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下颌紧绷,一手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拨通电话:
“查林晚乔,现在。”
挂断电话,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喉结滚动。
青禾的礼服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蓝雪花吊坠随着她的喘息轻轻晃动。
“乖,再忍忍。”
他嗓音沙哑,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马上到家,医生在路上了。”
“不要医生……”
她攀着他肩膀啜泣,蓝雪花吊坠卡在两人紧贴的胸膛间:
“只要砚辞哥哥……”
顾砚辞终于掐着她下巴吻下来,尝到她唇间残留的香槟甜味。
——
市中心大平层。
她湿漉漉地抬头,杏眸含泪:
“砚辞哥哥……”
顾砚辞半跪在浴缸旁,衬衫被水浸湿,紧贴在身上。
他伸手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声音低哑:“我在。”
青禾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吻上他的唇。
顾砚辞呼吸一滞,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
水流声掩盖不住剧烈的心跳,直到青禾氧气不足地轻推他,他才勉强退开。
“禾禾,”
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暗沉:
“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
青禾脸颊绯红,眼神却格外认真:
“知道……”
她软软地靠在他肩上:
“砚辞哥哥,我喜欢你……”
顾砚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翻涌着克制的欲望。
他扯过浴巾将她裹住,打横抱起:
“等你清醒了再说。”
青禾却搂紧他的脖子,小声嘟囔:
“我现在就很清醒……”
——
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深色床单上投下斑驳光影。
青禾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纤细的腰肢弯成漂亮的弧度。
她抬头望着她的砚辞哥哥,羞得别过脸去。
却被顾砚辞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下巴扳回来。
“禾禾,乖……”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压抑,温热的唇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
蓝雪花吊坠随着她的轻颤晃出细碎光斑,在月光下像坠落的星子。
少女呜咽着攥紧床单,指尖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恍惚间想起初见时,白衬衫的小哥哥。
那时她就想,这个小哥哥真好看!
不同于校园里那些肆意张扬的男生,他周身自带一股清冷疏离的气质。
门庭高贵赋予他与生俱来的优雅,良好的教养更让他的举止透着几分矜贵。
他的衬衫永远熨帖平整,袖口处若隐若现的腕表泛着低调的光泽。
与人交谈时,他总是微微垂眸,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不敢轻易打断。
即便是最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穿在他身上也莫名多了几分禁欲感。
灯光每每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清冷的弧度。
她喜欢他!
一见钟情,从来都这么不讲道理。
“砚辞哥哥……”
天之骄子哪方面都是最顶尖的。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散落的发丝,在枕间扣成十指相叩的姿势。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沉,水晶吊灯的光影在墙上摇曳。
纱帘穗子绞碎了水晶吊灯的光晕,流苏缠着鎏金灯臂疯长,在波斯地毯上投出藤蔓状的影。窗畔那盆西府海棠无风自颤,胭脂色的花瓣扫过钢化玻璃,与窗外菟丝子的嫩须隔着玻璃完成一场禁忌的贴面礼。
哥窑冰裂纹瓷瓶突然轻颤,瓶内那支雪松枝斜斜探出,松针扫过鎏金瓶口,勾出缕缕银丝般的蛛网。
防窥玻璃内侧凝满雾气,某粒凝结的水珠顺着重力滑落,在防弹玻璃上犁出一道蜿蜒的银河。银河途经处,倒映着庭院里那株被菟丝子缠出红痕的雪松,树皮渗出琥珀色的凝脂,正缓缓漫过寄生藤的根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