那个手抓饼，眸子又深深望了他一眼。
“拜拜。”顾清朝着她挥手，下达逐客令。
温语凝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转身就离开了。而顾清则慵懒地回到了沙发上盘着腿坐下，季月泠凑到他怀里，抬头看他，“你怎么和那个女人扯到一块去的？”
“勉强算是亦敌亦友吧……”顾清耸了耸肩，“我得看着她，并保证她在接下来几年里不会对大荒出手，大荒太脆弱了，而她的魔法在aoe这一块上实在是太强了，降维打击一般的强。”
“你会杀了她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并不是很想。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杀人，嘿，管她干嘛？”顾清凑近季月泠脸颊吧唧亲了一口，接着把她身子抱到怀里，“现在是我们的垃圾电影时间。”
季月泠乖乖被他抱着，顾清低头凑近她肩膀，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搂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安心的看起了电影。
………………………………
中午，顾清做了一桌丰盛菜肴，温语凝如期而至。
这顿午饭倒是很融洽，大概是因为温语凝意识到她说话会招人讨厌，所以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吃饱以后她淡淡看了一眼顾清，顾清轻叹一声，“走吧。”
季月泠站直了身子，朝着他摊开手，顾清凑近轻轻抱住她。
季月泠再度凑近过来，嘴唇如花瓣般干净柔软。
……………………………………
四天以后。
温语凝将手中的剑重新化作剑环戴在手腕上，看向坐在一旁，正用勺子挖着冰淇淋的顾清。
差不多该到顾清去大荒的时间了，可顾清却一直没开口说，所以她双手抱胸，淡淡望着他，顾清倒是很自来熟地用勺子挖起一个冰淇淋球，“你要来一口吗？”
这冰淇淋是温语凝和顾清前天去超市买的，超级贵，但温语凝有钱，于是顾清搬了一整个冰柜回家。他每天都吃好多个，早上睡醒了以后吃，看她练剑的时候吃，晚上睡前也吃。甚至温语凝半夜睡不着出来接杯水，也能看见他缩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看电影。
温语凝当然不会要顾清吃过的冰淇淋，眸子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通过这七天的相处，她对顾清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渐渐确信了一件事情。
她在顾清眼中大概更像是一只猫，毫无所谓的女性魅力可言。
好在她也不需要她在顾清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