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季水澜只给了他暗示，却对他接下来的问询密不透风，顾清挠了挠她痒痒，然后被她用白嫩小脚在腰侧来来回回踹了好几下。
等顾清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看到季月泠的车停在楼下了。
他和季水澜上楼，打开门。厨房里，系着围裙的鹿芊芊正在认真的望着锅。
前段时间顾清在家里捣鼓出了一锅卤汤，用来卤制一些鸭翅膀，鸭脖，鸭锁骨之类的东西，这锅卤汤今天又派上了用场，除此以外顾清还准备了白灼的海鲜，以及一些家常小炒。
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做个清炒丝瓜就能开饭。看到他回来，鹿芊芊来到他身边，背对着他，顾清替她解开围裙的系带，接着把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开始做最后一道丝瓜。
桌子早就已经收拾好了。
季月泠今天打扮的也很随意，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包臀长裙，只穿了粗跟的黑色凉鞋，发丝用鲨鱼夹扎起，此时正帮忙把厨房的菜端到客厅。
虽然鹿芊芊现在算是顾清名义上的妻子，但还是季月泠的人妻味更重一点。顾清只在季月泠的身上感觉到了人妻味，就算她的小姨身段丰腴，身姿优雅，在顾清眼中也总像长不大的小女孩。
所以这一股子的人妻感究竟来源于什么？来源于他夜里的辛勤努力吗？
如此想着，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碧绿的丝瓜像是翡翠一般，被他盛出端到桌上。
鹿芊芊有准备葡萄酒。
这种葡萄酒是他和顾清在家里研究自酿的，用的还是鹿芊芊自己制造出的水果，相较于市面上的葡萄酒更为香甜清冽，且刚从冰箱里取出来，冰冰凉凉的酒水使得冰过的杯子蒙上了一层薄霜。
“开饭开饭。”顾清摘下围裙，鹿芊芊跑来给众人盛饭。
坐在桌上，端起饭碗的顾清总有些小小的恍惚，这让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有些僵硬，像是卡壳的机器，好一会儿以后，他才回过神来。?x,w!q￠x^s,.!c,o`m\
“怎么啦？”
家里吃饭的是张方桌，鹿芊芊就坐在他的身边。因为不需要出门的缘故，鹿芊芊连睡衣都没换呢，粉色的睡衣和粉色的短睡裤，睡裤下的大腿白腻温润，没有一点瑕疵。
“没事没事。”顾清摇了摇头，“就是感觉有点……”
他认真想了想，“温馨？”
他也不知道他的语言表述是否准确，回来路上他还想着万一要是三个女人吵架他该帮谁？但现在四个人围在桌边，反倒颇有些温馨的感觉。
季月泠抱着碗默默吃饭，鹿芊芊温柔的笑，季水澜在夹丝瓜，她喜欢素菜，因为不容易发胖。
此刻在座的几个人里面只有她在进行严格的身材管理，季月泠是超凡者，鹿芊芊现在是妖魔，顾清更不用说，他吃什么都能活下去。
好在顾清为她准备了好几个素菜。
几个女孩子吃饭都慢慢吞吞的，细嚼慢咽。顾清则一贯的随意扫了几口以后就肚子饱饱了，然后就瘫到了沙发上，今天为了做这顿饭他准备了小半天，累坏了。
桌上的几个女孩开始喝着红酒聊起了天，大多是听鹿芊芊亲口描述在大荒的见闻，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季月泠和顾清去k市那一次，聊着有关于k市的风土人情。
顾清没怎么认真听，他发觉他的酒量好像越来越差了，从前他可以喝很多很多酒来逃避世界，现在却发觉好像世界没那么需要逃避了。于是他开始变得软弱，酒精也变得愈发容易醉人。
直到女孩们都吃饱了，季月泠和季水澜主动收拾了碗筷去厨房负责洗碗。而鹿芊芊则来到了顾清身边坐下，此刻顾清正躺在沙发上呢，鹿芊芊坐在他胸口边，低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清醒吗？”
“还行。”顾清朝着她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怎么？”
“一会儿要一起来玩扑克牌吗？”
“玩什么？”
“掼蛋。,6?1+看+书?网′ \首!发,”
这个顾清倒是会，规则也不难。等季月泠和季水澜一起走出来以后，四人就围在茶几边玩起了掼蛋，顾清和鹿芊芊一队，季月泠和季水澜两姐妹一队。
等到算分的时候，两姐妹开始互相埋怨对方好菜，顾清就乐呵呵在一边看着。鹿芊芊去厨房里准备水果，走出来的时候，果盘上摆满了各种奇珍异果，有些是大荒种植的在星火影响下发生了变化的果实，在人类的世界根本买不到。
而季月泠也对鹿芊芊的能力满怀好奇，鹿芊芊倒是毫不介意地给她展示了变出水果，藤蔓，以及各种各样的奇妙能力，直到季月泠好奇问道，“那芊芊现在算是什么级别？”
“顾清说我是ss级。”
季月泠好奇的看向顾清，顾清挠了挠头，“你们的ss级大概不属于一个级别。”
“嗯？”季月泠歪了歪头。
“现在十个你也未必打的过一个她……”
事实大概就是这么冷冰冰。
一向争强好胜的季月泠略显沮丧，太耍赖了。她辛辛苦苦锻炼了好多年的能力，并且还在顾清的协助以后才终于踏入ss级别，而鹿芊芊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拥有了此刻近乎人类最为顶级的战力。
