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是单纯想羞辱他一下?
好在很快他就不再多想,只是默默坐在院子里看夕阳尽数落下来,直到月亮的辉光也渐渐洒落,他才终于缓缓站起身,回到房子里。
客厅里,温语凝正把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在看电视。
她家里有超大的电视屏幕,灯光昏暗。她在看着某部喜剧片,这部电影顾清也看过,但顾清和她一样,从始至终嘴角都不曾牵动一下。
她没再穿着那身女仆裙了,而是换回了银色吊带睡裙,v领的领口,腰肋处的镂空,裙下修长泛光的大腿,无一例外的都很诱人。
顾清刚来到她身边坐下,温语凝就朝着另一边挪了挪。
他毫不羞耻地再朝着温语凝靠近了一点,温语凝又挪了挪,直到都被他逼到了沙发的角落。她终于忍不住挪转身子,接着把白嫩小脚踩在他的肩膀,一下子把他踢开。
“离我远点。”她冷淡说道。
“我还有五分钟的痒痒时间没收呢。”顾清理直气壮地看她。
温语凝背靠着沙发的侧背,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伸直小腿,将足踝搁在了他的腿上。而顾清又取出了那支痒痒羽毛。
温语凝将眸子望向了电视屏幕,这下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笑出来了。
五分钟后,温语凝收敛笑容,脸上的神情渐渐又恢复冷冰冰,只是她的雪白小腿还没收回去。而顾清则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开始认真看起了电影。
只是当他不经意间低头的时刻,发觉温语凝的白嫩小腿还搭在他的腿上没收回去。
在他视线触及到她足背的那一刹,顾清还看见她珠圆玉润的粉嫩足趾微微扭动了一下。
有点可爱。
“我可以摸一下吗?”
“不可以。~5¨2,s′h?u.c*h,e^n¨g`.+c`o′m¨”
“那你能把腿收回去吗?”
“不可以。”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顾清望着此刻搭在他腿上的白嫩小腿,侧头看向靠在沙发侧背的温语凝,她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微微遮掩了圆润香肩,可睡裙领口的锁骨纤细浮凸,漂亮的过分。
一小时以后,电影结束。
温语凝收回她的雪白小腿,顾清则略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温语凝精准捕捉到了他的沮丧,粉嫩唇角微微勾起,她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了,家里有很多房间,你自己挑。”
“我就睡沙发。”顾清躺在了沙发上,开始播放起了新的电影。
………………………………
次日。
温语凝换完衣服后,再次来到了她的训练场馆,开始认真练剑。顾清则负责在一旁为她指出一些小小的纰漏,并为她解答能量节点运行时候的困惑。
中午顾清则又跑去了厨房,给自己做了两个菜,一道西芹炒牛肉,一道番茄鲜虾汤,都是从温语凝家冰箱里翻出来的食材。他刚把菜端上餐桌,额头还微微冒汗的温语凝就已经坐在了桌边,接着抬头看他,“给我盛半碗饭就行。”
“你怎么不去死呢?”顾清才懒得给她盛饭。
他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是别人给他盛好端上桌的,他只要拿起筷子吃饭就好了。
“这是我家。”温语凝回答的理直气壮。
顾清还是不情不愿地给她盛了半碗饭,随后在桌上开始饿虎扑食一般疯狂抢菜吃,温语凝倒是不紧不慢,吃饱后就放下了筷子。
“下午我们来再比一场,我想看看现在和你的差距有多大。”
“不要。?2?8\看?书/网, ?更′新*最¢快/”顾清摇头。
温语凝歪了歪脑袋。
“这是我们约定之外的事。”
“所以得加钱?”温语凝已经完全了解他了,随后眸子又透出一丝嫌弃,纤纤玉手托着腮帮,就这么慵懒又不屑地望着他,“说吧,这次又想做什么变态的事情?”
“不要。”顾清摇头,“昨晚你故意钓我,又不给摸,我已经记恨上你了。”
温语凝噗嗤一笑,眼睛眯起来,“要不要这么小气?”
“就是这么小气。”
她缓缓抬起桌下小腿,撩拨一般地用足尖在顾清的小腿蹭来蹭去,粉扑玉滑的足底柔嫩细滑,又仿佛微微泛着冰凉似的,语调循循善诱,“再考虑考虑?”
