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宗论道的夜宴上,琉璃灯将青禾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她斜倚在玉案边,天青色纱衣随着举杯的动作滑落半截,露出莹白如雪的皓腕。
那腕子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偏偏腕骨又生得精致,随着她轻笑时的颤动,在灯下勾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瞧那腰……”
天衍宗席位上,紫衣女修指甲掐进掌心,“怕是仙尊一只手就握得过来。”
确实,青禾此刻正微微倾身去够远处的灵果,月白襦裙紧贴着后背流畅的曲线。
腰窝处布料绷出两道浅浅的凹陷腰窝,像极了被手指掐过的痕迹。
随着呼吸起伏,衣襟缝隙间偶尔闪过一抹更莹白的肌肤,那是谢砚秋今晨亲手系肚兜时,在她锁骨下方留下的红痕。
“听说混沌青莲化形时最会拿捏男人心思。”
黄衫女子盯着青禾随转身动作轻晃的胸脯,酸溜溜道,“瞧那走路的模样,哪像正经修士……”
青禾恰好在这时旋身。
夜风拂过廊下,纱衣突然紧贴在她身上。
众人这才看清,那看似端庄的襦裙下竟藏着怎样一副身段,饱满的雪脯将衣料撑出诱人的弧度,腰肢却纤细得不可思议,往下又骤然绽开,在臀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
最要命的是她抬手整理鬓发时,袖口滑落露出的那截小臂,内侧还留着几道浅粉指痕,分明是情动时被人狠狠扣住手腕留下的。
“明微仙尊好福气啊。”灵兽宗长老忍不住感叹。
青禾突然打了个小喷嚏。
“冷了?”
谢砚秋突然将人揽到身边,摸了摸她的手和额头,青禾顺势靠在他肩头。
“不冷呀。”她茫然抬头,却见不远处几个女修正慌忙移开视线。
她好奇地眨眨眼:“她们是不是在看我?”
谢砚秋眸光一冷,玄霜剑气无声蔓延。
那几个女修顿觉寒意刺骨,手中茶盏竟结了一层薄冰。
玄霜剑“铮”地出鞘三寸,剑气掀飞了那几个女修的面纱。
“玄霄宗的人,轮不到外人议论!”
宴席上一片死寂,连杯盏碰撞的声音都消失了。
天衍宗宗主脸色铁青,手中玉扇“啪”地合拢:
“来人,送几位师妹回山门思过。”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陡然转冷,“天衍宗与玄霄宗世代交好,若再有人胡言乱语——”
“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那几名女修面如土色,再不敢多看青禾一眼,踉跄着退出了大殿。
青禾窝在谢砚秋怀里,指尖拨弄着他衣襟上的霜纹,小声道:“其实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谢砚秋垂眸看她,指尖轻轻抚过她发间的青玉簪,“本尊的道侣,容不得旁人诋毁半句。”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玄霜剑悬于身侧,剑气如寒霜铺地,所过之处,连烛火都凝成了冰晶。
满座修士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明微仙尊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天衍宗听的,更是说给在场所有宗门听的。
大陆第一人的威慑,无人敢触其锋芒。
青禾仰头看他,杏眸里映着烛光,忽然笑了:“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继续吃灵果了吗?我还没尝够呢。”
谢砚秋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好。”
他抱着她回到席间,玄霜剑气无声地收拢,宴席上的寒意渐渐消散。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却再不敢将目光过多地停留在青禾身上。
天衍宗少宗主苏玉珩远远望着这一幕,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捏出了裂痕。
他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暗色,再抬头时,又是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
宴席依旧热闹,只是再无人敢议论半句。
毕竟,谁也不想得罪大陆第一宗门,更不想得罪那位护短到极点的玄霄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