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石猛把馒头往怀里一揣,粗布衣裳窸窣响,"云州那边的线人刚传信,天枢盟的星核运输车改道了。"他从怀里掏出张油皮纸,展开时抖落几片碎雪,"这是新路线,我标了密道入口——"
"先看这个。"苏清雪解下腰间的寒星剑,剑鞘上的星卫图腾还带着星命共鸣台的余温。她将剑横放在条案上,又朝陈峰抬了抬下巴,"你的锅。"
陈峰把星陨牛杂锅搁在剑旁。^j+y*b/d+s+j\.!c-o′m-铜锅表面的银斑突然亮起来,像有无数碎星在爬;寒星剑的剑脊则泛起幽蓝,两道光纹在半空中纠缠,竟渐渐拼成个残缺的星门形状。
"攻击核心,转化核心。"苏清雪指尖拂过剑鞘,"李守真说的双核,该是指这个。"她抽剑出鞘三寸,寒光掠过锅沿,银斑猛地收缩成北斗七星的模样,"剑引星能为刃,锅化星能为汤——星门要活,少不得这两样。"
石猛凑过来,络腮胡蹭得油皮纸沙沙响:"这跟运星核的车有啥干系?"
"干系大了。"铁勺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裹着靛蓝围裙,左手虎口的焦痕在火光里泛着暗褐,"天枢盟要运带血星核,总得找条能掩人耳目的道。\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他指了指油皮纸上画的密道,"这线绕来绕去,必过青河外区腌菜摊。"
陈峰心里一紧:"腌菜摊地下的星能阵?"
"正是。"铁勺王摸出三寸铁勺,在油皮纸上敲了敲,"三年前那回星能暴走,我去看过。地底下埋着血炼阵,阵眼用邪族碎骨镇着。"他抬头时眼里烧着火,"他们故意把阵留着,既是陷阱,又是路标——密道出口就在阵北边十步。"
"那老金呢?"赵三突然插话。他搓着冻红的手,右肩的烫伤疤痕在粗布衫下鼓出块硬棱,"今儿个我去夜市盟密室送煤,见老金从后墙溜出来。他裤脚沾着星尘沙,那是密室门口才有的。"
"老金?"苏清雪拧起眉。
"吴伯的旧部,管着密室钥匙。"陈峰记得那老头总缩在墙角抽旱烟,指甲缝里永远沾着星锈,"上个月还帮我修过煤炉。"
"我瞅着不对。"赵三抓了抓络腮胡,"他见着我就躲,裤腰里还鼓囊囊的——许是揣着啥。"他从怀里摸出块碎布,"这是我捡的,沾着星能味。"
陈峰接过来闻了闻,鼻腔里泛起股腥甜,像掺了血的星草:"血炼星能?"
铁勺王凑过去,虎口的焦痕突然发烫:"是带血星核的味儿。"他盯着碎布上的暗纹,"这纹路...像天枢盟的星监腰牌。"
石猛"哐当"踹翻条凳:"老东西吃里扒外?"
"别急。"陈峰把碎布收进怀里,星陨锅的银斑在掌心烫了个印子,"先去密室看看。"他转头对苏清雪说,"你跟石猛对路线,我和赵三回夜市。"
"我也去。"铁勺王把铁勺别回腰间,"那密室的聚星阵,我熟。"
筹备处的炭盆"噼啪"爆了个火星。苏清雪按住陈峰的手腕,寒星剑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进来:"小心。老金要是天枢盟的人,密室里的星卫遗物..."
"我知道。"陈峰摸了摸左眉骨的浅疤,那道疤从星命共鸣台回来就没消停过,"该守的,总得守住。"
出了筹备处,雪下得更密了。陈峰把牛杂锅背在身后,铜锅的热度透过粗布渗进脊梁。赵三走在前头,靴底碾碎的冰碴子在脚边迸溅;铁勺王落在最后,铁勺上的聚星阵纹在雪幕里忽明忽暗。他们拐过三条街,夜市的灯笼已经在望——内区12号摊位的布幌被风吹得翻卷,"陈记牛杂"四个字在雪光里忽隐忽现,像团烧不熄的火。
喜欢每天卖牛杂,我成了极道武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