好在这个话题也很快略过，鹿芊芊重新整理了扑克牌，开始了抽牌游戏。规则很简单，场上点数最大指定最小的人进行真心话大冒险，如果抽到大小王与k的话，可以指定在场所有人。
顾清忽然感觉到气氛在这一刹那间变得不对。
从吃完饭喝完酒再到掼蛋，循序渐进，燕国的地图怎么这么长？
似乎有东道主的运气加持，鹿芊芊在第一轮就抽到了方块q，全场最高的点数。
她的眸子转了转，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望向了面前的顾清。顾清深知鹿芊芊最为温柔乖巧，她所能想到的惩罚肯定都是简单又轻松的，刚打算慢慢悠悠地糊弄过去，直到鹿芊芊嘴唇微动，笑眯眯的望着他，“真心话，如果非要分个高下的话，季姐姐和水澜你更喜欢谁呢？”
顾清的眼角开始疯狂抽搐，“芊芊你知道伤害别人的后果是会被互相伤害吗？”
“开胃菜啦。”鹿芊芊的语调还是那么温柔，“太温柔的话就不好玩了哦。”
顾清忽然又想到了那个人的底线是被一步步放低的道理，鹿芊芊是不是要从一个大爆特爆的问题最后把这场游戏慢慢演变为更为爆炸的死亡游戏，鹿芊芊看向季月泠与季水澜，此刻反倒她们的眼眸都有些躲闪。
此刻她们反倒没有执拗亦或是幽怨地望向顾清，暗示着他该回答些什么，而是就这么静默地等候着，顾清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直到鹿芊芊眯着眼睛说，“回答不出来的话，就脱一件衣服哦。”
顾清面无表情地脱掉自己的白衬衫。
第二轮游戏，意外的，仍旧是鹿芊芊抽到了小王，如果不是洗牌的人是季水澜的话，顾清都要怀疑鹿芊芊作弊了。今晚的他没有洗牌权，因为鹿芊芊很清楚他会纸牌魔术，就连他的牌都是鹿芊芊帮忙抓的。
“我和水澜你更喜欢谁呢？”
“那当然是更喜欢水澜了！”顾清恶狠狠地回答。
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伤害不到鹿芊芊，鹿芊芊掩嘴而笑。脸上果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失落，很快鹿芊芊就将目光望向了季水澜，她的声音温柔，“水澜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分明平日里冷冷淡淡好像什么都不怕的季水澜，此刻却忽然有些面颊涨红，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以后她才嬉戏软软的回答，“说不上来。”
“是说不上来还是不想说呢？说不上来就要脱衣服哦。”鹿芊芊笑眯眯的样子忽然让顾清觉得好邪恶。
季水澜的嘴唇微微撅起，她不想让那段唯独她和顾清相处时候的小秘密，那段初见的甜蜜时光被分享出来。像是藏着食物的小仓鼠一般，所以她微微咬唇，最终脱掉了外面的t桖。
好在t桖里还有一件黑色运动小背心。此刻少女最多只是露出了白白嫩嫩的小腹而已，算不得很过分。
鹿芊芊将眸子望向了季月泠，鹿芊芊认真想了想，接着缓缓问道，“季姐姐和顾清做的最多的那个晚上做了几次？”
太小儿科了。
“七次。”季月泠端起酒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淡淡回答。
她现在看上去轻描淡写，真正七次的那个晚上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继续抽牌环节。
顾清屡屡受挫，从来没拿到过最大的点数，而且被问的都是一些地狱问题，比如如果被足责又只能选一个的话，是会选季水澜还是选季月泠呢？比如觉得季水澜和季月泠谁的眼睛更好看呢，亦或是要他说出季水澜第一次穿着白丝小脚踩他时候发生的各种具体细节，顾清看着季水澜那涨红的脸，躲闪的眸子就知道他大概率是说不出口了。所以没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就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不剩了。
客厅里还开着空调呢，灯火通明的，好在鹿芊芊很快就关掉了客厅的灯，只在桌上留下了一盏小桔灯。
当光线变得昏暗，邪恶又黑暗的东西从阴影里开始悄然浮现。
大概是因为鹿芊芊这一次次的邪恶问题，勾起了季水澜和季月泠心底的小小火气，如今场上抽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顾清瑟瑟发抖地掀开手上的纸牌，大王。
他将纸牌在桌上铺开，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可当他看向身边三个女孩的眼睛时，他额头的冷汗忽然又滴落了下来。
他该选什么呢？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似乎没有什么需要知道的秘密……可大冒险的话……
顾清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的三个女孩，并伸出双手。
“我现在闭上眼睛，请把胖次都交到我手上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