顾清还是一脸看上去不情不愿,却又仿佛有所心动,直到温语凝将小腿彻底抬起,足踝搁在了他的腿上,她将长腿伸直,粉白的足尖在他小腹轻轻戳了一下。
桌上的她双手托着腮帮,慵懒地望着他,桌下她的白嫩小脚搁在他身上,仿佛任由他肆意把玩似的。
明明她的眼神是那么慵懒又不屑,可当顾清的手真的将她的白嫩小脚轻轻捏住的时刻,她本能地轻咬嘴唇,雪白脸颊浮现出两团红晕。
好滑。
“你好像真的会害羞了啊。”顾清面不改色,一脸正经地看向她。 “有吗?”温语凝自己都不曾察觉眼眸里透出一缕心虚。
“而且,你好像已经习惯这种交易模式了。”顾清的神情仍旧一本正经,可温语凝却微微一怔。
他好像说的没错。
她怎么忽然开始习惯起这种交易模式了?靠着对他出卖自己的色相来换取自己想到的东西,这样的她……好恶心。
心底生出的羞耻感又让她的身体如触电般,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酥麻。
想到这温语凝忽然感到一阵恶寒,桌下的白嫩小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回来,重新塞回了白色的凉拖鞋里。随即她别过脸去,冷淡开口,“那你陪不陪我练?”
“报酬我不是已经收了吗?”顾清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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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恶心感又来了。
这种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没法破开他的剑防,无法在他的身上占到一丝便宜,反倒被他无数次用剑尖戳在身上的感觉,好恶心。
既然是练习,两人当然用的是木剑,只是木剑上附带了微弱电流用来模拟伤势。如今温语凝浑身上下都闪烁着微弱的电弧,她被顾清用剑击中了几十次,而她则只是在顾清的左肩成功击打了一下。
电流让她的身躯微微酥麻,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顾清,“你的剑法这么好,为什么不用剑?”
“招式的好坏是在实力相近的时候才有用,大多数时候都用不着,我天下无敌,未尝一败。”顾清耸了耸肩,“而且很麻烦,很多东西剑斩不断。”
“剑斩不断,刀就可以?”
“这种事情不重要,我不是你,不会每天无聊到想要挑战各路高手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试图以此缓解自己的焦虑,来告诉全世界你的出生并不是一个错误。”
顾清的话音刚落下,温语凝便在刹那间暴起,不再禁锢自己的能量,剑刃从他胸前穿胸而过。
顾清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剑柄,以及她握剑时微微颤抖的手。
“这就是你口无遮拦的代价。”温语凝将剑拔出,顾清胸前的伤口开始缝合,只是疼痛让他脸色微微苍白,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可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关系。
“隐藏起来的情绪不会消失,总有一天会以更加丑恶的方式展露出来,想要缓解焦虑,是你要先直面你所逃避的真实想法。”
“你个连人类都不算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这大言不惭?你以为仅仅凭借三言两语就能猜到我的想法?就足够了解我了?”
“我不算人,但你也不算,你从出生起就不能算了……我们才是一类人。”顾清朝着她嘿嘿一笑,“你和我都是异类,没有谁比谁高贵。”
“我不像你一样只会逃避自己的责任。”
“不,我的父母在死前从不期待我未来为大荒亦或是为人类做些什么,它们只期望我能够自由地活着,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我知道他们爱我。”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算是吧。”
“那他们究竟因为什么而死呢?”
“未来你会知道的,这一天不会太远。”
顾清坐了下来,低头,看向她雪白小腿,伸出手在她的小腿轻轻戳了一下,取出羽毛晃了晃,“到今天的痒痒时间了。”
温语凝沉默了好几秒,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只是这次顾清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凑近她身边,“把双手举高高。”
“做什么?”
“换个地方挠痒痒。”
温语凝不情不愿地双手举高,雪白中微微透着粉嫩的腋窝光洁一片,此刻似乎因为她刚才高强度练剑的关系,微微有些湿润。顾清的羽毛在触及的一刹那,她便咬紧了嘴唇,不愿再发出奇怪的声音让他听到,可过去一会儿以后又变得难以招架,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顾清今天倒是没有再把十分钟分为两段,结束以后,温语凝的脸颊满是晕红,她笑的有些恍惚,微微低垂着脑袋,仿佛有些神智不清似的,直到顾清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温语凝缓缓抬起头来,“你真的觉得这很好玩吗?”
“你不觉得这很解压吗?”顾清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如果这对我而言是一种名为解压的奖励,那你岂不是在这场交易里吃亏了?”
“每一场交易都有它的隐性价值,是否吃亏不摆在明面上。”顾清看着她微微戏谑的神情,又伸出手搓了搓她的脸颊,把她脸上的戏谑揉散,收回手以后,温语凝的眸子里只剩下不满。
好在顾清很快便开口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