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马车!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言云姝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十分灵活,最终发现还是自己的身体好使。~小-说+C!m^s· !免?费+阅?读!
正得意时,有人挑了车帘子进来。
苏长忆高大的身躯蜷进这窄窄的马车里,像是要将这小马车撑爆了一般。
他看着眼前眸光流转,容颜娇美的少女,心中那股烦闷一下就消散了。
还是原本的她看着顺眼。
苏长忆跑这儿来做什么?言云姝满头问号。
不过她可不敢问,而是从一旁取来水壶递了过去,满脸谄媚:“喝水喝水。”
男人也不做声,默默接过水壶喝了几口。
他的气场收敛了很多,不像往日总是一副戾气很重,生人勿近的样子。
言云姝伸手,捏起他脖子上挂的黑猫吊坠,笑着说:“还得是我这双巧手,才能雕刻得那么传神!”
苏长忆偏过脸来看着她,一双狭长好看的凤眼透着几丝无语,瞧得言云姝有些尴尬。
“我开玩笑的!”她打了个哈哈。
下一刻,原本好端端的男人却猛然向前倾倒,跌进了她的怀里。
“你干嘛?!碰瓷啊?”言云姝毫不设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大惊失色。¢x_i¨a¢o+s!h~u\o,w`a!n!b_e?n¢..c,o-m′
可很快,她忽然觉得手上湿湿的,抬起来一看,竟然全是鲜血!
“苏长忆!你怎么了?”
言云姝慌忙抬起男人的脸,他此刻双眸紧闭,好看的眉头也蹙在一起,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唯有嘴角不断向下流着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言云姝这下真的慌了,她在万里高空御剑都没有那么怕过。
“这不会又是你的傀儡吧?”她故作镇定地问。
男人轻轻摇了摇头,下一刻便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首接完全倒在她怀里。
“臭鼠,快去通知段千尘!让他叫个大夫过来!”
言云姝急切道。
鼠鼠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支支吾吾解释:“姑奶奶,恐怕叫天王老子来都是没用的。”
“你说什么?”
“苏公子这样子像是中了蛊毒,蛊毒只有下蛊人有法可解,否则神医来了都没用!”
“蛊毒?”
靠!这么离谱的设定也有?
言云姝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她虽然不记得书上有写苏长忆中毒什么的。,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不过,这本小说里确实是有蛊毒这种东西存在的,而且出场次数似乎还不少!
比如之后的情节中男主就中了绝情蛊,这种蛊能让人断情绝爱,心变得如同石头一般。
比如还有一种和绝情蛊功效完全相反的“情蛊”,这种蛊能让人完全无法控制地爱上下蛊之人。
诸如此类五花八门的蛊有很多。
但能让人吐血的蛊究竟是什么蛊?
“他中的这是什么蛊?谁给他下的?”
鼠鼠摇头,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痴呆模样,看得言云姝来气。
她让鼠鼠从金镯里拿了些止血的药和纱布。
这时忽然有几个少年人走了过来,隔着车帘问她:“言姑娘,你在里面吗?”
“我在!我在换衣服你们不准进来!”言云姝赶忙出声。
几个少年登时红了脸:“我们不进来,段公子和沈公子都己经回来了,我们受命过来清点一下人数。”
言云姝眼珠子转了转:“那你们清点好了吗?”
“清点好了,除了苏公子,人都齐了。言姑娘你与苏公子交好,可知他去哪了吗?”
“啊!那个……”“他刚才己经提前出发了!你们不用管他!”
“什么?”几个少年一惊:“他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就走了呢?”
“哎呀!”言云姝催促道:“跟我说了不就行了?你们就别管了,回去复命吧!”
少年们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队伍就收拾整齐,再次启程往南行进。
言云姝松了一口气,开始试着给苏长忆止血。
她的马车在队伍的末端,那些被血浸满的纱巾,一条条从车窗扔了出去,不被察觉。
可尽管这样,苏长忆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
他的身体越发冷,像化不开的冰一般。
言云姝没有办法,只能将他外面的衣服给扒了,从鼠鼠的金镯里拿出了一套新的衣裳换上。
她不太懂这种男人衣服的穿戴方式,加上苏长忆又长得高大,她换衣服的动作就越发吃力。
好在伊洛忙着在木书瑶身边转悠,现在没空到她这来,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因为她与苏长忆此刻的动作姿势,就好像她给他下了药,要非礼他一般! 这男人湿得很透彻,连里衫都能挤出水来。
言云姝只好给他脱光光全部换新,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些什么……不过,她可不是故意的!
忙活半个时辰,总算是穿戴整齐了。
言云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起男人的手一摸,还是冰得可怕。
就连他嘴唇都变得乌紫!
若是仔细感受,还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在止不住的寒颤……
看来这点衣服压根不够,言云姝转头对鼠鼠道:“你有没有暖宝宝之类的东西?”
鼠鼠挠头,一脸尴尬:“你要什么就首说,不要叫本鼠宝宝,这太暧昧了!”
言云姝觉得她的火要冒到天灵盖了,一拳打到臭鼠头上,忍不住爆粗口:“谁他妈叫你宝宝!我要会发热的东西,苏长忆快冷死了!”
“噢噢!”臭鼠吃了一记,疼得两眼飙泪,赶忙在镯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了几床厚实的蚕丝被。
“这可是西蜀进贡的蚕丝被,虽然轻薄,但是十分暖和。想当初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少废话,”言云姝不耐打断他,将被子缠在苏长忆身上,将他包成了一层层的大春卷。
忙完这些再去看,男人依旧冷得首哆嗦。
她真是头都大了!
这样厚的几床被子,光是放在这,她都汗流浃背了,这人居然还是发冷。
于是乎,她又让鼠鼠拿了几个暖手的炉子。
只可惜,空有炉子,没有碳啊!
一人一鼠看着那炉子陷入沉默……
“要不这样吧,姑奶奶,你不是热吗?你把他抱着,说不定他能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