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侍寝为亚蕾更衣就不说了,晚上侍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要自己暖床啊!怎么五年来一直没有睡觉习惯的主人突然就又想要睡觉了啊!
“但是主人不是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吗,怎么突然就...”白弱弱地问了一句,没成想亚蕾忽地神色阴沉几分,声音透露出丝丝的不悦。
“我改变主意了,怎么?你有意见吗,还是说你不想要侍奉我?”
“不不不,能侍奉主人白很高兴的,可是每天都来侍寝,那不就是睡在这里吗!”白连忙摆手否认,急切地解释道。
亚雷只是笑了一下,她站起身了,身形缓慢逼近白,伸出手指勾起白的脸蛋,她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是我的东西,白,你能拥有什么,睡在哪里,是我说了算,我让你干什么,你只需要遵循即可,而不是喋喋不休地企图违抗和改变我的命令.......听明白了吗?”
白小鸡啄米般慌忙点头,亚蕾这才满意地笑着,放开了白,她漫步着,再次坐回到那张古椅上,地面的一本厚重的书本漂浮而起,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她的腿上,就这么看了起来,她漠不关心地说了一句。
“清理庭院去吧,今天晚上,别忘了履行你的责任。”
“.......是,主人。/k\a/y?e¨-¨g\e`.·c+o+m`”
........
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白僵硬地走了两步,随后倚靠在墙上,整个人又滑落在了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听到心脏现在还砰砰剧烈地跳动着,像是即将蹦出来了一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无力地感叹一句,明明这才刚刚醒来,就突然被要求侍寝,而且感觉浑身莫名的疲惫,就好像昨晚经过了一番剧烈的运动一般。
白艰难地站起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哦对,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
一想到每天晚上,她就会被主人像个娃娃一般抱着入睡,而早上,还需要给主人更换衣服,白就有种自己还在做梦的感觉。
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明明她只是在庭院里搬石头啊!一个没注意魔力用完了瘫躺在了地上,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主人扔在了床上,又莫名其妙地被主人给睡了。
还是被抱着入睡的,那力道,白都不清楚昨晚是睡着的,还是被勒晕过去的......
“怎么感觉这几天主人有点怪怪的,就好像......想从白这里索取什么一样。”白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向往着主人,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养育自己的姐姐外,主人就是她的第二个亲人,她爱着亚蕾...但是不知为何,这股爱总感觉缺失了什么,就像不完整的拼图。*k~a¢n^s_h^u^j`u~n·.?c^c\
这种感情像是被替换了一样,又像是被强制添加进去的一般,割裂且矛盾...
自己...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是,错觉吧...”
呢喃着,她回忆着亚蕾刚刚的眼神.....多年以来那冰冷戏谑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灼热过,猩红的血瞳看着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锁定猎物的猎手....
而更加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神,不像是正在捕捉着还未意识到危险的猎物,而是已经捕捉到,正在思考着如何享用才能获得最高愉悦的猎物......
一股难言的恶寒忽然涌来,那是种炙热的视线,好像此时此刻门后的那个身影正在看着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念想让白感到浑身不适,尤其让她疑惑的是,从她在床上醒来时,她的全身就散发着浓郁的,亚蕾的味道。
那香味好似侵蚀进她的骨髓里,甚至是灵魂深处,脖颈、脸颊、胳膊、双手双腿乃至于她的舌口之中,都弥漫着.....魔女般无法消散的血香。
还是说,她已经,被主人品尝了一遍了吗?
......
镜头切换,在神圣的教堂之中,希尔维娅在圣坛之上祈祷着,宁静之中似是能隐约地听到周围传来呓语般的颂歌和低吟。
她的面前是屹立着女神的雕像,庄重肃穆,而身后的圣坛之下,躺着两位成年的男性,他们浑身僵青,气息已然全无,赫然已是两具死尸。
希尔维娅神情肃穆,双手合十祈祷着...她的嘴角缓缓上扬一丝弧度。
下一刻,女神的眼眶竟然开始流下粘稠的血液,那些血液流动着,顺着脸颊向下缓慢流淌,直至覆盖在她的翅膀上,灰白的女神石像彻底变成了一具诡异如恶魔般的血色巨影。
「滴....滴.....滴.....」
血滴流淌在圣坛之上,顺着两边的沟槽蔓延开来,缓缓靠近圣坛之下的两具尸体,随后,在触碰的一瞬间,粘稠血液经快速汇聚,将尸体彻底吞噬,化作了两团血球。
希尔维亚睁开双眼,黑色的瞳孔闪过一抹血红的底色,她走下圣坛,来到血球的面前,脸上的笑意更加诡异。
“醒来吧,我的孩子。” 她低声念着,割破手指的皮肤,让自己的鲜血滴入血球之中。
当血液凝聚的一刻,血球开始迅速旋转,攀升。
「额.....」
「啊额......」
骇人的一幕出现了,两颗血球之内竟然传出诡异的呻吟声,那粘稠的血液开始散去,像是融化的冰块,从外部开始滑落....
待地血液彻底散尽,原本的两具尸体竟站了在原地,他们的身体时不时抽搐着,手指的关节扭曲变形,肌肤腐烂,眼瞳化为可怖的红色,嗓子里挤出幽幽呻吟声,宛若变成了行尸走肉。
希尔维亚笑了笑,她伸出手缓缓地抚在了一人的胸膛上,下一刻...
「咚!!!」
恐怖里魔力从掌中爆发出来,那人的身体如断弦似风筝倒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重重地砸到了教堂的墙壁上。
“额啊啊.......”
他的身形从墙壁滑落,嘴里仍传出呻吟,片刻后,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竟然以一个刁钻诡异的姿势重新站了起来。
“成品不错,哼哼。”希尔维亚自语着,她单手轻轻一挥,教堂的大门忽地自动打开。
“现在,去给那些低贱的种族制造些乐子吧,我的孩子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