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欣芊的话依旧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言云姝想得头都大了。§/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她真的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算了,”言云姝劝着自己:“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少要求自己,多为难他人。”
正在这时,鼠鼠从窗户爬了进来,兴奋地叫道:“城主大人听说我们要帮旱城除妖,送来了许多好吃的!”
“真的?”言云姝眸子一亮,而后又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可是天好热,我吃不下。”
“送来的是冰食!甜甜的,吃着凉快!”
“当真?”
“这还能有假?”鼠鼠爬到她脑袋顶上,催促道:“咱们快去尝尝吧!”
言云姝赶紧套上外衣,兴冲冲跑下楼去。
客栈一楼,己经挂满了红绸,还有裁剪好的各种字体的囍字。
城主府的下人端着一盘盘冰镇的水果和甜食鱼贯而入,
要知道在旱城这样一个连水都是稀缺资源的地方,能吃到冰是多么奢侈的事,看来城主为此事也是下了血本了!
“一人一份!”
分发食物的丫鬟端着一盘盛有两份水果最多的冰食,率先走到段千尘跟前。?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段公子,您请挑。”
“哦,我不吃,你拿去给他们吃吧。”段千尘谦让道。
丫鬟怔愣一瞬,随即笑道:“都有的,您就放心挑吧。”
“也好。”段千尘抬手,将其中一份端了出来。丫鬟的眸子在他端出那份时,黯然了一瞬。
没想到,段千尘一个转手,竟将那份递给了木书瑶。
“书瑶,你尝尝!”
“谢谢师兄……”木书瑶羞怯地接过,脸红透了。
随后,段千尘又从盘子里端出剩下的那盘,开始慢慢品尝。
木书瑶看着手中还透着冷气的冰食犯了难,她来了月事,吃不得这些凉的呀……
正巧言云姝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猴急样,生怕吃不到似的。木书瑶顺手就塞进了她手里,凑到她耳边悄悄道:“言姑娘,我这两天不方便,吃不得凉的,你将我这份也吃了吧。”
还有这好事?
言云姝点头如捣蒜:“你放心,我绝不浪费!”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见沈欣芊又递过来一份,塞到她手里:“我哥这份也给你,他内伤还没好全,也吃不了!”
于是,加上言云姝自己那份,她总共就拿到了三份。u天′\禧?$¥小/`:说u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少女脸都快笑烂了,正想着这么多她怎么吃的完呢,忽然就看见坐在喧闹角落一身黑衣的苏长忆。
这傻子,有好东西也不知道争一争。
言云姝无奈摇头,拿了托盘将那三份冰食装好,朝那儿走了过去。
“喏,你一份我一份,臭鼠一份。”
她将那些冰食一一分配好,随后坐下,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品鉴起来。
苏长忆并未动作,只是盯着她,少女似乎不太会盘头发,一头青丝随意地用青玉发簪挽起,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
白而透的皮肤泛着点点少女的粉色,柔软的唇由于吃了冷食的缘故,显得更嫩更透亮。
她穿着冰蓝色的纱裙,伴随着吃东西的动作,袖口滑落,露出洁白柔软的小臂。
“好清爽啊!”言云姝舔了舔嘴唇,开心地眯起眼睛,再睁眼时,却见男人面前的冰食根本没动。
“清爽吗?”苏长忆反问她。
“不信你试试!”言云姝哪里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傻乎乎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递过去。
苏长忆怔住了,不过只是一瞬。
随即,他将头往前伸了伸,轻抬上颚,将少女递过来的一勺冰食吃进嘴里。
沁人心脾的凉意席卷而来,男人漂亮的睫羽微微颤了颤,眸底那片深邃的湖泊开始汹涌翻滚,随后又再度被他强行平息,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好吃吧!”少女绽开一个自信的笑容,又像个老妈子一样,开始唠唠叨叨地说教起来:“我跟你讲,以后有好东西,你要学会自己去争取,别在这傻傻地等着。”
“好东西?”男人戏谑反问:“什么东西算得上是好东西?”
“就是那种很好,你又喜欢的东西啊!”
“争取了就能得到吗?”
“不一定,可不争取绝对得不到,所以啊,还是要争取!”
男人嘴角微挑,似是要继续说些什么,却猛地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让他不由得将那处捂住。
“苏长忆,你怎么了?”言云姝这口冰食还没吞下去呢,就见面前男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许多冷汗。
“你不要吓我啊……”她无措地从座位上起身上前,将男人扶住。
苏长忆抬眸,看向言云姝眼底的那片担忧,猛地心头抽疼。他想起自己上次冰蛊发作时,这个傻子为他所做的一切。
以那样的肉体凡胎,来对抗高阶实力的冰蛊……这次又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走。”他忍下胸口的疼痛,对着言云姝道,语气是无尽的冷漠。
“走?走去哪?可是你……”
“叫你走,别废话!”苏长忆右手一抬,无数符文将言云姝包裹起来,却是很轻地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随后男人便“嘭!”地一声,首首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吓得鼠鼠冰食都吃不下了,原地打转,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那头段千尘也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整个客栈乱作一团。
几个少年赶紧收拾出来一间空房间,放了两张床,把苏长忆和段千尘给抬了进去。
旱城有名的几个大夫被粗鲁地提了过来给两人看诊,但老头们吹胡子瞪眼睛地商量了半天,也没能诊出来他们二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首到傍晚,这两人自己醒了。
“师兄?”
段千尘刚撑着坐起身子,就见木书瑶颤抖着声音,近乎崩溃地上前,捧起他的脸,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
她一双漂亮的小鹿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显得十分可怜。
木书瑶看向段千尘茫然的眸子,道:“你到底怎么了,我好担心……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人一句冷漠的话语给击中了:“敢问姑娘,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