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
青禾的唇瓣娇嫩水润,比他梦中尝到的还要甜。
她惊慌地推拒,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反剪到身后。
她那点力气,对于上过战场的男人来说,和过家家没什么两样。
萧临渊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青禾被他亲得喘不过气,眼角沁出泪珠,身子发软,几乎要滑下去。
却被他一把捞住,按在怀里。
一吻毕,青禾唇瓣嫣红,眸中水光潋滟,整个人娇艳欲滴。
萧临渊盯着她,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朕知道,你不是故意勾引。”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嗓音低哑:
“是朕见你这么漂亮,起了心思。
青禾怔了怔,眼泪却掉得更凶。
萧临渊心疼得不行,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睛。
原来承认自已心疼她,也没那么难。
只要她不再拒绝他,他可以多哄哄她,宠宠她。
他将她抱坐在御案上,指腹擦过她微肿的唇瓣,低声道:
“禾禾,别怕朕。”
“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除了自由。
青禾垂眸,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颤。
萧临渊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招惹了他,就得承担招惹他的后果。
这辈子,她都别想逃。
——
窗外暮色沉沉,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青禾靠在他怀里,听着帝王沉稳的心跳,眼泪无声滑落。
“禾禾,别拒绝朕……”
萧临渊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青禾心尖一颤,看着他低下头,冷峻的眉眼近在咫尺。
他似是有些委屈,女孩的心软了软,没有再挣扎。
她仰起脸看他,像一只懵懂又乖巧的幼鹿,无意间撩动了猎人的心弦。
帝王眸色骤然暗沉,呼吸粗重了几分。
扣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帝王的龙纹腰封。
“陛、陛下……”
她慌乱地按住他作乱的手,杏眸湿漉漉的,声音软得发颤。
“能不能……不在这里……”
萧临渊动作一顿,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心软了一瞬,险些就要答应。
可余光瞥见案上那封刺目的请婚奏折。
【陈家子与沈氏女两情相悦,望陛下赐婚,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眼底的柔情瞬间被阴鸷取代。
“晚了,禾禾。”
御书房灯光昏暗,男人脚步未挪。
她仰起的天鹅颈勾勒出漂亮纤弱的弧度。
萧临渊抱着她,迷乱间告白。
“禾禾,宝贝儿……”
“你是朕的珍宝,知道吗?”
“朕恨不能把你捧在心上……”
书案上的似乎是朱砂打翻,朱砂色的痕迹顺着白瓷眼看就要滴落在地。
萧临渊眸色一暗,忽然恶劣地扯过那封请婚奏折,精准地接住了那滴坠落的朱砂。
朱砂晕染在【一生一世一双人】,像极了帝王的朱笔红批,刺目又旖旎。
他满意地勾起唇角,眼底闪过快意,尽是势在必得。
“看清楚了吗?”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那封被玷污的奏折。
“这辈子,你只能有朕一个男人!”
青禾颤抖着呼吸,每次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帝王。
萧临渊从不受宠的皇子,到手握兵权的封王,到夺嫡之战。
到如今登基五载,前朝后宫尽在掌握,皇权集中达到空前顶峰。
初见他,她也会想,原来大雍高高在上的陛下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剑眉心目,是她会喜欢的模样。
可初见那双眼睛里的厌恶刺痛了她。
她不明所以,却安慰自已,没关系,她才不会崇拜一个讨厌自已的人。
她沈青禾自小就受人喜欢,她再也不要崇拜他了。
回忆闪过,却又被眼前人狠狠拉回现实。
他喘息着:“禾禾,还敢分心。”
青禾呜咽一声,想要别开脸,却被他扣住后脑,吻得更加深入。
鎏金钩缠住茜素红帷幔,盘龙柱投下的影绞碎了月光。青铜鹤嘴炉的沉香忽地爆出火星,惊得紫檀案上的奏折簌簌战栗,朱批未干的“准”字洇开胭脂色的潮痕。
东珠在鲛绡帷幔上碾出蜿蜒的痕,恰与窗外骤雨拍打芭蕉叶的韵律暗合。
她是他的。
从身到心,都只能是他的!
那封“一生一世”的奏折被压在龙纹镇纸下,工整馆阁体里的“世”字最后一横,正被渗透的赤色蚕食成断颈的鹤。
青铜鹤嘴炉的龙涎香灰簌簌跌落,混着窗外卷入的夜合花瓣,在青砖地上铺出暗红交错的图腾。
鎏金蟾蜍吐出的铜珠滚进青釉胆瓶,惊得瓶中那枝雪白山茶骤然凋零。花瓣跌进翻倒的釉里红茶盏,与浓稠的普洱汤相融。
“乖,宝贝儿,再忍忍……”
女孩似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男人温和的轻哄。
女孩的柳眉似蹙非蹙,眼中的泪将垂未垂,明明是哄人的语气,可搂她的力道半点未放松。
女孩被迫高高在上,垂眸看着沉溺的帝王,男人满是怜爱和疼惜。
他素日凌厉的眉眼此刻染上墨色,薄唇紧抿的冷峻被喘息打破。额前碎发微湿,汗渍滴落她颈侧时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忽然松开攥着书案的手指,终是搂住与她截然不同,宽厚的背脊。
“陛下~”
嗓音柔媚得能掐出水来。
萧临渊呼吸骤沉,像是惩罚,又像是失控的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