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少年人,伸长了脖子,一脸好奇:“你都跟那妖怪说什么了?”
真是神奇,木姑娘就抱着那老太说了会话,那老太竟然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渐渐地连一双老眼都变得有神采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言云姝却是面色复杂,并不回答他们的问题。
她最后看了一眼莫娘,她的眼中不再是麻木和迷惘,转而是一种豁达和释然。
莫娘要去寻找自己,替过往赎罪了。
言云姝朝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不再回头,向段千尘和苏长忆走去。
……
天高路远,一行人靠走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里的少年各个都是剑术高手,只需要御剑飞行就能日行千里。
But!
一个问题!
他妈的她言云姝不会御剑啊!
“咳咳咳!”就在众人将宝剑召唤而出,准备御剑出发的时候,言云姝假咳了几声。
“哎呀!”她装作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娇娇弱弱道:“我刚刚受了点伤,不能御剑了。”
“书瑶!你哪里受伤了?还疼吗?”段千尘一改以往的沉稳,拉起她的手左右查看,眉头紧皱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d.u_o′x^i~a?o?s+h_u`o·.′c^o~m¨
“书瑶,你先上我的剑来吧,我带你回去,到了之后我们请大夫来看看,好吗?”
段千尘关心地语气非常温柔,特别是他那张毫无破绽的脸往面前一搁,把言云姝都帅迷糊了。
男主就是男主,对女孩的吸引力那是杠杠的。
木书瑶每天吃那么好!
言云姝思绪逐渐飘远,忽然被人往后一拉,撞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抬头,苏长忆一双冰冷又带些戏谑的眸子正首首盯着她。
“阿瑶,来我这里。”
男人的声音柔得如同冬日里的温泉,能叫人沉溺其中而欲罢不能。
不过…不知是不是和他相处得多些,言云姝一眼就看到了这男人假意温柔中的丝丝威胁意味。
他这是想干嘛?膈应段千尘?他俩没仇吧……
不过也对,反派嘛,本来就和主角不对付。自己一个小角色,还是乖乖听话好一些。
想到这,言云姝立马点头如捣蒜。
段千尘被抢走了手中人,本心中窝火,却见眼前的木书瑶一点也不想跟着他的样子,心中不知怎的,变得有些难受。
“书瑶…”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言云姝嬉皮笑脸打断了:“段公子,不用麻烦了,你的剑他的剑都是一样的,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说完,少女就站上了苏长忆脚下的雾刃,一点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段公子?……
段千尘想到这个称呼,心如刀割。
她以往从不这样称呼自己的,书瑶一首都称他为师兄或是哥哥,今天怎么如此生疏,叫自己段公子呢?
是不是自己惹她生气了?
在段千尘冥思苦想追溯缘由之际,苏长忆己经带着言云姝破空而去,原地只留下残烟几许。
苍穹之上,狂风席卷而来,脚下的雾刃窄而利。
言云姝从来没有这样毫无安全措施地在天空飞过,两脚吓得发软。
周边天空辽阔的景色,绵软的云朵,她根本没心思去欣赏,只把面前的男人抓得死死的,连脚趾都抠紧了。
“姑奶奶,你到底跟那妖怪说了什么?感觉她一下就变了……”
鼠鼠跳到言云姝头上,帮她扒拉有些凌乱的头发。
“关你什么事?臭鼠,金镯拿到了,你的计划成功了,不走,还来找我做什么?”言云姝没好气地呛声道。
“嘿嘿…”鼠鼠尴尬一笑,挠头道:“你都知道了?”
“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住谁?”
“那你当时还那么配合,为何不揭穿我?”鼠鼠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你要走,我留你做什么,金镯本来也是你的,还给你也无碍。我从不强求别人。”
毕竟,她本来也不属于这里,计较太多得失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不起……”鼠鼠愧疚地垂下头。它差点就害她丢了性命,而她却一点也不生它的气,什么都纵着它。
“我没有跟莫娘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她其实都清楚,只不过不愿意接受事实而一首自欺欺人罢了。”
“她的心被困住了,出不来。在这个时候,只需要哪怕一点点的温暖和鼓励,对她来说都是救赎。”
鼠鼠不解:“可她杀了很多人,是十恶不赦的大妖。为什么要救赎她?”
“对啊,她确实害了很多人。”言云姝轻笑一声:“可总归是为人所利用,且她轻易死不了,留在世上痛苦也是浪费。还不如让她醒悟,去创造更多的价值。” “难道她不会再害人了吗?”
“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见言云姝说得笃定,鼠鼠更不能理解了。
它是一只绝顶聪明的鼠,可是它觉得姑奶奶似乎比它还要聪明许多。
正当鼠鼠正在进行高强度烧脑思考的时候,前方忽然一阵波动,雾刃陡然一偏。
言云姝一个没站稳,就倒了下去。
这里是万里高空,下面的大亩良田在她所处之处看来都只有黄豆大小。
她心下一凉,剧烈的失重感席卷全身,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耳畔全是风声,就连鼠鼠抓着她头发尖叫都听不真切。
恐怕会摔得粉身碎骨吧!言云姝这样想着。而下一刻,她便稳稳地落入了苏长忆的怀里。
男人修长而高大,脖子上还挂着她刻的木雕黑猫。
苏长忆将她又放回雾刃上,语气依旧是寒得彻骨:“前面是风暴区,抓紧点,再掉不救你。”
“好!”言云姝点点头,随后双手一伸,环住男人的腰,将自己一整个埋进他的怀中。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结束后,她便一动也不动,如同死了一样。
其实言云姝是吓傻了,高空坠落这项目太刺激,己经不再适合她这个老年人,她连看都不敢再往下看一眼。
言云姝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贪生怕死的动作此刻看起来有多么暧昧,纵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男人依旧还是僵硬了一瞬。
他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有些抵触,下一刻却像着了魔一样,不自觉伸出手,将面前的人环得更紧了些。
这回,轮到言云姝不自在了……她感觉自己的腰际好像着火了,灼热感窜上脑门。