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陌生的、异样的、奇怪的感觉出现在前胸,全身的血脉似乎都被那一点牵动,让他即便紧咬牙关,齿间,却还是出现了他从未从自己口中听到过的诡异声调。
羞耻、赧然、尴尬、恐慌,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叫暮云闲本能地剧烈挣扎,却半点不能从楚青霭手中挣脱。
那人手掌的薄茧刺激着他上半身最脆弱的地方,唇上的吻还在加深,他的身体从未像此时这般瘫软过,更从未像今天这般不受控制过。
理智分明是想要逃的,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却都贪婪地汲取着楚青霭身上炙热的体温,引得他身上也燃起了灭不掉的火。
直至那手越来越放肆,一路下滑,揉过了他的小腹却还嫌不够,暮云闲浑身的汗毛才终于在一瞬间全部炸起。
不可以!
“唔……!”说不了话,解救不了岌岌可危的身体,暮云闲一颗心直跳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之下,干脆一口咬上了他自己送上门的唇。+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楚青霭的手一顿,却还是不肯拿走,甚至连这个吻都不愿停下,任铁锈一般的血腥气在二人唇齿间交融。
暮云闲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无助之下,竟发出了一声呜咽。
楚青霭终于放开了他,不管自己唇上的血,只极低、极低地笑了一声,而后,幽幽然道,“这就急着哭,未免太早了一些。”
……
暮云闲本在大口大口地喘气,闻言二话不说,撒腿便跑。
当然被轻易地扣住了手腕。
他想将手腕抽离,却因力量悬殊,除了腕骨被硌得生疼外别无所获,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突然冒出,忍不住破口骂道,“你当自己是我的谁?!我厌了倦了烦了,想要离开,你凭什么要这样死赖着我不放?!”
楚青霭还是松手,只用另一只手,怜惜地去擦他湿润的眼角。,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暮云闲终于忍无可忍,恶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几乎用尽了全力,极端情绪支配下,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颤,眼睛红,唇角留下的血更红。
楚青霭心疼地望着他,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发烫的眼睛,任鲜红的血一滴滴落下,纵使眉心因剧烈的疼痛不受控制地跳动,却始终不出言制止。
良久,暮云闲方才松开了口。
楚青霭不仅不撤开,反而鼓励道,“就是这样,阿云,有什么委屈,有什么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不要憋着,不要全藏在自己心里,尽数发泄出来,就会好一些了。”
暮云闲冷眼看着他,摆出了十足的疏离,恨恨道,“放我走!”
少年面色煞白,唇色却是妖冶到诡异的鲜红,如血残阳下,似盛满了葡萄酒的琉璃杯,璀璨又易碎。
楚青霭喉结狠狠一跳,替他擦干净唇角,沙哑道,“你若真心想走,我随时都可以让你走;可若是如今这样,休想。”
理智告诉他,一定还要再采取更有效、更激进的手段,一定要让二人的关系止步于此——不管是自己那些难以言说的过去,还是相遇后步步为营的算计,亦或者是,那更加波谲云诡的未来,都统统不能让他沾染。
可对上他这样坚定的一双眼睛,听着他这样不容置疑的话,生平第一次,暮云闲感到自己所有引以为傲的聪明与筹谋全都失去了效力。
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便是再绞尽脑汁地变换千万种招数,只会被这个人风轻云淡地悉数驳回。
楚青霭不再给他辩驳的机会,轻松将他抱起,终结了这个让人心烦的话题,武断道,“先跟我回去,关于执明神君到底向你透露了什么,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磨。”
“你……!”暮云闲拼命挣扎,愤怒道,“楚青霭,你是不是疯了?!”
楚青霭瞥他一眼,冷声道,“阿云,我现在十分清醒。”
“你清醒个屁!”焦急之下,暮云闲口不择言,“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拿什么清醒!放我下来!别这样抱着我,自重!强迫别人缠着别人赖着别人,你算什么正人君子!”
楚青霭步伐丝毫未受影响,闻言,只低头看他,似笑非笑道,“暮公子,你似乎忘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暮云闲气得牙根痒,根本控制不住,也完全不想控制了,恶狠狠在他肩头咬下一口,崩溃道,“你为什么就非要和我作对!”
楚青霭将他掂了掂,向怀中抱得更紧,坦然道,“因为我自私,阿云,因为我极度自私,我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无论你有多少难言之隐,将要面临多么艰难的事情,我能做到最极致的,也只是与你共同面对,而完全没有办法尊重你的意志,放你离去。”
暮云闲痛苦地闭上眼睛,纵是处理过成千上万个艰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