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艾尔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孩子啊,只要她的身心全部归属于女神,女神就会给予她救赎,让她免受真祖傲慢的侵扰,让她得到......”
“别开玩笑了!你也好...亚蕾也罢,你们都是一样的...是想着把小白从我的身边夺走!不可饶恕!!!”
艾尔莎狂怒着,想要再次杀向希尔维亚时,却注意到圣坛上.....白恐惧的表情。
她收拢着双手,畏惧地看向自己,眼中满是迷茫和疑惑...
她吓到小白了...
艾尔莎一愣,赶忙将散发出的气势收了回去,凝结的血刺也尽数消散,她试着调整了状态,恢复了以往那温柔可人的姐姐形象,冲着白说道。
“小白...不用再害怕了,快到艾尔莎姐姐的身边,姐姐会保护你的...姐姐会保护你到永远。”
希尔维亚想要伸手阻挠,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竟是让开了一道身位给了艾尔莎,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白的表情满是疑惑,看着白的神色满是警惕...看着白恐惧着,迷茫着,如同注视着陌生人般注视着艾尔莎。.t?a-k/a`n*s*h?u~.?c′o.m′
“白...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低声说着,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颤。
艾尔莎愣在了原地,她的脸色露出了明显的慌张和急切。
“我是艾尔莎啊,你最爱的艾尔莎姐姐!五年里最宠爱你的那个艾尔莎啊!不要再和姐姐开玩笑了好吗...那天是姐姐不对,可是姐姐只是不想看到你受苦才不得已的啊!”
“姐姐知道的...小白在亚蕾那里的日子,很痛苦吧!很伤心吧!没关系的,都结束了...因为姐姐来接你了,姐姐会带着小白脱离苦海,有姐姐在没有人会再敢伤害小白!姐姐也绝对不会带你回到雅儿贝拉那个地方了,姐姐会带你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地方,在那里,你将永远不会再受到那些家伙的折磨,然后和姐姐一起,生活到时间尽头...所以,牵起姐姐的手好吗...”
她情绪越发激动,一步一步地踏了过来,走到了白的身前,神色流露出极度的痛苦和伤心,就好像口中的折磨和苦痛是自己所经历的一样。
而希尔维亚,仍是讥讽地笑着,就这么看着事情朝着有趣的方向发展。
...一段段话听进了耳朵里,白却只感觉...莫名奇妙?
但是为什么...什么雅儿贝拉,什么艾尔莎,她明明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心中却是剧烈地颤抖着,疼痛着,抽搐着,就像是在排斥着什么,颤栗着什么。?3~w′w·d~.¨c·o~m·
她好像听过?
不...白,这位血族所说的一切都只是骗人的谎话!就像...就像希尔维亚那样!都是骗人的!虚假的!
她只是想要吸干自己的血!她只是想要像其他吸血鬼那样伤害自己!甚至挑拨自己和主人的感情!
白的意识开始震颤,她的浑身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头脑传来剧烈地疼痛,就好像...
就好像有人将自己的大脑的记忆彻底搅碎了一样。
看着小白颤抖的身体,艾尔莎心中一紧,以为是仍对那时自己的阻拦耿耿于怀,她急切地开口问道。
“小白?你在犹豫什么...你不喜欢艾尔莎姐姐了...”
“闭嘴!!!”
还没说完,一个词几乎是撕扯着嗓子喊了出来,白猛地捂住耳朵,像是要把那些话语彻底隔绝在外,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急促得几乎窒息。
恐惧...不安...痛苦...所有负面的情绪像是潮水般淹没了她的理智。
“小白...”
艾尔莎彻底傻在了原地,伸出的手停滞在了空中。
只听白捂着脑袋,歇斯底里地喊道。
“白不知道!白也不认识!不认识什么艾尔莎,不认识什么雅儿贝拉!你是在骗白!你和那些坏蛋吸血鬼都一样!只想伤害白!将白的血全部吸干!白...白是不会再上当了!”
“白的主人只有亚蕾一个!是她,她救了白的命!给了白容身之所!所以白是心甘情愿地侍奉主人!为主人提供白的鲜血!无论主人怎么使用白!伤害白!把白折磨的遍体鳞伤!白都无所谓的!什么痛苦!什么拯救!白不需要!你们只是想骗白而已!白也根本没有什么艾尔莎姐姐!白的姐姐只有一个!”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拥有着近乎绝望的固执。她死死盯着艾尔莎,眼神里混杂着恐惧、愤怒,以及.......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已经被埋没着的颤栗。
“你只是个坏蛋!白讨厌你!!!”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教堂里闯荡着,戛然而止之后,便是一阵诡异地宁静。
艾尔莎已经完全呆住了.....
悲痛...几乎要彻底撕扯她理智的悲痛席卷着,妖艳美丽的血瞳剧烈颤抖着,血泪从脸颊流淌而下。
而一旁的希尔维亚看得更加起劲...
她可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看到艾尔莎露出这副有趣的表情。
艾尔莎,缓缓地收回了手,如同失了魂一般,她眼睛里变得空洞无神,晃晃悠悠的身体想要再次接近白,却对上了她那仍在恐惧着颤栗着的眼神。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死死盯着白那张写满陌生与戒备的小脸,胸腔里翻涌着比死亡更冰冷的痛楚
她低下头,身子摇摆不定,一种病弱阴郁的低吟声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紧接着,便是那几乎游走在崩溃理智边缘的笑声。
“原来如此...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
“亚蕾!!!!!!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啊啊啊啊啊!!!”
教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的压迫感让人窒息,艾尔莎的嘶吼在穹顶下回荡,震得彩绘玻璃嗡嗡作响,整座教堂都仿佛震颤起来。
看戏看爽了的希尔维亚终于再次有了动作。
“你还不明白吗?”
希尔维亚的声音忽然轻柔得像羽毛,却带着淬毒的锋芒。
“那孩子眼里已经没有你呢,艾尔莎,真可怜啊...被最重要的人彻底遗忘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