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总算开窍了,知道娶媳妇,只是那小子哪里来的福气,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林疏影很不好意思地叫人:
“大姐!”
况行芷很高兴地握着林疏影的双手,然后将大家请进了家门。+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屋子是用铁皮搭建的,屋子里光线也不好,还闷热,不过挺干净,东西也摆得整整齐齐,看得出姑婆婆很勤快,也很爱干净。
家里也很简陋,一张旧躺椅上,躺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身体干瘦,精神很差。看着众人,艰难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姑婆婆介绍说,是姑爷爷。
况初阳几人连忙叫人,姑爷爷依然只是笑了笑。
姑婆婆悲伤地说,姑爷爷自从发现被骗了,不仅家里的积蓄全没了,还欠了一百多万!
他气得当场吐血昏迷,醒来后整个人就没了精气神,头脑眩晕,茶饭不思,也没有了生趣。
这也难怪,一百万美元,在现在是一笔极为庞大的财富,想还清可非常不容易。
况初阳连忙走过去,给姑爷爷切脉。
姑婆婆惊奇道:
“阳子!你还懂医?”
小小立即来劲了,她最喜欢宣传自己哥哥:
“姑婆婆!哥哥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他打架最厉害,能打死老虎!他打枪也最厉害,百发百中!他炒的菜最好吃!他赚钱也最厉害,买了好多漂亮的大房子!”
姑婆婆以为小小只是对哥哥的盲目崇拜,并不当真,只是顺着小小的话说:
“哎呀!原来阳子这么厉害啊!”
二奶奶却认真地说道:
“大姐,小小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夸大其词!”
姑婆婆愣住了,眼中满是震惊:
“你说什么,小小说的都是真的?阳子能杀老虎?他还最会赚钱?”
林疏影点点头。¢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
小小也说:
“姑婆婆!小小没有骗你,哥哥真的是最厉害的人!”
巧巧和小竹子也连连点头。
况初阳从车上取了一只水壶,找了一个碗,倒了一碗药液,一勺一勺喂姑爷爷喝了。
然后安慰姑婆婆:
“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心情郁结,营养不良而己!到明天,我就能让他变得生龙活虎!”
说完,又给姑婆婆切脉,然后说道:
“姑婆婆!您的问题比姑爷爷麻烦一点,是积劳成疾,气血两亏。^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不过都没什么大问题。”
姑婆婆将信将疑:
“阳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我看了几年医生,都没有什么好转!”
“明天就能见分晓。”
况初阳笑道。
又过了一阵子,姑爷爷突然说话:
“行芷,扶我起来!”
“怎么了?怎么有精神了?头不晕了吗?”
“不晕了,一点都不晕了!谢谢阳子!你真是神医!”
姑婆婆惊讶道:
“阳子真有这么神奇?”
这时三竹子又在叫热,这里天气不算热,但铁皮房中却比较闷热,两位老人住惯了,三竹子又没有被灵泉改善体质,自然受不了。
“三竹子,婆婆给你打扇!”
姑婆婆看着阳子两个玉雪可爱的表妹,也很喜欢,看到小竹子热坏了,连忙心疼地找了把扇子给她扇风。
况初阳说:
“姑婆婆,既然姑爷爷不头晕了,我们就先搬家吧,这房子太热了,你们不能再住这里了。”
“搬家?怎么突然叫我们搬家?搬到哪里去?”
“先住到大酒店去,然后我再给你们买栋别墅,或者搬去香江和我们一起住!”
“那不行!怎么能让你破费!我不搬!”
“大姐,你不了解你这个侄孙子,他特别重亲情,你不让他帮你,他会很难过的。再说他太有钱了,香江最顶级的别墅他就买了十几栋!还有好多别墅用地。”
姑婆婆眼睛发亮:
“阳子这么有钱啊!可惜不是抗战的时候,要不然姑婆婆只要天天找你募捐就够了,哪用天天奔波劳累!”
“老婆子,抗战都胜利了,还天天想着募捐!”
大家都笑了,况初阳好奇地问:
“姑婆婆,您为抗战出了那么大的力,现在生活这么困难,湾湾那边都不管了吗?”
姑婆婆说:
“那倒不是。我和蒋夫人都是威尔斯利学院毕业,她是我师姐,我们相互之间都很信任。
受她的委托,我和你姑爷爷带着一批人,利用况、顾两家在海外的影响力,为抗战募捐。抗战最困难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嫁妆都捐了大部分。
抗战胜利后,我回国了,却发现她们几家在抗战时期大发国难财。 我差点气疯了,想起毁家纾难的老父亲,想起战死沙场的两个弟弟,想起死伤惨重的家族。
我指着蒋氏夫妻大骂了一顿,从此断了来往。我在那边享受的是部级待遇,后来有人送来生活费,我让他们滚蛋!”
姑爷爷也说:
“阳子啊,不怪你姑婆婆发怒。为了募捐,我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就不说了。
为了保护募来的钱财,我们的部下死伤殆尽,更有很多华人社团的热血男儿牺牲了生命。
有多少人吃了上餐愁下餐,却把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全都捐给了我们。而我们哪怕是再苦再难,也从来没有动用过一分救亡钱啊!
那就是另一个战场啊!我们虽然没有杀过一个鬼子!可是也倒下了很多无名义士啊!他们是真正的民族英雄啊!”
答应了搬家,姑婆婆就开始整理东西,况初阳让她只带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就可以了。可老人家这个舍不得扔,那个也想带。
况初阳笑话她:
“姑婆婆!您这可一点也不像大户人家出身的大小姐。”
姑婆婆对况初阳翻了翻白眼:
“你小子是没过过苦日子啊!”
二奶奶连忙说:
“大姐,你错了!阳子和小小以前过得可比你苦得多!”
她告诉姑婆婆去阳子家里吃忆苦思甜饭的经历,以及当时小小说的那些话。
姑婆婆心疼得搂着小小又是一顿大哭。
姑婆婆还是听了阳子的劝,除了一些很有纪念意义的物品,其它的都没有带。
她钻进旧床下面,把床下的杂物挪开,拎出一个破布袋,里面装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递给小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