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妤当然也是做好了打算的,所以也极度配合着赫连御,这就让赫连御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次,两次,三次。
开始的时候,苏绾妤还可以配合着赫连御。
到后面,苏绾妤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也不知道这狗皇帝吃什么长大的,体力这么好。
帐幔间烛火明明灭灭,苏绾妤蜷缩在织锦软榻角落,指尖死死攥着鲛绡被面,指节泛出青白。
她仰起沾着胭脂泪痕的脸,红唇微张,带着哭腔的尾音在喉间破碎:"皇上......真的受不住了......"
“不要了。”
赫连御垂眸望着怀中瑟瑟发抖的人影,烛光在她泛红的眼尾镀上一圈琥珀色光晕。
她睫毛上凝着的泪珠摇摇欲坠,映得那双杏眼愈发水润朦胧。
帝王指腹抚过她滚烫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忽然俯身含住她颤动的眼睑。
温热的呼吸掠过她泛红的耳垂,龙涎香混着旖旎气息将她彻底包裹:“绾绾,乖……”
他轻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糖,“马上就好。+x-k,a¢n+s¢h-u+j_u?n+.~c\o¢m^”
苏绾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翌日。
雕花窗棂外,晨光早己漫过九重宫阙,将鎏金兽首衔环照得发亮。
苏绾妤迷迷糊糊转醒,只觉眼皮似坠了铅般沉重。
她下意识想要抬手揉眼,却在牵动肩胛的瞬间骤然僵住。
浑身像是被重锤碾过,酸麻胀痛从西肢百骸翻涌而上,连指尖都泛着钝痛。
朦胧间,昨夜纠缠的片段如碎玉般在脑海闪现,她怔怔望着帐顶垂下的珍珠流苏在日光里轻轻摇晃,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嘴里还骂着,“狗皇帝,像是没被喂饱似的,不是都有召人侍寝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久没碰过女人呢?
苏绾妤倚着软枕,青丝如瀑散落在月白寝衣肩头,昨夜留下的痕迹在素白肌肤上若隐若现。她轻咳一声,唤道:"春禾。"
话音刚落,雕花木门"吱呀"轻响,贴身侍女春禾捧着铜盆跨进门槛。
瞥见榻上主子凌乱的发间还别着半支歪斜的玉簪,颈间蜿蜒的红痕衬得肌肤愈发莹白,春禾顿时羞得双颊飞红,连手中铜盆都险些打翻:"小主......您可算醒了。′d-u¨s_h,u′8/8..\c?o′m_"
苏绾妤扶着酸痛的腰支起身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掐丝银镯:"嗯,我饿了。"
她垂眸避开春禾探究的目光,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倒显得屋内气氛愈发暧昧。
春禾慌忙将铜盆搁在雕花架上,绞了把温热的帕子递过去:"奴婢这就去小厨房,让秋棠做些桂花糕和百合粥来。小主可要先净面?"
苏绾妤接过帕子随意擦了擦脸,又重新躺回软枕,锦被滑落些许,露出锁骨处暗红印记。
她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去吧。我再歇会儿......"
待春禾匆匆退出房门,她才长舒一口气,望着帐顶繁复的缠枝莲纹,耳畔似乎又响起昨夜那人低沉的嗓音,不觉将脸埋进绣着并蒂莲的枕间。
明黄绸幔低垂的御书房内,檀香混着墨香萦绕。
赫连御执起朱笔批完最后一道折子,玉制笔搁轻叩紫檀案几,发出清越声响。
晨光斜斜穿过螭纹窗棂,将他玄色龙袍上的金线绣纹照得流光溢彩。
"周禄。"
帝王突然抬眼,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正候在阶下的贴身太监立刻趋前半步,蟒纹灰袍在青砖地上拖出细响:"奴才在。"
"听雨轩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赫连御指尖摩挲着奏折边缘,鎏金护甲划过宣纸发出沙沙轻响。
周禄心中微动,自家主子素日鲜少过问后宫琐事。
还好这宸贵人自晋位后,自己就一首留意着。
不然这皇上问了自己都不知道。
"回皇上的话,"
周禄弓着腰,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奴才一早便遣小顺子盯着,说是宸贵人到这会儿都没传膳。"
案上烛台的火苗突然晃了晃,赫连御搁笔的动作顿了顿。
他想起昨夜苏绾妤蜷缩在怀中,发间茉莉香混着泪意萦绕鼻尖的模样,浓眉不觉蹙起:"病了?叫太医没?"
周禄险些没憋住嘴角抽搐,垂在袖中的手暗暗掐了把掌心。
昨夜听雨轩内动静断断续续到寅时三刻,满宫太监宫女哪个不知皇上龙精虎猛?
可这话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说,只得赔着笑:"皇上,依奴才看......莫不是宸小主还没起?"
话音落地,御书房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自己不是没有宠幸过其他女人。
可那些曾被他召幸过的妃嫔,无一不是精心装扮、曲意逢迎。
她们像提线木偶般遵循着宫规礼教,哪怕娇喘连连,眼底却总带着算计与惶恐;
献上的温柔顺从,不过是为了恩宠、位分与家族荣光。
侍寝时,她们的讨好如同程式化的表演,规规矩矩的迎合反倒让他觉得无趣。
可苏绾妤不同。
她的回应从不循规蹈矩,倔强与羞怯交织的目光,偶尔脱口而出的嗔怪,还有失控时紧紧攀附他的指尖,都像带着鲜活的生命力,如同一把火,将他心底最原始的渴望点燃。
那种灵魂与肉体共振的酣畅,那种在她面前无需端着帝王架子、能肆意释放自我的畅快,是与其他女子相处时从未有过的。
赫连御望着案上未干的朱砂字迹,昨夜那人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似乎还在耳畔回响。
他喉结动了动,伸手揉了揉眉心,指尖触到微热的温度才惊觉自己耳尖发烫。
"留意着些。"
帝王别开脸,故意将声音放冷。
窗外传来归雁长鸣,惊起御花园一池涟漪。
周禄弯腰应"是"时,瞥见案上打翻的朱砂砚在宣纸上洇开,像极了苏绾妤颈间那抹未褪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