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绒绒的,好舒服!」
而斯尔加,只感全身仿佛触电一般酥麻,浑身毛发竖了起,宛若一只炸了毛的猫,人直接僵在了原地,两只手臂都伸直了。
他扭过头,看着满眼亮光的,正好奇地摸着自己耳朵的白,愤怒地喊道。
“臭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竟然敢我的耳朵!本大爷允许你碰了吗!”
被这么一呵,白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歉意地说道。
“抱歉哈斯尔加先生,白刚刚没趴稳,不小心晃了一下,没注意就...”
说着,她的眼睛不自觉朝两边飘去...
身后的梵莎捂着嘴都快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不是魔力用完了不能动吗?还是说你在骗我们?”斯尔加愠怒地质问道。
白摇摇手,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白的魔力恢复了一点点,但最多只能动动手臂,走不了路的。”
“你.. ”斯尔加想要继续呵斥什么,然而看着白委屈地瞪大那一双灰蒙蒙的,水润大眼睛,莫名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只是不想跟这个蠢货一般计较,绝对不是他心软了!
“嘁,麻烦,不想被扔在这里给那些畜生当食物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趴着,别想着搞那些小动作去烦我!”斯尔加咬牙切齿地说完,就不再搭理白地继续走了起来。`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后面的梵莎眼睛一瞪,一副惊异的样子。
没想到斯尔加那暴躁的笨蛋竟然破天荒地没开口去骂,稀奇啊稀奇,明明她都准备好上前劝说一下呢。
一段小插曲后,队伍再次安静下来,开始赶往牧林人的方向。白张开手掌,又攥了攥,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她又看了看眼前那对晃动着的绒毛耳朵,咽了口唾沫。
「遭了...还想继续摸怎么办...但是再摸下去斯尔加先生绝对要骂白的...唔...」
她又空着手攥了攥。
而就在这时,斯尔加好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突然扭过头,白也反应及时,将手背了过去,随后露出一副笑容,好像在说。
「嘿嘿,白很乖哒!才不会做什么小动作呢!」
他皱着眉,半信半疑地扭了回去,白又伸出手,欲摸不摸的犹豫着,却是又被斯尔加忽然地扭头吓得伸了回去。
然后再次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n_n)
「嘶...错觉吗?」
斯尔加纳闷着,总感觉身后有股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看,但又感觉哪里不对劲。^x^i!n·2+b_o!o,k\.*c*o/m_
正疑惑着,斯尔加走到了一处不被林叶遮挡的空地,在阳光照射下,他注意到了,脚下那鬼鬼祟祟的影子正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耳朵想要做些什么...
斯尔加:??
“你这个,蠢货!”
呵斥从森林里传出,惊起的鸟兽四散而逃,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咚」的一下,便陷入了一如既往地宁静。
...
“团长,还有多远啊,那个什么什么牧林人的营地。”
大半天的时间,魇狼一行人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拉瓦莎和斯尔加倒是没什么,大气都没喘一下,该说不愧是兽人,强大的天赋和适应能力让他们在面对这种闷湿燥热甚至缺氧的极端环境里得心应手,而背着的白,除了头上莫名长出一个包来就没什么了...毕竟自己全程偷懒嘛。
可梵妮就没这么轻松了,她的面色因为炎热而涨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汗液已经浸透全身,手上的法杖当拐杖用,亦步亦趋的。
“早就说了让你多锻炼锻炼,现在走不动了怪谁。”斯尔加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呜呜呜,我只是个人类法师啊,没有种族天赋又没有条件的,太为难我了。”梵莎哭喊着道。
拉瓦莎一皱眉,也不知是不是开玩笑地来了一句。
“要不也让我背着你走?”
梵莎顿时一僵,挤出一个尴尬地笑容。
“嘿嘿,那我还是自己走吧。”
老实了...
赶路从来都是件无聊的事情,不知是不是森林里闷燥的原因,趴在背上的白感觉烦躁无比。
一旦安静下来,她就会忍不住去想,记忆空缺带来的诡异和恐惧,和奥蕾莉亚离别的伤感,还有前方等待着她的未知的一切,这些杂乱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白的内心更叫焦躁不安。
她低垂着眼帘,只想找个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不由地问了一句。
“呐,斯尔加先生,白能问个问题吗。”
“......”斯尔加没有搭话,只是继续走着。
“斯尔加先生不回话那白就当是默许了哦。”白说道。
说完,他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啧了一声。
“干嘛,有事快说。”
白想了一下,问了个普通人聊天都会问的问题。
“斯尔加先生的家乡在哪呢?”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忽地顿了一下,随意地回了一句。
“本大爷家乡在哪管你什么事,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趴着。”
白委屈地缩了缩,嘟囔道。
“白就是想问一下嘛...”
斯尔加沉默良久,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斯塔。”
“斯...塔?是南方的一个城镇吗?”
“一个小破村子而已,没有什么狗屁王公贵族,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制度,就是一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破村子...”
他的声音格外的平静,似乎夹杂着难以释怀的眷恋,就连平常语气中的暴躁完全不见踪影。
“斯尔加先生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家乡成为一个冒险者,是因为,追求财富和名誉?”白又问了一句,他没有再回话,可是那双背着她的手攥紧了些。
“白不理解,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自己的亲人,明明那里是养育你的地方,成长的地方。成为一个冒险者,居无定所,还要和那么多可怕的怪物战斗,时不时还会留下很痛的伤口,甚至可能哪次就彻底回不来了。如果这么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金钱和声望,白不明白.....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吧。”白轻声呢喃着,她伸出手指百无聊赖地在斯尔加背上画着圈,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着斯尔加还是问着自己。
身下的少年开始颤抖,那双手攥地越来越紧,仿佛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完了...难不成白又把他惹生气了。」
白缩紧了脖子,正准备迎接斯尔加一顿骂时,没想到攥紧的双手忽然松开了,颤抖的身子也平静了下来,他沉默良久,只是回了一句。
“村子被吸血兽屠了...除了我,一个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