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守夜节虽然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节日,但是想要遇到一回也是很难得的,毕竟,牧林人的营地每隔几天都会迁移一次,有些想要体验节日的旅行者可能穿越森林都不一定遇的上,而且......”拉瓦莎说着,忽然眯起眼,沉静的瞳孔带着一丝警惕,看向那未被火光照射到的漆黑的森林。
“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她缓缓说道。
斯尔加也转头看了过去——黑暗的森林寂静无声,朦胧之间,一颗颗树影仿佛直立的怪物,让人心生恐惧。
可是诡异的是...里面太安静了,没有夜风吹拂树叶的唰唰声,没有因为火光而吸引而来的,动物穿过草丛的声音...森林里,静的可怕。
斯尔加没有回答,而是自觉朝着白坐地更近了一些。
吃着正香的白注意到斯尔加的动作,以为是眼馋自己手里的肉串,她看了看斯尔加,又看了看手里的肉串,似乎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后,抬起肉串到斯尔加的面前,说了一句。
“给...只能吃一口哦。”
“嘁,蠢货。”斯尔加无奈地骂了一句,然而言语之中再也没有之前的锐利,而是带着些许的, 宠溺?
白也不再害怕斯尔加了,因为她知道。′s~o,u¢s,o.u_x*s\w*.?c?o.m!
这个狼族少年也是个很善良的人,他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敌意和狂傲,只是一身伪装自己的倒刺,威胁和伤害着每个试图接近他的人...
但是白不害怕疼痛。
“呐呐呐,白,梵莎姐姐找到了一串很好吃的肉串哦。”
这时,梵莎一脸笑嘻嘻地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串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串。
“谢谢梵莎姐姐。”
白笑着,刚想接过肉串,却被斯尔加一只手拿了过来。
“什么东西绿不拉几的,这玩意能吃吗?”
“你个笨蛋懂什么啊,这可是森林里一个叫什么什么,「藤兔」的极其罕见动物的肉,牧林人端出来的时候差点被抢光了,我可是为了白,拼尽全力才抢到的两串哦。”梵莎摸了摸鼻子,一脸傲气地说道。
“藤兔?本大爷在森林里长大的怎么听都没听过。”斯尔加皱着眉回道。
他加拿着那串肉串左看看右看看的,又是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他捏出了鼻子,厌恶的说道。
“什么味,这东西真的是给人吃的吗,白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就别乱喂她什么东西了,去去去,拿走拿走!”
迅速将肉串又递了回去,又是嫌弃地摆了摆手。-1?6_x¨i+a′o*s,h?u`o?.*c·o~m¢
“唔...白的肉串。”
梵莎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斯尔加竟然会说出这种关心的话来,她忽然露出一个贱兮兮地笑容,对着斯尔加挑了挑眉,调侃似地说道。
“哦呀哦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家伙这么暖心,平常和白说上一句话都烦地要命,现在竟然还关心起她来了,简直就像一个操心的哥哥...”
“啧,要你管。”像是被说中了一样,斯尔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侧过头,一只手尴尬地摸了摸脖子,也没再解释什么。
也就是这时,他注意到白歪着头,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嘴里咕囔着,一双灰蒙蒙的眼睛里满是天真。
她咽了嘴里的东西,问道。
“斯尔加先生,是把白当成您的妹妹了吗?”
斯尔加没有回话,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片刻后,他才轻声回了一句。
“啰嗦...”
哦哦哦,斯尔加先生害羞了!
他一定是把白当成妹妹了。斯尔加先生没有亲人,一定会很寂寞孤单吧,既然他不嫌弃白,那白也不能让斯尔加先生失望才行啊!
想到这,白吧唧两口吃完肉串,将签子扔进了火里,又胡乱地用自己的衣服擦掉手上沾到的油,随后,展两条小胳膊,满嘴是油的小脸冲着斯尔加笑了起来。
像是在说「白也把斯尔加先生当做哥哥了!来抱一个吧!」
然后就被斯尔加一个拳头扣在了头上。
“呜呜呜,白只是想抱一下而已嘛...”
还是白高攀了嘛!
.......
庆典进行时,午夜的逼近似乎使森林更加黑暗了些,朦胧的月轮照下的银光冷冽无比,夹杂着寒冷的夜风,侵袭着每个人的身心。
不过载歌载舞的他们完全沉浸在愉悦之中,即使再过黑暗,篝火的亮光也足以驱散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和毒寒。
白吃的饱饱地,两只手臂撑着,后倚在石头上,出神地看着欢悦的人群们,这热闹地场景让她不自觉感到有些熟悉...
是在哪里见过吗?
哦对了,破血的招募那天,薇拉姐姐带着自己进城就是,热闹欢庆的人群跟这里好像...
「现在的薇拉姐姐,在哪里呢?」白不禁想到,心中不免有些思念。
「她肯定已经在精灵国度等着自己了吧,毕竟薇拉姐姐也说了,很欢迎白到精灵国度找她呢!」想到这,白的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
虽然和薇拉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是那个善良活泼的姐姐给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薇拉喜欢白,白也很喜欢薇拉,这就足够了。
可是啊......
这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薇拉姐姐了...就跟奥蕾莉亚姐姐一样,回到北方的,最后一次...
而现在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她该怎么回去。
“唔....”白坐直了身体,眉毛拧着,两只手撑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算了一下,好像...明天白就该回去了...」
「但是先不说回不回得去是个问题,就算能回去,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到精灵国度哇!」
“呜...”
白闭着眼,一副痛苦思考的模样,眉头越拧越紧,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再次悠闲地躺了回去。
“嘛,管他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开摆。
一旁的斯尔加和梵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白...
他们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开始对上了话。
「你给她做检查了没。」
「做了啊,应该没摔坏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